〖阿里布达年代祭〗第54集 作者:弄玉 异国风情
阿里布达年代祭54
领着两个第六级修为和一个第七级修为摸去黑龙会的东海老巢偷东西,怎么想怎么没把握,既然这段路途不算短,搞个集体特训应该不错;被白起操了几千几百年,没有练成绝世高手,至少也是个特训专家——嗯,既不能打伤打残又要逼出极限,办个乱斗脱衣特训吧!拉萨驻扎了黑龙会的新七大海将军之一,听说与此人交手无一生还,这种鬼话我当然不会信,但这家伙摆出的阵势却让我很难招架!
“喂!方仔,一个人闷在那里干什么呢?你重伤初愈,应该要多休息才对啊!”
“哦,有趣,方青书大少的新论文,这个我也好奇,你写什么题目?军事方面的相关题材吗?”
“不不不,你完全弄错了,我要写的这篇论文,是论胸部丰满与脑部缺乏营养,导致脑残的必然性,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胸大无脑。”
我最初以为,方青书是说鬼魅夕,毕竟鬼魅夕的情况想想实在怪异,堂堂黑龙忍军的前首领,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机敏应变都是一等一,双方为敌时,她绝对是个让我们闻之心寒的恐怖人物,哪知道转换阵营以后,发现根本是个天然呆,只要爱上了人,根本是叫她去死她就去了……虽然说,我到现在都很怀疑,我与鬼魅夕之间到底能不能算爱情?到底有没有爱情?
不过,我似乎弄错了,因为方青书的这个感想,并非针对鬼魅夕而发。
方青书边说边摇头,显示他的困惑。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啦,这世界上有很多种人,有些人不管你怎么解释、怎么证明,他们都很难相信一些事物。比如说,现在我告诉你,你师父心禅其实是搞基的,而且还是基中的霸主,人称基霸,他收你为徒,传你武功,只是为了将你培育成才,等待有朝一日,亲自来替你前后贯通,把你带入他的玻璃世界……”
“不可能?万一我有证据呢?我可以拿出文字与图片证据,证明他确实是搞基的。”
“说得好,你因为心里有一个信念,深信你所熟知的东西,所以不管我怎么出示证据,也无法动摇你根深蒂固的认知,你始终相信,心禅大师是好人,不会搞基,也不会对弟子有邪念。”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我是根据自己十几年来的认知、判断,作出自己的结论,与她的状况完全不同啊。”
听我这么说完,方青书愣了半晌,若有所悟,或许他也体会到,今天我们看天河雪琼,觉得她这么简单就上当很蠢,但同样也坚信某些东西的我们,会否在某些方面也犯了错误,和天河雪琼一样的蠢?
“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正确的东西?你会问我怎么做才是对的,这问题本身就有……问题,而且你也别小看偏执狂,我最近发现,你若想成为绝世高手,不是当偏执狂,就是当变态,两个如果都不成,这辈子绝顶高手无望。”
“愿闻其详。”
“这……这样的想法,那你岂不是很没有安全感?你根本什么也不能相信啊!”
说到痛处,连我自己都不禁摇头,本来我的人生就没什么安全感可言,从小到大,身边也没有谁是真正靠得住,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或者该说……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意志不坚、能力不足,我都不知道可以相信自己什么。
“对了,方仔,我们很快就要动身了,这里始终是险地,不宜久留,你有什么打算?”
“不行!”
“你长得那么帅,如果和我们走一道,太容易吸引别人目光,让我们暴露身份的风险大增。”
“你长得那么帅,如果和我们走一道,女人的目光肯定都在看你,都只会发现你的优点,那我还用得着混吗?你这种男人再多几个,全世界的男人都要绝种了,我不能宰了你,起码离你远点,行吧?”
我皱眉道:“方仔,你脑子昏啦?放着好好的大将军不当,跑来加入我的小队?这种冒险者生涯,整天风餐露宿,颠沛流离,很不好过的,你想过这种生活?再说,就算你真的想过,现在慈航静殿那边也少不了你啊。”
方青书耸耸肩,无奈道:“当今天下大势,你也心里有数,黑龙会连战皆捷,兵锋锐不可挡,又有暗黑召唤兽与最强统帅,这已经不是任何兵法、名将能够对抗,除非能请令尊出面,否则……有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然而,日前一战,对慈航静殿纵非重创,也绝非小伤,此消彼长之下,慈航静殿恐怕已无法与黑龙会正面抗衡。如果方青书能在短时间内攀升至第八级修为,还能有所作为,但以他现今的第七级修为,就算他再会用兵、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力挽狂澜。
慈航静殿传承久远,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历史上也不乏出现那种无敌一时,远远超越当时水平的邪派强人,打得整个世界束手无策,但除了少数的个别人外,绝大多数最后还是被慈航静殿干掉。
当然,不会只是搞车轮战,比起别家的牺牲战术,慈航静殿玩起这招,绝对讲效率。
即使挨得起,后头也还有一连串的东西伺候,别以为慈航静殿是正派,就不懂得阴险手段,真的扯破脸来,什么迷香、奇毒、陷阱应有尽有,战国时期名动大地的七种绝毒,迄今仍流传在江湖上为人所知的仅余四种,连伊斯塔都不全,却在慈航静殿的藏宝处一样不缺,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脸上表情扭成一团,不晓得该对带我参观宝库的心禅大师说什么。
所以,虽说慈航静殿总是碰到强敌,但对付强敌的方法不只是硬拼,和尚们自有一套熟练的流程,偷袭、下毒、打闷棍,围殴、暗算、玩自爆,各种手段齐上,挖个坑给敌人跳完,上头再放几十重封印,就此搞定。千百年来,慈航静殿面对过无数邪道强人,始终屹立不摇,这绝不是没道理的。
对付一个无敌的强人,可以凭着智谋,可以凭靠人数方面的优势来压倒,但对付一群无敌的强人,这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素质也输,数量也输,过大的差距已经不是智谋能简单弥补,若我是慈航静殿掌门,除了拼命动脑筋之外,大概也就只剩下拼命念经祈祷这条路了,看看老天会不会突然显灵,扔个雷把敌人都打死。
“唔,那我稍后就启程,回慈航静殿去了。”
方青书要说的话,我本以为是什么行善积德,诸恶莫作之类的老话,没想到他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彼此听得见的声音,道:“你要当心,我觉得……羽霓师妹怪怪的。”
“没有明确的状况,就是在我们独处的时候,她眼神有时会变得很怪,我不晓得她在想什么。”
“倒、倒也没错。”
考虑到我现在的状况,羽霓在身边能给我的帮助有限,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全副精神要花在应付阿里巴巴、摆平天河雪琼上,无暇也无心处理羽霓,还不如干脆把她扔给方青书,带回慈航静殿看管好了:“方仔,不如……”
再说,羽霓不单单是精神病患,还是一个有强大攻击力的精神病患,若是她发狂的时候杀了什么人,为了负责,搞不好还会被挑断手脚筋、穿琵琶骨,静殿虽然讲慈悲为怀,却也讲究戒律,这些事绝不是没有可能的,只要想到这个,我就不敢把羽霓扔给慈航静殿,这……也是对羽虹的责任。
“没,我只是突然觉得,一个当不了好人,又没胆子当坏人的家伙,真的活得很辛苦……”
这点当然不困难,我们说干就干,立即出发。鬼魅夕似乎和羽霓走在一起,不晓得做什么去了,所以当我们进入天河雪琼所在的洞窟,所看到的就是天河雪琼和阿里巴巴两个人。
“你!你们两个来这里做什么?”
我觉得奇怪,但却不忘按住方青书的手,阻止他本来要拔剑的愚蠢行为,还低声向他解释。
“你还挺了解他的啊!”
“这个当然,我武功又没你高,要是不懂得看人脸色,怎么在江湖上讨饭吃?”
姑且不论天河雪琼是怎么昏倒的,至少可以肯定,阿里巴巴对她并没有奸淫意图,不然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因此,我的目光凝视着阿里巴巴脸上,想从那里找出些端倪,由于戴着眼罩,看不清楚表情,但眼神仍然是一个重要线索。
阿里巴巴怒喝着,横臂挥出,打得身后岩壁碎裂,碎石飞溅,喷在我们脸上、身上,甚至疼痛。这一击固然威势十足,但看在我们眼里,只是更肯定了他的心虚。
说完,我拉着方青书退开,方青书大吃一惊,想要拦阻我,生怕被我这一挑衅,阿里巴巴这狂人为保面子,真会当我们的面把人干了,但我理也不理,拉着方青书退到一旁。
边说,一边开始解腰带,然而,我面无表情,无动于衷,耸了耸肩,像是看一个蠢蛋似的看着他,就连方青书都明白过来,摆出和我一样的姿势、眼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表演脱裤子。
“我靠!你们两个死变态,当老子我是白痴吗?想看我干我就得干?我有那么听话吗?偏不顺你们的意!”
我凝望阿里巴巴,注视他傲慢的眼神,尝试找出他想隐藏的东西,结果发现他唇边有点古怪,似乎有点未干的湿渍。
我指着阿里巴巴,道:“你是来这里……偷奶喝的!”
“天河雪琼体质特殊,每次使用魔法过后,就会分泌乳汁,有时候还会持续几天,这家伙偷偷跑来这里,不是想要玩强奸,他是来这里偷奶喝的!”
不过,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被我这么一质问,阿里巴巴大受打击,尽管看不清楚表情,但眼神中的慌乱,就好像有什么最可耻的把柄被人抓住,当然,就我而言,实在难以理解,一个敢当着我们的面,奸淫掳掠不皱眉头的变态狂,为什么会以偷喝奶为耻?可这确实是我们的天大良机。
我一面指责,一面心里发虚,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丢脸的,顶多也只是怪了点,但对阿里巴巴的打击可不是普通一般,他脚下发软,一下踉跄,后跌数步,险些踩到了后头的天河雪琼。
“你和我约定,搞定天河雪琼之后,要从她身上取走一件不伤害她的东西,我本来以为是魔法力,难道……你这变态所要的,就是她的奶水?”
“少强辩了!一切证据摊在眼前,我以我爷爷的名字发誓,你就是那个凶手,不,是偷奶狂!”
看着这个透风的大洞,我与方青书相顾愕然,不久,方青书哈哈大笑,再次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有,这点小伎俩,玩玩阿里巴巴还够,哪够格去黑龙王面前耍?
“灭口?”
“哈,说得对,凭着我对他的了解,这次还不是……”
“什么?你现在才说!”
一切只能说是乐极生悲,我还来不及再对方青书说什么,就听见一声轰然巨响,石屑纷飞,一道魁梧身影打碎石壁,从另一侧冲了进来。
“有没有搞错?打自己人比打敌人还用力?”
