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劫】十、会战十里墩 科幻武侠
十、会战十里墩
「我……我怎会穿上这种东西?」陆玄霜焦急地拉扯贞操带,想要把它脱下来,但贞操带紧紧地拴住了腰,也卡在阴唇,她一拉扯,贞操带更是深深地陷入阴唇,顿时快感直冲脑际,淫水立即由陷入的贞操带两旁溢出。
陆玄霜感到自己的胴体变得十分地需要,急忙伸手在胯下摸来摸去,可是贞操带的阻隔,根本就没有办法自慰,陆玄霜痛苦地皱着眉,疯狂地揉捏着卡在贞操带两旁的阴唇,更是将蝉翅装完全打开,兴奋地玩弄着自己的乳头。
阿卓露出淫秽的笑容道:「需要我帮忙吗?我可是非常乐意喔!」
阿卓笑道:「这嘛……以前是酒窖,现在起就是我们两人的乐园了……」
阿卓得意笑道:「你说呢?」
阿卓笑吟吟地把陆玄霜搀扶起来,扶着她一路走回到床上,笑道:「怎么样?刚刚很舒服吧?」陆玄霜终于明白阿卓让她穿上贞操带的用意了!由于阴唇紧咬着贞操带,稍一摩擦,便会产生快感,是以走路都有点困难,更甭说逃走了。阿卓知道陆玄霜并非一般的弱女子,无法强制她的行动,便利用贞操带,让她变成一个行动不便的女子,如此便可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的禁脔了。
阿卓搂着陆玄霜的腰,柔声道:「你穿的这件裤子,叫做「贞操带」,是我相公从天竺国买来的,穿在你身上很合适嘛!以后除了作爱外,你就一直穿着它吧!」一只手往紧贴在阴户上的金属用力一压,另一只手则开始把玩着她的乳房。「不要!不要这样!」陆玄霜凭着仅剩不多的理智,拼命抗拒着。
「我……我受不了了,快来玩弄我吧!」陆玄霜勉强维持的理智终于崩溃了,抛弃所有的自尊心,紧紧地抱住阿卓。阿卓的嘴唇压在陆玄霜的红唇上,两颗舌头拼命地厮缠在一起。阿卓一手揉捏着她的乳房,另一手用中指钻入贞操带和阴唇的缝隙,翻搅着她的阴道。淫水不断溢出,在大腿上形成一条水路流下来,陆玄霜抱着阿卓,快乐地升了天。
阿卓在她耳边吐气道:「我的小宝贝,以前咱们玩的都是「磨镜」的游戏,现在咱们来扮真正的夫妻吧!」手头已多了一个东西。陆玄霜看到阿卓手头拿着栩栩如生的假阳具,两端尽是男人勃起时龟头的形状,中间有两个凹槽,分别系着两条肉色的带子。陆玄霜盯着假阳具,露出了害羞恐惧的神情。
阿卓将假阳具突出的一头移向陆玄霜的红唇,陆玄霜伸手握着,但觉触感极佳,如同握着男人勃起的阳具,顿时春心更加荡漾地把假阳具的龟头含在嘴,用舌头挑动着。阿卓抱着她的头,扭着腰,前前后后地移动,让假阳具在陆玄霜的嘴进进出出。
「嘻……好可爱……」阿卓见陆玄霜拼命地舔弄着,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便伸手抚摸着她酡红的面颊,另一只手揉捏着她充血的乳头。陆玄霜的下体不断地爆炸,淫水已流满了大腿。
「啊……噢……」陆玄霜疯狂地浪叫着,不自主地扭动着娇躯,阿卓紧紧抱着陆玄霜,下体不断抽送着,吐出的舌头也不断缠绕着陆玄霜的。在肉质双颈龙的威力之下,两个女人达到了好几次前所未有的高潮。
阿卓为了试探陆玄霜是否真心屈服,曾经好几次故意大开酒窖出口,然后躲在暗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每一次陆玄霜虽然看到大门是开着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受制于贞操带,便放弃了逃走的念头,乖乖地待在酒窖自慰或睡觉。经过了几次的考验,阿卓确定陆玄霜已经成了自己的性奴隶了,于是便把陆玄霜放了出来,让她重见天日,但依然穿戴着贞操带。白天帮忙老店东及阿卓掌理店务,如果没什么事,两个女人便一起作爱;到了晚上,便完完全全是阿卓疼爱陆玄霜的美好时光了。
老店东窥视了半晌,便即敲门道:「阿卓,别再玩了,今天来了好多客倌,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快来帮忙啊……」