团队中有一个不受控制的不定时炸弹存在,真是一件很要命的事,阿里巴巴气得失去理智,对我和方青书连施重手,逼得我们只好联手全力还击,本来打算趁着黑龙会追上来之前,火速离开的,结果宝贵的时间与体力就消耗在这上头。
不过,所谓的平手,并不是势均力敌,从头到尾,我和方青书都是守多攻少,完全落在下风,苦苦支撑,要是战斗时间再长一点,结果肯定就是我们两个被活活打死。
“啰唆!无能之辈哪有资格说话?接不下这一击,你就和这小白脸一起给我去死!”
方青书终究是重伤甫愈,战斗时间一长,他首先不支,更别说在战斗中,他承担了主要的压力,轰雷赤帝冲的电殛之力,一半以上都由他承受,当然会先撑不住。本已苦苦支撑,方青书一露出疲态,我马上撑不下去,迭遇险招,眼看就要被阿里巴巴重拳轰中,突然旁边传来一声惊呼。
惊呼的是天河雪琼,她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间点醒来,却生出恰到好处的效果,打到忘我的阿里巴巴,一听见天河雪琼的娇呼,立刻抛下我们,头也不回地冲出去……自然,不是从洞口走,是又从一方岩壁奔冲出去,撞裂山石,一路冲出。
战得脱力的方青书,差点倒在地上,被我抢先一把扶起,还顺便替天河雪琼抢到整理衣衫的时间。
“唔,这个……不好!”
“不,是这个山洞……马上就要塌了。”
幸好,三个人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情况虽然恶劣,却也还不至于跑不掉,我们急急忙忙往外闯,总算在山洞完全崩塌之前,跑到外头去。
方青书尽管有意与我同行闯荡,可是和阿里巴巴交手一回后,充分体认到这个神经病的危险性,他对这种高风险的旅伴敬谢不敏,所以纵然不舍,也只有与我们分道扬镳,回到真正需要他的慈航静殿去。
眼见方青书要离开,天河雪琼欲言又止,好像想说些什么。这也不难理解,方青书一去,这里就只剩她一个“正道人士”,说是身陷敌阵也不为过,也难怪她会犹豫。不过,天河雪琼是个非常倔强的人,既然已经和阿里巴巴有了赌约,断然不会主动放弃,所以她到嘴边的话,终究没有出口,反倒是方青书还特别留下了话。
方青书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几句话一说,天河雪琼表情立刻有变化,像是体认到自身责任之重,又像是下了决心,用力地点了点头。
听见方青书这么说,我立刻扬了扬眉毛,先前那些话半真半假,我还不好说些什么,但方青书一直与我在一起,刚才还和阿里巴巴大打出手,哪有间空和慈航静殿联系?又哪能取得心禅大师的口谕?这摆明就是胡扯,真亏他还能扯得一脸正气,半点破绽也没有。
此言一出,天河雪琼的脸色立变,而我几乎笑破了肚子,暗赞朋友够义气,天河雪琼刚想要争辩,方青书认真地握起她的手,诚恳道:“事关天下兴亡,一切就交给你们了。”
“方仔,你行啊!撒谎撒得面不改色,骗得大奶妞一愣一愣的,别的也就算了,你居然还伪造你师父的话,有你的啊!”
“心禅大师会这么说话?以他个性,这也是有点道理,但你们就这么把天河雪琼给卖啦?”
“她师父?”
只要想到心剑神尼,我的头就有够痛,千幸万幸他此刻不在,否则若是让他与阿里巴巴碰着,两人大打出手,你死我活,那是天下黎民之幸,倘使这两人一下看对眼,相见恨晚,意气相投,那可能是一场不逊于黑龙之祸的苍生大劫。
我点点头,正想道谢,方青书表情转为严肃,认真道:“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你……千万要答应我,不能始乱终弃啊。”
可是,若我对天河雪琼存有不良念头,打算玩完就甩,方青书今日所为,就是为虎作伥,于他是怎样都无法接受的。不难想象,要是这种情形真的发生,方青书肯定会找我算帐,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那一种,否则他无法向自己交代。
方青书笑道:“不,别这么说,你这人不是君子,德行很差,但确实为这个世界做了很多也很大的好事,却没人愿意承认,光为了这点,我就该帮你做点事。你屡立大功,老天不给你奖励,就让慈航静殿来替天行道吧。”
送走了方青书,鬼魅夕和羽霓也回来,带来了敌人的最新情报。那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李华梅虽然在养伤,黑龙会未敢轻动,可是却有几股沉重的灵压,迅速朝这边飙近,就连天空都受影响,逐渐被乌云覆盖……这种现象所代表的,是暗黑召唤兽的靠近。
“如果来的是什么其他高手,那确实可虑,但暗黑召唤兽嘛……哼哼!”
当初不晓得这个秘密,看到暗黑召唤兽就被吓得尿裤子,现在如果再碰上,只要那个诱导物不是被拿在黑龙王、李华梅的手上,我就有办法对付。
鬼魅夕侧过头,有些困惑地看了我一眼,道:“还有一位呢?你不等他回来吗?”
我道:“再说……以那家伙的本事,我们就算存心想甩掉他,也很难甩开的,所以就不用烦这种问题了。”
好在,整个小队没有弱者,认真赶起路来,速度比寻常的旅行者要快得多,就连理应身体最弱的天河雪琼,都能使用魔法,增加行进速度,如此一来,我们就得以甩开敌人的监视,拉开距离。
“有劳了。”
就算有方青书的假传号令,天河雪琼也不可能对我言听计从,听到我的委托,她面无表情,答应一声,立即施法。
暗系高阶魔法——妖乱空间。
果然,妖乱空间一出,方圆数百米内尽受影响,所有空间、方位大乱特乱,追踪我们而进入这范围的黑龙忍军,全部天旋地转,站立不稳,现出形迹,别想再继续追踪,全都在错误感官中胡冲乱撞,跌成一团,修为差一点的,就连稳稳站立都做不到。由于是牺牲杀伤力,加大影响范围,所以消耗的魔力也比原本为轻,这是意外之喜,让天河雪琼在施放魔法之后,仍能保有足够的逃亡体力。
不过,魔法是智慧的累积,无论六大系魔法中的哪一种,都有短暂增强自身体能、速度的方法。天河雪琼目前的主力是黑魔法,黑魔法中令自体能短暂激变强大的法门多如牛毛,效果也堪称六系之首,可是无一例外都有严重后遗症,全都是先伤己、再伤敌,透支体能甚至寿元的方法。
看似简单,却有一定的难度,普通的小术士来施用,能共鸣的风元素太少,顶多就是走路时候有点凉风,比较解热,没法让身体变得轻快。四、五级的术者来用,力道又往往拿捏不准,像我以前想试,结果就被卷起的狂风推去撞树,鼻青脸肿,不得不放弃这个看似易学,其实难精的小技巧。
从结果来看,我们的运气相当不坏,黑龙忍军没有追上我们,甚至好像完全追丢了,在我们努力拉开距离的同时,鬼魅夕、天河雪琼以各自专长布下的种种错误迷障,发挥了作用,让敌人为其所惑。
“真想不到,难道连他也被我们甩掉了?这可是意外惊喜啊。”
一是他暗中藏匿,但这家伙没那么好心,不会无聊到躲起来暗中保护我们,不露面的理由,九成九是那天太丢脸,怕一露面就被我们指着鼻子,说他是缺乏母爱的偷奶贼,所以才躲着不肯露面。
阿里巴巴这家伙虽然疯狂,作事肆无忌惮,不过却也有精细的一面,每次犯险必先评估胜算,看似大胆,却是行稳。他之前连场恶战,耗损极大,多半还有不轻的暗伤,只是不在我们面前示弱而已,现在趁这机会,觅地疗伤,等到回复元气,才会在我们面前再出现,这种可能性相当高。
“啧!这个问题不能想太深,越想越头痛,反正不管那家伙回不回来,我们都有正事要干。”
这两三天,我们全副精力都用在与敌人拉开距离,彻底甩掉跟踪者,连吃饭睡觉都没什么时间,相对的,说话次数也很少,避免了一些彼此间的尴尬,现在,终于要面对了。
“去东海,是找出七圣器的运用之道,用来克制黑龙王……这也只能算一个战术构想,还不能说一定可以做到。”
天河雪琼道:“你有什么打算?”
这叫做久病成良医,被白起训练了那么多年,白天折磨,晚上也不得安宁,虽然武功没有练得多强,但对于训练这件事,我确实有了心得,改行当教师绰绰有余了。
我和白起的训练,始终没有进入到你来我往的对打阶段,可是,他每次对训练结果的验收,不论是伸手来推,或是抬腿踢来,其实都是发招,我们之所以没有进到对打阶段,是因为我还无法接下他的一拳、一脚。
这些实战所累积下来的心得,如今都成为我自信的依据,就靠着这些,我从见习学徒熬成了教师,今天可以开班授徒。
我道:“最好的训练就是实战,在战斗中找感觉,这比什么都有效,基于这个原理,我要你们……”
鬼魅夕不知怎么得出这个答案,说话的时候,就像小孩子等糖吃一样满脸期待,至于另外两个女人,反应就更激烈了,听到可以一起攻击我,羽霓和天河雪琼简直就是两眼放光,闻言立刻就摆开架式,甚至还站好前后夹击的位置,令我感到一阵强大压力,直逼而来。
人缘不好,为免被人先下手,我急忙否认,道:“有道是旁观者清,我身为教师,当然要站在旁观的位置上,不然怎么指证你们的缺失?你们三个……互殴吧。”
如果直接放开手战斗,后果难料,一不小心擦枪走火,打成三败俱伤,我就连哭都哭不出来,到时候要扛着三个女人跑路,不如直接去找暗黑召唤兽单挑自杀,所以,安全起见,我进行调派,让羽霓和鬼魅夕联手,合战天河雪琼。
所谓的不公平,并不是指以一敌二这样的数量劣势。在本质上,黑魔法追求破坏力,强大的黑暗咒术很多,以一打多更是常态,或者说,这本来就是黑暗巫师的强项,天河雪琼施放妖乱空间,就是典型以一敌众的范本。
“日前一战,我们看得很清楚,你并无法妥善发挥本身的第七级魔力。”
“怎么娇正?你要我杀生、施行血祭,来掌控自身的黑暗力量吗?”
“嘿!世间万法,怎么可能会只有一条路可走?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不用血祭,无须杀生,更不需要失身,却能够让你实力更上一层,如果我做不到,那就自切小鸡鸡给你当球踢!”
“怎么了?这么不相信我?”
“……那不是重点,只是个失当的比喻而已。”
潜踪行动,这早就是我们小队的专长,以前当追迹者的时候,我们小队的成员不多,却常常接利润丰厚的高危险任务,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总被一大群人追着跑,尽管敌人的层次没有黑龙忍军这么高档,但我们也很习惯你追我跑的这种情况了。
白起训练我的那一套,我无法完全照搬过来,毕竟,他随随便便一踢,我就被踢飞出去几公里,这种见鬼的脚力,我哪可能学得会?况且,比起那见鬼的脚力,我更好奇的一点,其实是他怎么把人一脚踢飞几公里,却不会肚破肠流的?
鬼魅夕的武功,路数诡异,完全是走狙击、刺杀一路,与寻常武技大相迳庭,不会和人光明正大交手,这种武技我不熟悉,能够为她做的事情有限。
天河雪琼的情形最特殊,她需要的不是增强,因为她连自身真正实力都还无法充分发挥,我所需要做的,其实是让她能够运用、发挥出应有的力量来。
“你们照着我的话去做,只要修业完成,大有希望提升一个层次,鬼妹、阿霓,你们两个有希望突破,提升到第七级,天河同志,你有很大的可能冲上第八级去,成为我正道的宝贵战力。”
而对于我的拍胸保证,鬼魅夕和羽霓没有很高兴的样子,毕竟以现在的情况,第七级战力也没什么大不了,碰上暗黑召唤兽,第六级被瞬杀,第七级被秒杀,都是死路一条,有什么差别?
这个女人并不相信我,但很快她就吃到苦头了,在她们开始实战之前,我又做了一个安排,就是让羽霓、鬼魅夕,站在天河雪琼的十步范围内,天河雪琼的眼睛几乎怒瞪得突出来。
“不必了,真正的战斗中,更不公平的事都会发生。”
我一声令下,凄惨的围殴战就爆发,一如先前预料,绑手绑脚的天河雪琼,碰上鬼魅夕、羽霓的联手夹击,完全落在下风,她们两个不是普通的第六级武者,非但本身实力精强,在战斗类型上,更是偏重速度的敏捷型,也就是魔法师最头痛的那一种。
那些高等级的大魔导士,往往装配神器,或是在自己体内、周身施放全天不间断的防御结界,以免给人刺杀。但神器也好,长效结界也罢,都很消耗魔力,要是实力不足,还没碰上敌人就会先给活活累死。天河雪琼身上没有这种东西,她本来该做的,是不让敌人欺近她,可是我一开始就限定战斗在十步内开打,这等于是掐着她的脖子打架,结果……当然就只有一个。
几次战斗下来,天河雪琼又白又嫩的脸蛋上,多了好几道红印子,如果再继续打下去,肿起来也是早晚的,我看得心里舍不得,连忙出来喝止。
我伸手拦住鬼魅夕,为了不想让她嘲笑,我刻意板起了面孔,寒声道:“天河同志,如果是真正的战斗,你已经死了几回啦,怎么到现在还没想出办法吗?看来你太欠缺危机感,好,那我就换一种方式,让你有点要命的感受吧。”
这话说出来,羽霓面无表情,鬼魅夕欢喜鼓掌,摆明了不在乎,只有天河雪琼眼中一痛,似乎被触碰到最深的伤口,我想,李华梅肯定要负部分责任。
我故作不见,却刻意等了几分钟,才喊战斗开始。这一次,整个战斗气氛完全不一样,天河雪琼如临大敌,眼神锐利,精神状态就像是一柄刚打磨好的锋锐小刀,面对敌袭,反应速度赫然增快几分,连本来看不见的敌人动作,都约略能捕捉到。
“唔。”
羽霓的攻击被挡下,这也是天河雪琼第一次挡住羽霓的攻击,只是她完全没察觉,在她防御羽霓的同时,鬼魅夕已站在她身后,一出手就能制她死命……或是扯下她一件衣服来。
暗之幕是很便捷的小法术,以天河雪琼的修为,使用上几乎不耗什么魔力,但暗之幕本就不是用来当盾牌使的,每次天河雪琼放暗幕挡下两女的攻击,暗幕就会碎裂,必须要立刻施放新的,才能及时防御,而这个动作就相当耗体力了。
与刚才有点儿戏的对练不同,两名第六级武者正面冲突,完全是另一个光景,她们两个在刚刚的“热身”中,有点相互挑衅的味道,现在对战起来,很自然地就先比拼起速度,就看到两道美妙身影乍分乍合,闪动得越来越快,一开始好像一个追着一个,但很快就难以分出谁在前、谁在后。
(有点古怪,羽霓的身法是轻灵,战斗速度也算快,可是还没到神速的地步,并不是真正以速度为最强项,怎么有办法和鬼妹拼速度到这种程度?)我觉得奇怪,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内中蹊跷,羽霓为了争胜,赫然发动了她的身外战体,把“羽虹”给叫出来,以二敌一,在速度上等若陡增一倍。霓虹本就是双胞胎,一样的面孔、一样的身形体态,高速移动下幻化残像,确实是会让人眼花缭乱,就算本来只能一分为四,都会一下子变成八分身。
“啧,不愧是两姐妹联手,确实有一套……不过……改进空间还挺大的。”
相较之下,我还挺好奇鬼魅夕如何应付,那边都搞出八分身了,她能不能以一人之力,分化出更多分身来?
已累瘫的天河雪琼来到我身旁:“你让我做这些,有什么目的?”
我笑道:“刚才你能打得这么顺手,相信你自己也有点答案了。实战演练所能提供给你的,除了经验,还有感悟,你如果自己不寻找解答,我怎么训练你也没用。”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那边的战斗也有了分晓,当羽霓化一为八,弄到整片空间都是她的身影,鬼魅夕却忽然消失不见,无影无踪。这么一来,羽霓虽然分身众多,看得人眼也花了,却是完全暴露在明,又找不到攻击目标。
战斗结束,所有人都得到了一定的启发,作为以后的修炼方向,我本身虽没下场,却一早就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就是“解锁”。
(从这里到东海,万里之遥,十天半个月是到不了的,时间说来也足够,等我们抵达东海,我要让我们的实力更进一步!)这个构想,我相信可以不只是构想,按部就班,这些规划都不是什么难以实现的事,不过,一个成功的修行者,要懂得张驰有度,所以除了照表操课,我还有别的任务要忙。
我拦腰抱起鬼魅夕,忍装下面的胴体曲线玲珑,溪水将衣服打湿,紧紧贴在身上,身上的重要部位若隐若现,我看得浑身发热,小腹好像有一团火蔓延开来一样,便用双手箍紧她的纤腰,已经充血胀大的肉茎,贴住她挺翘的玉臀,体会着充满弹性的肉感。
鼻子也凑到她的嫩背上:“鬼妹,你身上用了什么?这么香。”
“死丫头,才破身没多久,就学得这么浪了?”
山里的溪水还挺冷,好在我们两个都有武功底子,足以驱寒,就不把这问题放心上了,我让鬼魅夕转过身,她像一个天真小女孩般笑嘻嘻的,任我揉捏她的雪乳,我开始解她的上半身忍装,连同她的锁子网衣一起解下,随手扔到溪畔,让她赤裸着上半身,骄傲地站在我眼前。
“丫头,最近是不是又变大了啊?”
“可恶,说好了不提她的,你该不是学会吃醋了吧?”
鬼魅夕的可爱言语,让我听了哭笑不得,不过,现在也不好回答,我含住乳头,用力吸着,同时双手揉搓她整团雪乳,随着我的吸吮和爱抚,鬼魅夕的呼吸开始急促,同时紧紧地抱着我的头。
吸了一会儿右乳,我就开始吸左侧的乳房,但这次我用一只手捏住她右乳的乳头,另一只手揉她的左乳,同时吸住左乳头亲。
鬼魅夕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声,我的手向下移动,脱掉了她的裤子,那白嫩大腿带来的刺激,让我的脑子在嗡嗡作响,现在,她全身赤裸着,站在小溪里,白嫩肚皮上的肚脐圆圆的,衬着白白的大腿,显得很刺眼。
这样直接的挑逗,对鬼魅夕刺激很大,她不停地挺动着腰,屁股也用力扭摆着,嘴里亢奋地呻吟。
白桃也似的屁股中间,有一条凹进去的臀缝,手指深入臀缝,左右轻轻拨开,露出粉红的菊蕾。当我用手指触碰这朵嫩菊,鬼魅夕的玉臀开始有些发紧,原本被撑开的雏菊有些向里收缩,淡淡的漩涡状的纹理出现在菊涡周围。
“啊!好……感觉好奇怪……”
情境动人,我还真有股冲动,在这里就把鬼魅夕的肛菊开了,但看她的反应,此举可能还不是时候,于是把注意力转开。
“小丫头,你就这么想要吗?”
鬼魅夕回过头来,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娇媚的神情,绯红的脸蛋,湿润的可以滴下水来的美目,无不刺激着我早已高涨的欲望。
我故意放慢动作,让肉茎充分感受她体内的紧窄和温暖。当刺到尽头,肉鞋顶到那块肥美的软肉时,我就大力转动肉茎,狠狠磨上几下。
忍者美少女有这样的要求,我当然乐意满足,抱着鬼魅夕的丰臀,猛力冲撞着她的身体,把她顶得一耸一耸,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的样子。
我用手指掰弄着鬼魅夕的屁股,还用手指作势去捅那可爱的小菊花。
肛菊受到袭击,鬼魅夕的反应也很激烈,扭摆着屁股,膣道越发紧缩,我感觉到这股紧缩,刺激之下,越发地勇猛,促狭地用手指在鬼魅夕的菊蕾附近转啊转,缓缓地旋转着插入粉嫩的菊花穴。
回应我的卖力,鬼魅夕也疯了似的摆动柳腰,玉臀不停耸动迎合,蜜壶里的淫肉卷缠着肉茎,大股花蜜成片从她私处被带出来,已经透出粉红的肌肤亮亮晶晶,快感像着了火一样升温,快活的淫声浪语,连一句完整的话也组不成了。
终于,快感攀上了顶峰,我狠命向前一冲,死死顶住那娇美的花心不放,脑子一阵悸动,少女的膣道猛地缩紧,把我送上了高潮。
“还想要啊?替我把它吹硬了,就再喂你一次!”
鬼魅夕边说,边皱了皱鼻子,那模样真的很像一只可爱小猫,让我忍不住把她抱得紧紧。
“这也不一定,视个人情况而定,如果体力够的话,三飞、四飞都比双飞好,毕竟两个女人而已,实在……呃,你刚刚问我什么?”
“呵呵,小笨蛋,你想要和其他女人一起联手战我吗?”
虽然是刚刚搞完,但这个挑战,仍听得我心头一阵又一阵的火热激动。如果要搞一王二后的双飞把戏,那最动人的景象,莫过于天河雪琼与鬼魅夕一起,雨个巨乳宝贝都在我身下挺起腰,让那两对豪硕的乳瓜并排争辉,甚至相互碰撞,激闪出性感的火花,光是想象,就让人浑身火热。
天河雪琼那边无望,另一个现成的对象就是羽霓,她确实也是水准之上的美人,而且,服从性百分百没有问题,只要让她过来,马上三人就可以混战一场。
“你不要那么会透视我的心行不行?很恐怖的耶!”
十天的时间迅速过去,在我的训练下,大家都找到了方向与感觉,以各自不同的方式进行训练,随着我们的旅程渐渐靠近东海,大家的实力也有相当进步。
最先发生的一件大事,是在我们与方青书分开五日后,慈航静殿掌门心禅大师,突然昭告天下,阿里布达王国的约翰·法雷尔,其真实身份是慈航静殿的特派情报员,编号DA……7,隶属天字部,只向掌门人负责,长年进行高度潜伏任务,之前的许多作为,都是在慈航静殿的秘密授意下完成。
心禅大师在公告中表示,之所以委派我潜伏,主要是为了调查黑龙会,还有破获净念禅会、心灯居士的阴谋。在这两方面,我的贡献卓越,不但搞倒了心灯居士,还一度重创黑龙会,居功厥伟,慈航静殿由于不能坐视我为天下舍身,却遭千夫所指,因此特别将实情公告天下,还我清白。
“啧,老和尚还真是好心,这种人是怎么混到掌门的?”
而明白真相的我,当然知道这一切和什么情报人员、含冤,没有任何关系,纯粹是方青书与心禅大师联络,报告所遇状况后,心禅大师仗义相助,再给我开了一个保证,还是弄得天下皆知的保证。事情搞到这么大,就算本来不是,现在也是了,天河雪琼再也不能不信。
“对不起,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你如此忍辱负重,对你有过很多误解与成见,你才是真正的英雄,请原谅我的无理与肤浅。”
虽然有点愤慨,但这却怪不得天河雪琼,因为如此巨大的骗局,普通人、普通情况下是不可能出现,也不可能仿造的,所以她意想不到,是可以理解的。相比之下,我们这边另外的某位同志,她的表现就让我很想一头撞死算了。
听见这消息的鬼魅夕,眼睛瞪得老大,站立不稳,脚下踉跄后跌数步,手指颤抖,喃喃道:“我还以为方青书他是骗人的,原……原来……你真是……”
“笨蛋!不是啦!只有你才会傻得相信!”
心禅大师如此仗义相助,确实很让我感动,可是,我很快就感到另有蹊跷,心禅大师义举的背后,会否藏着什么利益交换?因为,就在心禅大师公告大地的两天后,阿里布达王国对黑龙会发动了反攻。
内无强兵,又缺将才,阿里布达军何以如此神勇?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击溃黑龙军前锋的这支阿里布达军,来自边境的第三新东京都市。
(变态老爸终于动了,不过,以时机而论,现在似乎还不是最好的时间点,他为何挑在这时候出兵?想不通啊……)我想不出答案来,只有设法去寻找答案,之前我和方青书已有约定联络方法,我偷偷到镇上的公会机构去,用约定好的联络方法,找上了方青书。
至于阿里布达军的反攻,则是涉及一件秘闻,听起来委实让人难以置信。起源是方青书在赶回慈航静殿的途中,反复思索天下大势,结果发现了一个症结点,第三新东京都市的一举一动,无疑关系大地各方势力消长,不管是黑龙会、慈航静殿,都在等源堂·法雷尔的进一步行动,甚至想主动把他给引出来。
“我们……有没有请第三新东京都市出兵过?”
当然,以变态老爸的个性,阿里布达军部的公文调得动他才有鬼,此事大地上人尽皆知,倒也不用再宣传了。可是,比起一众不相干的闲人,稍微了解源堂·法雷尔为人的心禅大师,却从徒弟的这个提问里,发现了盲点,继而打破成规,去信第三新东京都市,要求协同作战。
不过,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出人意表,这封魔法文书发出后,第三新东京都市立刻有了回应,一天之后,第三新东京都市的军队奇袭了黑龙军,将之前锋部队击溃,战线后移百里。
方青书笑道:“还有一件奇事,我们和第三新东京都市的部分将领接触后,这才得知,原来他们早在数月前就做好准备,随时预辈出兵,参与大地战局,只是契机迟迟未至,才无法行动,你知道他们等的契机是什么吗?”
“差不多,他们说,源堂司令一早说过,只等有人来求援,大军立即发动,不管是哪家都行,就等有人来。”
“我问了,但他们说,源堂司令明示,不管情势看起来怎么样,人家不开口明说,我们怎么知道人家需要帮忙呢?”
干!很可能真的就是搞不清楚什么时候才是适当帮忙时机,就算看起来儿子与朋友很需要他帮忙,但只要没接到正式委托,他就判断不出是不是真的需要他,这种事在别人身上很难想象,在他身上就大有可能,而所有人还把他想得有多高深莫测,以为他在算计什么,怎料实情却是如此,真是想想都会让人吐血吐到死。
“干!你直接说他是精神病加心理变态就得了!”
很遗憾,从方青书的表情看来,这答案虽不中,亦不远矣,大家之所以一直认为第三新东京都市是力敌黑龙会的最后希望,绝非因为那边是什么光明正地,只是因为那边比黑龙会更黑,长久以来光明正大地搞各种邪恶实验,如果出来作战,保证是怪物兵团。
“那些铁人实在厉害,黑龙会的战士实力不弱,前锋部队更有强力魔法师,可是发出的中级魔法,伤不了那些铁人,那些铁人前胸却能发出不逊于中级魔法的高温火焰,持续时间又长,双眼还能射出比火焰更强的光线,煮金熔铁,黑龙会的部队根本抵御不住,从交锋开始,就是一面倒。”
“没看过是正常的,第三新东京都市改造变态生物,难道还会列张清单给你吗?”
一般情况下,变态老爸既然出兵,就是展露了手上实力,让人可以分析,然后派出更强的武力来对拼,那些铁人、改造怪兽虽然听起来够呛,但我相信黑龙会应该拿得出更强的武力。
在这样的情形下,黑龙会的主事者有两个选择,一是慢慢派出手上的战力,试探第三新东京都市的真正实力,谋定而后动,一是直接抛出手上的最强战力,逼第三新东京都市全力以赴。
(等等,暗黑召唤兽的操控方式,大不可靠,连我都能找到破法,变态老爸可用的策略比我更多,黑龙会派暗黑召唤兽上场,只怕很不可靠,那么,他们会直接推李华梅上阵?)想到这里,我顿感不妙,本来我也无计可施,但从这次战役中,变态老爸的表现,我决定硬着头皮请他帮手,于是我便委托方青书代为传信,让第三新东京都市务必在战斗中加以留手,不然,现在李华梅的脑子不太好使,若是中了埋伏,被万箭穿身或是怎样的,那可是我毕生之恨。
我道:“理由有二,第一,我这里是小市镇,无法直接联系到第三新东京都市,第二,如果那边也对我提条件,要我先答应条件再说,你要我怎么答?透过你连络,起码多了一个缓冲转折。”
“什么?你要我留意你附近区域,有没有大规模的奸淫、杀戮案件发生?”
“我干!”
方青书对我这边的状况很了解,知道我这里有个实力超强的变态狂,再从我问及此事的表情来推测,他已经猜到事实真相,所以看起来很叹息,同情我被变态人物给缠上了。
“你如果直接说是变态,我心里会好过一点。”
没有留在镇上更衣沐浴,这对我而言很正常,鬼魅夕也是露宿惯了,不以为异,羽霓不会有意见,就只有天河雪琼,对此感到一丝犹豫。
“不,没有,我能适应。”
长期过野外生活,会碰到一个无法避免的技术问题。即使是再神通广大的魔法师,身上衣服穿久了,也是会脏,也是需要洗的,所以,无论那些传奇故事中的剑侠、大法师有多了得,在他们冒险故事的背后,都藏着日常琐事的问题,只不过故事中不会明白记载,某某大侠在砍完敌人后,跑到小溪边洗内裤晒干之类的细节。
当时我问白起这是什么魔法,他冷冷回答“奈米技术”,可惜我领悟得有限,不然要是我学会这种技术,肯定会成为大地上第一有钱人,连黑龙王都没有我钱多。
只是,除了吃饭以外,洗衣的问题就是外人无法想象了。不明状况的人或许以为,我们小队里女人那么多,当然是女人负责洗衣,男人吃饱饭就在一边翘二郎腿,但事实上,我们小队的主战力是女人,每次进行战斗,都是女人与禽兽往前冲锋,战斗结束负伤难免,怎么好意思让她们带着伤去洗衣烧饭?
其实,替女人洗衣服,这工作没有想象中糟糕,在某方面来说,还是一种福利,霓虹的内衣裤、阿雪的内衣裤,每一件我都洗过,每次换什么款式我都知道,边洗衣边幻想这些衣物穿在她们身上,与那私密部位紧紧相贴的滋味,越想越是过瘾,有几次还差点拿起内衣来自渎。
至于我扔开内衣跑走之后,是不是有人捡起了内衣,做了我本来想做的事?这点我一直感到怀疑,只不过事过已久,如今无法查证了。而之所以重新忆起往事,是因为重组小队后,我又重操旧业,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但若以前有人告诉我,将来我会天天替鬼魅夕洗内衣裤,我肯定打死都不信……人生真是变化莫测啊。
“你……洗衣服啊?”
“是啊,有些东西要洗。”
替女人洗内衣裤,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当旁边还有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盯着,那感觉就真的是很奇怪,尤其当我正搓洗着羽霓的内裤,一旁却是天河雪琼瞪大眼睛看着我,越洗我就越觉得自己和阿里巴巴一样变态,最后,我再也洗不下去,放下手边的工作,转头与天河雪琼对视。
“不,之前我对你的误会确实太多,我刚刚才知道,那些血案都不是你做的,在我们同行的一路上,那些血案仍在发生。”
“你白天和我们一起训练,晚上就和她们两个……嗯,你要是还有时间这么迅速来回,溜出去做案,你的武功早就能与当世最强者一拼,不只是现在这样了,更何况……我看过资料,那些案子有不少发生在白天,就算你会分身术,也跑不到那么远去的。”
不过,也算托了他的福,天河雪琼再次向我致歉,一直以来对我表现出的敌意,我几乎感受不到了。
这话说得连我自己都心虚,但天河雪琼却听了进去,点了点头,然后,看得出来她想问我点什么,只是不好出口,再三显得犹豫。
“那我就问了,为什么……在那个海岛上,你要这样对我?”
假如我不是事先已对这问题推敲再三,想过多次,此刻骤然被问起,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本来我已想过多次,想了几个解释,但刚刚得知心禅大师的公告后,一个更妥善的解答出现了。
“听命行事?听谁的命?”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心里却对心禅大师暗说抱歉,不过,既然慈航静殿已经把天河雪琼送我当礼物,总该提供点“售后服务”,心禅大师公告天下为我开脱,那这点余下的小麻烦,就拜托他一起清理干净了。
第五话 邪无第一 举世皆黑
(威力不俗,可是……似乎不是我要的效果。)新组成的小队中,那三个女的都是白天进行修炼,相互混战,战到彼此分出胜负,或是体力耗竭,然后各自分开,把实战中所领悟的东西,独自进行钻研。我有时候会跟在旁边,以教练的身份一一指点,但大多时候我会借口睡觉,偷偷跑到一旁,寻找我自己的感悟。
这些天来,我不断尝试各种武技,拳、掌、指、肘、腿自然不用说,如果不是因为手边工具不够,我差点把十八般武器都拿来耍一遍。在我的努力下,确实有所收获,隐隐约约,当我在挥掌的时候,有一种很朦胧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藏在这挥掌的动作中,却如浓雾笼罩,无法清楚掌握。
外头的战况,比我预想得还要激烈,天河雪琼迎战鬼魅夕、羽霓,完全处于挨打旳状况,但虽是挨打,却守得极稳,鬼魅夕和羽霓一再抢攻,却无法有效突破她的防御,将她打倒。
低等法术消耗魔力极少,一旦练熟了,一次可以发动多个,这是极大的好处,当羽霓攻向天河雪琼,天河雪琼手腕一翻,先是三道鬼火飘出,看似很无力地袭向敌人,羽霓理也不理,根本就不出手攻击,光是靠高速俯冲的风压,就把鬼火破去。
不出手,不是因为手下留情,而是天河雪琼从昨日开始,就学会施放一种小法术“操影”,能在短暂的数秒内,把自己与脚下的影子短暂互换,表面上看来像真人,却只是立体虚影,真身则藏于影内。
吃过暗亏,羽霓现在对上天河雪琼,自然疑心重重,不敢轻易动手,如此一来,速度上的优势被扯平,本来在速度、体力上处于劣势的天河雪琼,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得以撑得更久,现在,要秒杀天河雪琼已经不可能,她怎样都能支撑到一分钟以上了。
“我要谢谢你,我终于明白你的用意了。透过运用这些低阶的暗系魔法,我对黑暗元素的感应、发动速度都大幅提升,即使是以后运用高阶法咒,这些进步都会看得出效果,能够真正发挥出我的应有力量。”
“不用客气。”
“魔法战士?你是说,魔剑手、魔弓手那一类的?”
“不,魔武双修只是表面,这两者之间还存在一个本质上的差异,只不过你没有注意到而已。”
白起对我说,魔法师在一般人的印象里,除了会操控威力强大的魔法,能呼风唤雨外,通常都还代表着博学、睿智、见多识广。事实上,越是强大的魔法师,就是越成功的学者,他们废寝忘食,几乎把一生的时间与心血,都用在钻研至高的魔法学理上。
“完全不一样。你就是因为不求甚解,把所有东西都看成一样,才会学到今天也学不出什么东西来。”白起对我的指正,一向是很不留情的,他向我指出,魔法的道理和魔法战的道理,完全是两码子事,尽管在许多地方有重叠,方向仍旧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白起说过这样的话,事实上,我们不是没有注意到,大地上每个魔法师都注意到这一点,只不过,正如白起所点出的那样,魔法师在本质上就是学者,讲究智慧、从容,要一个魔法师喘气流汗与敌人苦战,这简直就是身为魔法师的耻辱,所以,任何一个魔法师,都会下意识地排斥这种思考。
(这样想来,当年老白搞不好还想把我训练成魔法战士,只是还没来得及加强我魔法方面的训练……嘿,我现在这样子,不晓得距离他理想中的状态差多远?)
看天河雪琼说得开心,我也着实欣慰,只不过此时两人并肩坐着,靠得很近,一下不留神,就从她微敞开的领口看了进去,只见肌肤雪嫩,滑如凝脂,两团圆滚滚的硕乳,像是熟透的瓜果一样挂在胸口,等着识货的人去摘采。
天河雪琼似乎没察觉我带着欲火的视线,自顾自地说道:“真奇怪,为什么师父从来都没教过我这些?而你却教得比她更好,难道……这是因为师父不懂得暗系魔法?”
我诡异一笑,道:“而且,别逗了,我不过是一个后生小辈,怎么敢与前辈比肩?要比起暗系魔法方面的知识,神尼远胜于我,我何德何能敢与他比较?”
“不过,虽然在天河雪琼心中的形象仍崇高,心剑神尼却似乎对这件玩具已失去舆趣,根据方青书告诉我的谓形,天河雪琼被接回慈航静殿后,被心剑神尼拒诸斗外,不管天河雪琼怎样恳求,心剑神尼理也不理,摆出一副师徒就此缘尽的姿态,对天河雪琼打击甚大。
“师父她老人家行事如剑,决绝中蕴藏深意,我相信她对我的态度,是有深切寄望于我,只是我资质愚钝,一时间无法参透……”
“唔,你说得也有道理。”
天河雪琼不明白我的想法,却还是笑了笑,道:“现在我的目标很简单,至少,我要陪我对练的那两位,不要再放水了……”
“鬼魅夕的身法如露如电,神鬼莫测,她和羽霓打的时候,羽霓动作虽快,却根本抓不准她的位置,怎么到与我对练时,就总是被我挡下来?我有自知之明,若不是她们手下留情,我哪可能撑得到现在?”
我的话说完,本以为天河雪琼会有什么反应,哪知突然旱天惊雷,一声骤然轰响,震传百里,我差点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来了天雷,惊得要跳起来,但很快就知道不对,大气中有一股邪气迅速蔓延,相当诡异。
邪气的源头,距离这里很远,起码是千里……不,数千里之外,但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这股邪气仍如此凌厉,让数千里外的生物既惊且惧,不安逃窜,肯定正发生着什么很惊人的事,以规模来推算,这等强烈的邪气爆发,恐怕是一场不逊于东海封灵岛之役的大战。
天河雪琼喃喃自语,说出了她的判断,而对于这个猜测,我们之中没有人反对。
我皱眉道:“不太好形容,勉强要说的话,像是什么人把地狱的大门给打开了……”
“免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军部的情报中心,第一手战报随时送到,虽然这种规模的大战,相关情报会很快传遍大地,不过,要传到这种偏僻地方,怎么样也要一两天之后了。”
鬼魅夕道:“有点可惜,那个阿里巴巴如果还在,说不定现在反而很能帮得上忙?”
话虽如此,但看那天他落荒而逃之前的表现,我有一个很怪异的猜想,说不定,只要天河雪琼挤上一碗奶水,放在后头当诱饵,就能把那变态家伙给诱出来了。
从大路走官道,是最节省时间的办法,配合适当旳交通工具,我们几天内就能抵达海岸线,但这种走法虽快,却不理想,我还是希望能把所有人的实力提升上去,到了东海才能办事,否则深又敌人腹地,根本是自投罗网的愚行。
正面战斗,不是鬼魅夕所长,一个刺客、忍者要搞到现身出来与人决斗,那也就离死不远了。可是,既然是训练,本就是针对自身不擅长、不够强的地方来补,鬼魅夕有心补强弱点,也获得了相当的长进。
如今,她已经学会了战斗的方法,即使没有人在旁护卫,她也能凭着种种力手段,与优秀的武者奋力周旋。除此之外,透过对低阶魔法的掌握,她对黑暗元素的感应、发动速度都大幅提升,这些提升都进一步表现在战斗中。
另一条路子,就是像其他几个系别的魔法一样,靠着对该系元素的感应,引动自然能量来施法。有些人天生对魔力元素感应灵敏,甚至能轻易引发与特定元素的共鸣,这些都是学习魔法的绝顶资质,天河雪琼不能驱使死灵,空有满身的黑暗魔力,自然只能走这条路。
我看出天河雪琼对暗系大范围杀伤的魔法感到排斥,所以一石数鸟,让她从最不耗魔力的小咒术开始练习,唤醒肉体深处对黑暗元素的感应,一旦这些回复了,连带着暗系高阶魔法都能信手而发。
(唔,羽霓没有放水,除了没有发动身外战体,她已经全力以赴,鬼妹那边有点不好说,她连心灯居士都杀得掉,神不知、鬼不觉地潜靠过去,现在这样算不算留手?不太好判断。)无论如何,天河雪琼已经回复巅峰时期的实力,是三女之中进展最多的一个,至于有没有可能往上冲击第八级……那就不是单纯苦练、修习能帮到的了。
我不晓得双方是不是都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了,但他们确实在此战中展露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武器,改造怪兽、魔法禁咒、活死人与死灵大军、超猛的机械武器……每一件都是足以让大地上其他国族目瞪口呆的超级武力,在这一战中毫无保留地使用,让所有人见识到,这两大势力多年来悄悄经营,已拥有这样超越时代的武力。问题是,这些超时代的强大武力,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使用的。以那些被列为禁忌的究极魔法而言,发动时都要牺牲许多人命,有些还不光是拿人命血祭就算了,对献祭的生命还有特殊要求,像是童男童女,或是纯洁无瑕的婴儿……
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两边的军队继续冲杀战斗,看起来,那一千条人命根本是白死,就像战争开打前随便杀来祭神的牲口一样。
魔法与灾变可以抵消,但牺牲掉的人命,却是实实在在的人命。像这样的血祭与牺牲,在长达三天两夜的战争里,并不是偶一为之,而是反复发生多次,当两军的血祭记录在战后传遍大地,别说普通人头皮发麻,站立不稳,就连堂堂的黑魔法之国伊斯塔都吓到傻眼,娜西莎丝看着那份战报,沉默良久,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他们怎么有办法这么狠得下杀手”。
你杀孕妇,我就煮婴儿,你把战俘挖心,我就立刻把战俘抽筋……在所有旁观者精神都快要崩溃的同时,他们自身却浑然无所觉,对这两大阵营来说,他们似乎不觉得把活人剥皮是有多残忍,也不认为杀婴儿很没人性,就算当场把婴儿剥皮了,他们也不痛不痒,更不会为此皱一下眉头。
黑龙会与第三新东京都市,这两大阵营中的任一个,都没有与寻常人类相同的价值观,也因此,他们对拼起来,已经不只是残酷,完全进入了“肆无忌惮”的境界,被他们双双践踏在脚下的,除了人性、生命,还有更多别的东西。
破坏力大到一定程度后,承受不住的不只是旁观者,就连这个世界都受不了,在战斗进行到第三天,双方都把手上各种软硬实力展示过一次,喑黑召唤兽轮番上阵,李华梅也亲身上场后,不晓得他们又做了什么,远远观战的各方势力代表,只感觉到一股连空间都为之破碎的巨大冲击力,自战场上横扫八方。
当人们好不容易从混乱中镇定下来,抬头望向数十里外的战场,发现刚刚还在激战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地狱……
黑龙会与第三新东京都市,是用什么方法对拼了一记?这点目前还是最高机密,可能真的没有人知道,也可能是有人故意隐瞒,反正我手上这份买来的战报,只字未提,我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不过,这一记对拼所造成的后果,倒是写得很明白:空间破裂。
破坏空间,这种事听来匪夷所思,却不是绝无仅有。只不过,这次破坏实在厉害了点,不但裂口奇大,数目还很多,有些裂口还好像打通了往其他世界的通道,跑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怪异生物。
有道是,远来的和尚会念经,这些不合法入境的水货,果然没有辜负大家对舶来品的期待,在战场上表现得异常凶狠,甫一登场,就把黑龙会、第三新东京都市这两边所放出的改造生物,啃食得只剩一副空骨架,近乎无可满足的贪婪食欲,任谁看了都会心惊。
根据远方观战人群的说法,在混战之中,有几处空间裂缝,发生了相当强大的时空震,裂口处一度剧烈扭曲,如果换一个白话点的说法,那就像是有一只或几只大脚,正愤怒地力踹着太过窄小的门,试图把这门踹裂、踹开,方便钻穿进来……说来真是遗憾,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脾气与礼貌都不怎么样,而且……“踹门”的现象不仅仅发生于一处!
一场战争可以打得如此毁天灭地,胜负未分就已有这么浓的世界末日气氛,黑龙王与变态老爸这两个罪魁祸首,足以自豪了,这非但空前,只怕也是绝后,因为这种战争只要多来两次,这个世界想不完蛋都不行了。
当然没有!
这两个疯子如此坚决,却为何这场战争只打了三天?而且在第三天的时候,双方胜负未分地喊了停战,各自休兵?这一点我真的很好奇,只不过,当我看到战报中的答案,刹时手指一松,战报掉落地上……
高次元存在的魔神,是肉眼难见的,由于次元限制,祂们一时间还过不来,可喜可贺,不过,肉眼所难见的,不仅是神魔,还有病毒和细菌。
假如黑龙王与变态老爸肯负起领导人的责任,在这时候挺身出来单挑,双双战个同归于尽,这一战可以到此结束,整个世界也能喘一口气,休养生息,试着摆平其他的后患,无奈,黑龙王没有单挑的兴致,变态老爸……他可能根本没有到场,只是叫手下出来死。这两大罪魁祸首不肯出来,战争不能真正结束,只好各自休兵,改天找时间再来战。
那些正试图扩大时空缝隙的高次元生命体,被封挡阻住了,异世界的妖兽,大部分也被封锁在结界内,只有少部分不及或无法封锁,跑到外头去……这个所谓的“少部分”……数以万计!
慈航静殿是正义组织,不是救世主,能力也有其界限,光是封锁住那处战场,已经令他们耗竭全力,没有能力再顾到外头的东西了,为此,心禅大师号召大地诸国,希望诸国提供人道援助,共抗劫难,尤其希望伊斯塔响应。
“救世?救个屁啊,再让这两个家伙打上几次,这个世界就毁灭定了!”
在各种神话故事中,时不时可以听见,两个主神级的神魔打架,打到世界快毁灭,现在,这两个家伙也可以享有同等待遇了……
我与鬼魅夕闻言都不做声,一起斜眼看着天河雪琼,她恍若未觉,自顾自地说道:“源堂·法雷尔确实是非凡将才,换作是其他人统军,就算手上有那么强的力量,也不会有那么强的决心与黑龙会周旋到底,早就在挫折感下认输了。你确实有一个了不起的父亲。”
不过,有一点是我疏忽了,截至目前为止,在一般人的眼中,不管黑龙王的真实身份是不是李华梅,他们都认为黑龙王发动侵略战的用意,是为了一统天下,成王称霸。毕竟,如果不是想统一世界,有谁要花那么大的力气掀起战争,征伐不休呢?
鬼魅夕推了推我,示意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我两手一摊,很干脆地表示无能为力。
我道:“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试着扯扯敌人后腿,如果敌人因此仆街,那我们也就算成功了。”
然而,来自异空间的那些妖异生物,直接在阿里布达王国境内肆虐,所造成的破坏就远比战争厉害,听说受灾最重的西北方地区,死伤惨重,大批人群争相逃难,完全是一副地狱景象,生怕跑慢一步,就给妖物连皮带肉啃个干净。
当初打下萨拉城,据说是李华梅亲自统兵,不过没发生什么激烈战斗,因为冷翎兰不在,身为一国之君的冷弃基,率领国内重臣出逃,让黑龙军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打下了萨拉城。
天河雪琼的批评极为犀利,而这也是国内舆论的主旋律,不晓得有多少人都指着冷弃基的后背痛骂。只是,在这同时,也有个小插曲值得一提,那就是当我们来到萨拉后,赫然发现,萨拉市民对于国王扔下首都出逃一事,并没有多少怨恨,相反的,很多人还暗自窃喜。
这样的论调,虽然不见于主流媒体,可是我们在萨拉的饭馆用餐时,屡屡可以听见隔壁客人这么说着,我听完只笑了笑,天河雪琼却相当讶异,只不过,现在的她也比以前见识多了许多,惊讶过后,淡淡说一句“原来也有这种想法”,没有其他太过激烈的反应。
天河雪琼皱眉道:“照你这样说,贵国国君岂不是一个难得的贤王?为了不让百姓受刀兵战祸之苦,主动开城投降,自己逃跑?”
我和天河雪琼闲聊着,同时也注意四周动向。黑龙会虽然势大,兵锋所向无敌,可是随着领土的急速扩张,人力调度上也显得吃力,大军在前方恶战,后头留守各驻地的人力自然吃紧,至少我看了半天,并没有看到太多穿着黑龙会服色的士兵。
黑龙王的目标,始终是对付变态老爸,所以当变态老爸有了动作,他便将主要精力都用在那上头,连李华梅和暗黑召唤兽都调走,也因此,我们这一路上压力减轻很多,大有余裕边走边修行,要不然,我原本估计,最多撑上七天,就会被暗黑召唤兽或李华梅给追上。
之所以进入萨拉,是因为我刚刚得知了一个消息,李华梅走后,萨拉由一名黑龙会高层驻守,这人是新的七大海将军之一,据说本领相当高强,见过他出手的人无一生还,这家伙为了保持神秘,在人前都带着一个青铜鬼面具,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连是男是女都不晓得。
七圣器中的圣者之杖、烽火乾坤圈,都在黑龙会的手里,这是早就知道的事,那天我们接近萨拉时,霸者之证隐约有所感应,我就知道萨拉城中有一件创世圣器,只是不晓得究竟是哪一件。
“唔……人家……也不知道的说。”
尽管鬼魅夕平常一副傻呼呼的样子,但再怎么说,她黑龙忍军首领的头衔也不白挂,碰上她不愿意说的事,哪怕敲掉她牙齿,她也是不会说的。
我以前干过萨拉的安全主任,对全萨拉与王宫的地理了若指掌,轻易就能把王宫的地图画出来,潜入进去不是问题,其他对手可以无视,唯一所虑者,就只有那个不知名的海将军。
“只有你才会被这种宣传词给唬住啦。和他交过手的如果无一生还,那不就是说,根本没有活人能说出和他的交手经过了?既然没有活的证人,那怎么吹牛还不是都随便他?他高兴把自己说成天下无敌都可以,反正是唬人。你想想,真正的高手,会这样宣传自己吗?如果人人都说他胆小如鼠,本事低微,全靠拍马屁和奉承,有今天,那我反而会怕了。”
单是这样说,不足以让天河雪琼信服,我索性说明了自己的计划。鬼魅夕蹑踪敛息之术,天下无双,由我提供王宫的地图,她率先潜入,我们跟随其后,羽霓则在千米高空把风,三更半夜,谁也不会发现,这方法虽非万全,却也堪称十拿九稳了。
“如果是之前,我也不好说,但你经过那些训练后,今非昔比,用风系、暗系魔法来施放一张隐身网,应该不是问题吧?效果虽说没有水系好,但在黑漆漆的夜里也将就能用了。”
我们简单商量,议定完今晚潜入的具体策略,便准备离开,这时伪装成青年军官的羽霓恰好从外头回来。
羽霓和鬼魅夕入城后就被我派出去打探情报,我怕被人认出,不敢乱跑,打探情报的工作只有委托给她们。羽霓倒也不辜负我的期望,这么快就把情报带回来,首先第一个告诉我的,就是我家的最新情况。
“你猜得很准,法雷尔爵府确实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黑龙军入城的当天,就立刻团团包围了法雷尔爵府,他们甚至把王宫和其他军政要点扔下不管,第一个就先处理我家,针对意味十足,连李华梅都亲自压阵,摆明了要来血洗爵府。
不过呢,做了有没有效,是效果问题,但做不做却是态度问题,站在黑龙王的角度,就算毁了敌人老巢,没法起到什么效果,总没理由放着这么一件碍眼东西在自己眼皮底下?所以,这一幕就上演了,在黑龙军的强势压境下,一声巨响过后,法雷尔爵府被炸上了天,本来颇有特色的建筑物,化作巨爆后的断垣残壁,衬托着周遭一大群黑龙军的碎尸,真是惨到不行。
造成这爆炸的究竟是火药?或是能量结晶?这个没人说得准,不过能够一举把爵府炸成平地,如此强大的爆炸威力,绝不是仓促间所能准备好,肯定是筹备许久,就等着此时此刻。至于引发这场爆炸的人,不用想,当然就是我们家的那些老佣人,他们个个都是昔日江湖上的狠角色,杀人不眨眼,炮制这么一场爆炸,轻而易举,如此有往有来,兼之让敌人印象深刻,正是他们的风格。
听见这个消息,我沉吟不语,脸色当然也不好看,手指在桌面上频频画圈,天河雪琼叹息一声,道:“牵连的无辜太多了,里头有很多都是你从小到大的邻居与朋友吧?也难怪你会伤心了……”
一直以来都显得沉默的羽霓,语出惊人:“但既然有几百号人,说不定里头就有哪几家的姑娘,曾经被他强奸、迷奸过,甚至弄大过肚子也不一定,他一定是觉得很可惜,以后功成名就,衣锦荣归,没机会再干人家几次了。”
“匡”的一声,这次却是天河雪琼失手砸了杯子,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望向我。
第七话 血肉相连 三位一体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不聪明?我自己也回答不上来,不过,那绝对不是因为好色,我一直觉得,我是借着交媾这种行为,在寻找着某种感觉、某种答案,绝不是单纯的贪恋女色。
鬼魅夕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含笑的眼神,娇媚如花,唇边沾着的一抹白渍,更是说不出的性感,为着这动人的一幕,那根被她握在手中、贴近嘴边的肉茎,再次增添了硬度。
躺在床上,我拿起枕头垫在后背,好让自己可以清楚看见鬼魅夕给我口交的全过程,这远比闭上眼享受更加舒服。
我点点头,对这小可爱的俏皮表情,说不出的喜欢。而当肉菇上的淫液,随着鬼魅夕的亲舔动作,与她的口水一同被拉伸细长,沾在她的小嘴边,我心里好笑,问道:“好吃吗?”
我想,对现在的鬼魅夕来说,让我得到最力的满足,就是她的心愿,而同样的,这也是我要做的。
鬼魅夕的小嘴里被塞得爆满,已经塞不下多余的东西,很多口水随着我的肉茎柱状流下,淌得我的肉囊潮湿一片,我异常兴奋,看着那有如女童般的纯洁脸蛋,正做着最淫秽的动作,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复杂。
我的夸奖,似乎让鬼魅夕大受鼓舞,舔得更加卖力。性技本来就是忍者的必修课程,像这类的口舌侍奉,鬼魅夕只是以前没什么机会用到,因此表现得有些生疏,却绝不是没学过,当她慢慢找回了“口感”和“手感”,表现出的技巧,足以令专家汗颜。
“呃?不是吧?我其实不算很粗很长啊,黑龙会的口交教学,不是以深喉咙为目标吗?”
刚刚我和鬼魅夕颠鸾倒凤的时候,我让羽霓一直站在旁边看,她脸上笑嘻嘻的,与平日一样,没有什么异常反应,让我觉得之前那几句生猛发言,可能只是单纯的“机械故障”,毕竟,机械调整得再好,偶尔也会有点小问题,更何况是血肉之躯了。
我在羽霓的侍奉下,露出极为舒爽的表情,鬼魅夕看在眼里,不甘示弱,又不好和羽霓争位置,就站了起来,先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跟着捧着我的脸颊,献上双唇。不难想象,鬼魅夕嘴里有少许腥味,但我也不介意,主动撩拨她的香舌,彼此舌头搅在一起。
羽霓轻轻抚弄着我双丸的玉手,爱抚肉菇,拇指频繁弄着肉菇的缝口,前后套弄的速度也加快了。
“好啊。”
话说完,鬼魅夕就趴在床边,把屁股高高翘起,顺从的程度,和羽霓一比,我都不知道谁才是受过多年调教的美肉玩偶。不过,羽霓的反应也不差,她依言在鬼魅夕身边趴下,支撑的双腿把屁股高高托起,并尽可能舒展开来。
鬼魅夕浑身肌肤,如羊脂玉般白晳丰润,吹弹可破,好像一件没有瑕疵的工艺品,白嫩的皮肤充满光泽,像缎子般顺滑,胸前奶瓜浑圆,雪臀双丘充满肉感,完全是丰乳肥臀的体型,最妙的却是她腰肢纤细,和豪乳、肉臀相比,已然瘦到极致,如此惊人的对比,显得异常的性感,我不禁有些怀疑,鬼魅夕是否曾和阿雪一样,作过肋骨方面的移除改造。
不仅如此,羽族的特色美腿,在这种情形下,分外成为焦点。明明都是翘着屁股,平趴在床上,羽霓的屁股硬是比鬼魅夕举得高,结实紧悄的苹果美臀,轻轻摇晃,不住诱惑我过去亲一口,而美臀底下的那双长腿,白暂笔直,和翘臀一起组成了动人心魄的曲线。
如此美景,委实让人难以取舍,不过,我心中早有考量,当下不动声色,却一把将羽霓拉了起来。
羽霓看见我递来的东西,刹那间两眼放光,这东西对普通人来说,没有什么用途,但放在羽霓手里,那就有着英雄得宝剑的意义。什么东西这么特殊?其实就是一条装着假阳具的皮内裤,女同性恋搞些假凤虚凰的游戏时,非常爱用的道具。
拿出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当然不是为了让羽霓穿上这个来干我,我朝鬼魅夕指了指,使个眼色,示意给羽霓一个扬眉吐气的复仇机会,羽霓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穿上了那条皮内裤,挺着胯间的假阳具,朝着鬼魅夕走去。
我的双手,像是给了鬼魅夕鼓励,刹那间,她睁大眼睛,水汪汪的明亮眼眸与我直视,无言中向我做着询问,而我给了她肯定的答覆。得到了我的回答,鬼魅夕眼中不见反对或失望,反而连刚才的惊惶、不安都消失,再次露出了笑意,纵容了我的要求,像期待一个好玩的游戏,高高翘起屁股,左右摇晃。
“呜……”
看见这些,我多少有些吃惊,本以为鬼魅夕和她姐姐交情那么好,以黑龙会的风格,两人应该也发生过同性肉体关系,哪想到她的性向如此正常,被女性用假阳具插入,居然会有排斥反应?
不可否认的一点,羽霓相貌俊俏,如果要比长相,她比我要帅得多,现在看她站在床边,抱着忍者美少女的隆臀,狂操猛干,腰部抽插得飞快,衬着底下鬼魅夕一声声压抑不下的娇嫩呻吟,这画面其实挺动人的。
鬼魅夕承受着羽霓的挞伐,看起来不像是舒服,我想她只是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在享受,好满足我的观赏欲望,不过,她被羽霓搞得两团雪乳猛摇,屁股像通了电似的狂摆,头发甩洒着香汗,有如雨打梨花似的娇柔画面,看在我眼里,实在是说不出的性感,所以就算心里不忍、不舍,我还是没有叫停。
与此同时,我也在观察羽霓,留意她的眼神、她的动作。无论男女,在交媾欢好时,脑里没法思考,很难藏得住东西,而这也正是我在行动之前,要特别把两个美人叫来搞一次的真正用意。
心头困扰,我下身却陡然一热,定睛看去,赫然是鬼魅夕一手握着我的肉茎,正要往嘴里送。她挺臀迎着羽霓的抽插,嘴里又要含下我的肉茎,名符其实是成了夹心饼干,被前后夹攻了。
像这种背入式,不能说是最舒服的姿势,但绝对是欲望最能得到释放的姿势,因为这时,我们不再是人类,而是和狗、猫、马、牛……和任何动物一样,用着动物的姿势,去解决动物般的兽欲,特别是我们现在的状况,两女一男用这种奇特的禽兽姿势,真正结合一体,难分彼此。
奇妙的姿势,这么一来,轮到羽霓成了被前后夹攻的饼干夹心,我推着羽霓趴下,却又让鬼魅夕回转头,凭着身体的高超柔软度,回头和羽霓热吻,而我则趁她们两个美人儿忘情舔吻的时候,伸手到她们胸前,一下揉弄圆滚滚的奶瓜,一下按捏小巧的鸽乳,在她们两对不同大小,却有着相同诱人度的美乳上留连。
我摒弃了花俏的姿势,仅是扶住雪白的屁股,用手不时撩拨羽霓小而紧凑的苹果美臀,像驯马一样猛烈冲击,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羽霓体力迅速消耗,屁股顶起的力度已经不像开始强烈,反倒是鬼魅夕,在那暴风雨般的挞伐下,看似被蹂躏得骨头都快碎开,却出奇地保住了体力,当羽霓露出疲态,鬼魅夕便开始反客为主。
鬼魅夕的催情手法,另辟蹊径,虽然只是接吻与搓奶,却好似在羽霓身上点了一把火,瞬间烧尽理智。羽霓双眼瞪得好大,喉间一声没能出口的尖叫,被鬼魅夕的热吻及时堵住,膣道内强烈颤动,把在里头抽插的肉茎箍得好紧。
这一下出奇的紧榨,让我回想到冷翎兰的特异体质,而看鬼魅夕这一手如此厉害,将羽霓刺激成这样,瞬间大片肌肤成为绯红,活像是一只煮熟的龙虾,我也生出一股不甘示弱的心情,心念一动,我将肉茎从羽霓的颤抖膣道中抽出。
羽霓在刹那间,整个翻了白眼,屁眼被贯通的猛烈刺激,把她体内一波强似一波的快感,整个引爆,非但膣道内淫液狂涌,就连屁眼深处都剧烈痉挛,急切地榨取我的精浆。
鬼魅夕、羽霓,两双大小不同的雪奶,摇晃碰撞,底下的雪臀完全重叠,羽霓每一下挺撞,鬼魅夕的白嫩屁股就是一阵肉浪晃荡,而一阵阵畅美的呻吟,不停地传入我耳里,一下癫狂,一下甜美,比什么交响乐都更悦耳好听。
如此快意的交合,在我记忆中也是相当罕有的,虽然等一下就有重要行动,这么一搞,我们三人的体力都大为消耗,颇为不利,但我却仍感觉值得,因为趁着羽霓高潮冲顶,整个神经线快被高潮烧断,意识一片空白的时候,我得到机会,作了一点保险的小动作。
霸者之证,可以直透生物的心理深处,操作精神,下达指令,是最好的洗脑工具,不过,碰到一些有深厚心灵修炼的特殊术者,未必如此有效,他们能够透过内视,察觉并找到自己灵魂中的精神禁锢所在,设法解除。这时就要搭配一些特殊手法,才能让精神操作真正深入心灵最底处,无法察觉、无法移除。
(对不起!但希望……我不会用到这个后着,这是为你,也是为了你妹妹,我不想你妹妹将来复原的时候见不到你啊……)爽快的事情搞完,该是做正经事的时候,当我们三人满身大汗地从房里出来,光看我们的样子,就是白痴都知道我们三个干了什么好事。
(真是傻女人一个,你以为我真的是发情公狗,不分轻重缓急,欲望一上来就想搞?我要是不拿这个当借口,你们会那么容易就松懈戒心?)心里暗叹,但表面上,刚刚搞完双飞的我,面上如沐春风,哈哈大笑,说不出的得意快活。
一国王宫,照理说应该是戒备森严之地,但阿里布达限于国力,从以前也就没有多少高手,冷翎兰的第六级修为,在国内就足以横着走路,能与她比肩的根本没几个,难怪当初变态老爸闯王宫,奸淫皇后,次次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用打一声。
天河雪琼听着我一路吹嘘,皱眉道:“我怎么觉得,这应该说是你包藏祸心,早有反意才对。”
我随口回答,小心翼翼地前进,很快就穿过了大礼堂,这是用来接待外宾,举行大宴会的地方,对我有着非比寻常的深刻意义,当初,也就是在这里,我与菲妮克丝共舞,那时的分分秒秒,如今都是让我慨叹不已的深刻回忆。
我已经忘记,当时我有没有发誓,将来总有一天要干到这两个女人做报复?不过,世事变化无常,那时我肯定想不到,真的有一天能把这两个女人都干了,果然做人不能没有梦想啊!
我们很快地前进,靠着我当初留下的防守漏洞,一一穿过各个岗哨。武功高自然有武功高的好处,在这里巡逻的卫兵,个个呼吸粗重,几十步外我就察觉他们的存在,轻易就能避开,即使偶尔有些意外状况,鬼魅夕在前开路,什么都先由她处理,彻底排除所有的潜在危机。
一切照计划妥善进行,但为何……我心中那抹不妥的感觉,越来越强呢?
随着距离目标越来越近,我已经能清楚感应,在王宫里的那件创世圣器,就是烽火乾坤圈无疑。
不过,真正让我感到困惑的一点,却是烽火乾坤圈的位置。为什么这件重宝会放在后花园?这又不是假山旁边的石头,随随便便找地方扔放就行,像创世圣器这等级的重宝,要嘛是由高手贴身配带,再不然就是放在宝库里,总不会黑龙会如此荒唐,接掌王宫后就立刻在后花园盖宝库吧?
虽然不排除在黑龙会之中,有爱好风雅之士,喜欢半夜赏花,但就一般情理而论,我还是感到怀疑,那家伙在这时间跑到花园里去,多半是正干着什么必须掩人耳目的见不得人事,也许是修炼邪功,也许是搞什么一男多女的乱交宴会,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这会不会是敌人的一个圈套?他们正准备一个陷阱让我们跳。”
(安全起见,现在掉头就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或许是最好的作法,可是……这样真的就安全吗?如果这真是敌人圈套,哪会留下退路给我们走?只怕我们早巳被盯着或包围了。)
不过,我没有忘记自己对方青书说过的话,无论理性怎样判断,在脑海的某个角落,我仍相信一切可能瞬间翻盘。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面对这个问题,我真正想回答的其实是“我也很想知道”,但身为这支队伍的领导人,我只能沉着地说:“继续前进,先探探敌人的底,不要躁进,要是有什么不妥,立刻撤退,绝不恋战……千万注意,我们可能已经被敌人监视了。”
天河雪琼没有任何异议,我并非智者,但她在指挥方面的能力,连我都不如,只能点点头,与我继续前行。
答案终于揭晓,前方的鬼魅夕向我打来信号,示意我暂缓行动,而我也看到了花园内的大致景象,只见花园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物,正是烽火乾坤圈,而桌子上方架起了一条横幅,迎风摇晃,我看得明白,上头写着大字“欢迎约翰·法雷尔大将军荣光归国”。
曾有位前辈说过,如果有什么东西比意外更让人讨厌,那肯定就是一连串的意外。我向天河雪琼打暗号,示意退走,鬼魅夕一直在注意我们,对她不用打暗号,至于天上的羽霓,她看到我们退走,自然知道状况,她身在高空之上,说走就走,谁也拦不住,反而比我们更安全。
照这架势来看,羽霓很可能是要俯冲下击,制造机会,让我们易于脱逃,如果我们已经被敌人团团包围,走投无路,那这一下俯冲攻击倒是妙着,然而,明明我们就没有被敌人发现,正要悄悄撤离,她给我来这一下,是怕敌人找不到我们吗?这一下高空俯冲的气流尖啸之刺耳,十数里内绝对清晰可闻,敌人只要不是聋子、呆子,就绝对听得见,一时间,我整个被弄至傻眼。
敌人的反应,着实让我佩服,和我们比起来,敌人那边才真是准备周全,空中的尖啸破风声一响,我骤然感到一股无形的波动,瞬间传向四面八方,是某种结界法阵被打开了。
这个结界,很显然是专门针对我们而摆设的,不仅天河雪琼、鬼魅夕的术法被破,就连正在朝这边俯冲下来的羽霓,都突然四肢麻痹,整个人在半空中像失去了意识,由俯冲变成了坠落,从天上高速摔坠下来。
羽霓摔下来的高度,看来怎么也有三、四十米,这样子一摔,不可能平安无事,我想要冲去接人,不过距离太远,怎样都来不及,我才跑出一段距离,就听见一声轰然巨响,羽霓坠落在花园的另一头,尘土飞扬,状况不明。
这情形有些意外,但也证明我们没有栽到家。不管是什么埋伏,要瞒过第七级的魔导师,还有最擅长潜伏、藏匿的鬼魅夕,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至于说要埋伏大批兵力在她们附近而不被发现,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敌人只能设陷阱等着我们,却无法埋伏好大批人马,一下子杀出来。
我绝对不相信,这世上真有某种结界,能同时封锁忍术、风系魔法、暗系魔法这几个横跨魔法、武术的大系别,若真有这种东西,黑龙会与变态老爸不用打得那么辛苦,直接放这种结界出来,然后拿地图兵器出来扫场就行了,因此,这肯定是专门针对鬼魅夕、天河雪琼、羽霓三人排设的结界,反正对她们三人体质特性了若指掌的,黑龙会之内大有人在,这种针对性的克制结界,绝对不是做不出来。
(要不要趁敌人包围上来之前,先冲出去?)我脑里只剩下这个念头,但鬼魅夕状况不佳,羽霓生死不明,更还掉落在花园的另一边,天河雪琼也跑不快,只要护着她们三个,就全没可能快速冲出,至于说要护着她们三人一起杀出去,这种事就算我有第八级修为,也未必干得成。
因此,我仅能先行和天河雪琼、鬼魅夕会合,羽霓因为摔得太远,现在顾不上,只能先把众人的力量集中起来,除此之外,有件事情我觉得奇怪,那阵乐声越来越接近,却听不出多少杀伐之气,不像是什么高手或军队,也不像是什么迷人心智的特异乐曲,敌人在弄什么玄虚?
我果断道:“不用多想,现在要快冲出去已不可能,你们尽可能多积蓄一点力量、魔力,等一下试着冲杀出去。”
走在队伍最前头的,赫然是一支穿着华丽的宫廷乐队。阿里布达的宫廷乐队我不陌生,但却不是我眼前这些新面孔,这支乐队的成员,全部清一色是十八、九岁的妙龄少女,演奏技巧听来还有些瑕疵,未臻上乘,但几十名正值青春的美少女,扭腰踏步,精神抖擞地演奏、迈步过来,光看就让人眼前一亮。
乐队两旁,是两个同样年轻貌美,却不拿乐器,改拿横幅支样的少女,她们手中的横幅,红底金字,大大地书写着“欢迎约翰·法雷尔大将军光荣凯旋”的字样,衬着阵阵飘扬的乐声,我还真有一种衣锦还乡,受到群众拥戴的感觉。
这个惯例似乎被打破了,因为我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团队呼。
“欢~~迎!欢迎!欢迎光临!”
乐队来到我前方二十步外,自动向左方移动,露出了后头的那支仪队。如果说先前那支美少女乐队,让我眼前一亮,那么现在这支萝莉仪队,就让我和天河雪琼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欢~~迎!欢迎!欢迎光临!”
这样的安排,让本来纯洁无瑕的画面,看起来非常的邪恶,天河雪琼变了脸色,怒道:“是什么人让孩子来做这种事?黑龙会真是夕毒。”
我连忙改口道:“他们知道我最痛恨这种行为,而且还是国际爱护儿童基金会的会员,所以故意摆出这阵仗来刺激我,想让我脑溢血的,幸好我还挺得住。”
齐声喊完,她们身体向前,手臂张开作拥抱太阳状,再次喊道:“您终于~~回来啦~~”坦白说,我也算得上见过大风大浪,不把什么刀山火海放眼里的人物,但看到孩子们对我来这一套,刹那间,我就像是遭受最厉害的精神攻击,脑中轰的一声,仿佛被什么大铁锤狠狠砸中,头疼欲裂,差点就口喷鲜血了。
“哈哈哈,久闻约翰·法雷尔的大名,果然是英伟无比,艳福无边,见面不如闻名,闻名不如见面啊!”
敌人终于现身,虽然这“先礼后兵”的奇特欢迎仪式,让我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但总好过大家一对上,立刻就刀剑相向,血肉横飞,只是……这个海将军有点奇怪,从他身上,我感受不到高手所特有的压迫气势,难道此人修为已反璞归真,是最强者级数的高手?
“哈哈,史上最伟大的奴隶贩子亚沙度,是本人的偶像,为了继承他的不朽遗志,本人自名阿沙度。”
不开口不知道,一开口吓一跳,我断然没想到,黑龙会的海将军会是如此卑鄙口贱之人,我差点就以为那些话是我自己说的。
我这么说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无奈女人见识短浅,搞不清楚男人的真正意思,听见我这么说,鬼魅夕、天河雪琼一起出手,重重敲了我一下脑袋,我痛叫一声,差点没法把话说下去。
“好!法雷尔将军快人快语,果然爽快,现在两条路摆在眼前给你选,只要你投降,这些小处女就随便你干,包你尝尽人间极乐滋味……”
阿沙度哈哈大笑,姿态狂妄不可一世,虽然身上没有高手的压迫气势,但如此得意的狂笑,看来还真有几分绝世枭脸的派头,只是……他对我们所做的威胁,不管怎么想,我都觉得还真是一点威胁感都没有。
“他妈的,什么叫做这种威胁没有威胁性,两边都很爽?你们这些只懂动脑出嘴的,哪懂得我们在第一线实干的辛苦?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策略,被你们说得屎也不如!有那么糟糕吗?这样不够威胁性,那想怎么样?要我找一队老太婆过来表演光屁股,这样够威胁了吗?你们这样是要对付他?还是对付我啊?我操!”
一轮发泄后,阿沙度收起满腔怒火,再次转头向我们,先干笑两声,然后好像很抱歉似的搓了搓手,歉然道:“不好意思,刚刚忘了点事,指错方向,最近上头压力很大,有违善良风俗的非合谐行为不能出现,我们总不好顶风作案,所以刚才说的要修正一下。”
说完又指向那群萝莉仪队,道:“如果你们不投降,你们就给她们随便干……咦?怎么听起来好像差不多啊?难道真的要找一队老太婆来脱衣服,这样才不犯忌讳?”
可是,听着这个阿沙度胡言乱语,我觉得他似乎不是单纯的怪人,他的一言一行,让我有种很怪的熟悉感,仿佛曾在哪里看过这人,或者说……我根本认识这个人。
“喂!”
身份被一语喊破,阿沙度的动作一顿,好像在迟疑什么,紧跟着,他摘下脸上的青铜鬼面具,往旁边一扔,哀叫声立起,好像砸中了什么人,而他全然不顾,只是转过头,张开双臂,如抱太阳,对我绽放一个灿烂的笑脸。
“干你娘!”
“吾友,你那么冲动做什么?想想当初你和我在萨拉都只是小角色,没人正眼瞧我们,那些贵族军官都当我们是垃圾,好处轮不到我们,玩女人也只能玩些贱货烂货,你可别说你从没想过将来出人头地,要好好风光一次啊!大家兄弟一场,这个梦想我替你完成,苟富贵,莫相忘,兄弟我发达了绝不会忘记你的。”
“少废话!我与黑龙会不死不休,绝没有投降、言和的可能,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放屁!你我之间是无冤无仇吗?上次在东海,我们打梭哈,你耍老千被抓到,还写了欠条,那笔钱现在都还没给我,想到就有气,快还钱!还有,什么你老爸和我老爸的,你老爸他……”
黑龙王有多少私生子,恐怕连他自己也未必记得清,反正他也不会在意,倒还是鬼魅夕比较有可能知道。面对我瞪大眼睛的逼问,鬼魅夕耸了耸肩,像羞于启齿,转过头不看我,道:“编号三零七,就是他了。”
我对着鬼魅夕瞪眼,另一边的巫添梁还在高声喊话:“约翰,我没说错吧?上一代的事归上一代,我们这一代应该抛开过去,携手未来啊!”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就太奇怪了吧?别人不知道,你哪会不晓得?你杀了我,他也不可能会痛的。再说,你看到他儿子就喊杀,却和他女儿同一阵线,你这算什么差别待遇啊?”
被我狗血淋头骂了一顿,巫添梁呆了一阵,旁边幕僚群一涌而上,在他耳旁嘀咕一阵,结果被他挥手扫开,又愣了一阵,才两手一摊,苦笑说话。
不得不承认,阿巫最后的一句话,实在是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