对于这两个女人病态的行为,老店东早已见怪不怪了。自己的儿子长年在外经商,留下了成熟娇媚的媳妇,每天独守空闺,春宵虚度,与寡妇无异,心中总是存着一份歉意;如今有个闺中密友,得以陪媳妇共度春宵,排遣寂寥,老店东自然不会反对,即使他认为这个媳妇已经过于沉迷其中了,但只要她不背着儿子红杏出墙,老店东自然也就不以为意了。
平时的生意,可说是门可罗雀,乏人问津,正因为如此,阿卓才会大白天把陆玄霜带到自己房间作爱。如今见到十几张的餐桌板凳都坐满了人,阿卓大感意外,急忙留下陆玄霜招呼客倌,自己和公公到厨房去料理酒菜。
陆玄霜端着酒菜,小心翼翼地往一桌三个男人同坐的桌子上放。那三个男人见陆玄霜长得十分娇美,六颗色眯眯的眼珠子直盯着她瞧,其中一名秃头汉子伸手握住了陆玄霜的手腕,淫笑道:「嘿嘿,想不到这种荒郊野店,竟藏着这么标致的女人。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大家做个朋友好不好?」
秃头汉子邪笑道:「可以啊!你让我亲一下我就放手!」其他两人立刻仰头大笑。
秃头汉子愣了一会儿,不禁满脸通红,望着陆玄霜忙来忙去的身影,暗骂道:「她奶奶的!被这骚货误打误撞撞到了「三关穴」,别人还以为我连个弱女子也捉不住。妈的,这女人实在够味道,搞得我心头痒痒的,得想个办法把她弄上床,好好地搞她一搞才甘心!」
秃头汉子碰了个钉子,大感无趣,又陪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大家做个朋友有什么关系?明天有场很热闹的盛会,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秃头汉子见她开口说话了,不禁欣然道:「怎么?你想去吗?「百剑门」的薛剑秋薛门主和「雷霆帮」的熊武生熊帮主明天约在「十里墩」谈判,谈不拢就会干起架来,这两位都是武林中响叮当的人物,所以这场好戏千万不能错过!你和我做朋友,我就带你去看热闹!」
秃头汉子笑道:「听说是为了个女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有好戏看就好了嘛!」
陆玄霜和阿卓公媳两人忙了一整天,把住店的客倌安置妥当后,才算松了一口气。时已步入一更天,由于白天过于忙录,阿卓只和陆玄霜洗了顿鸳鸯浴,并未打算缠绵一整夜,但也不因此而轻饶了陆玄霜,阿卓疯狂地对陆玄霜的红唇又舔又吸,并且厮缠着她的舌头,整整缠绵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肯罢手。陆玄霜失魂落魄地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心中正为着明天的「十里墩」之约而烦恼。
陆玄霜没命地挣扎,身上的衣物却一件件被剥光,那秃头汉子疯狂地吻着她的脸,抓住她的乳房左右推移;当手指摸着她下体时,却碰到了金属般的硬物,大感不解,搔头道:「咦?什么东西?」陆玄霜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停止了挣扎,乖乖地任由他摆布。
秃头汉子淫笑道:「是吗?我床上功夫是一流的,你这就见识见识吧!」说罢拉下了裤裆子,挺着硬梆梆的肉棒便往她下体插去,却又被金属般的硬物吃了闭门羹。怒道:「搞什么东西?」飞速从床上跳起,点燃了桌上的烛光,往床上一看,却看见全身赤裸的陆玄霜,竟穿着一件金属制的贞操带,不禁失声道:「你。……你穿的是什么裤子?」
秃头汉子迅速跳上了床,张开她的大腿,跪在她的胯间低头端详着,陆玄霜索性任他摆布。秃头汉子见两片阴唇紧咬着贞操带,便急忙从缝隙中插入小指头挖弄着阴唇和阴核。
陆玄霜喘息道:「如……如果这样你就能满意的话,那也由得你……」
陆玄霜道:「想办法啊!只要你能解开贞操带,我就是你的了!」
陆玄霜躺在床上,徐徐闭上了双眼,眼角闪出了一滴泪光。她心中早已做了打算,反正自己本来就不是乾净的女人,只要能够解开贞操带恢复自由,自己再被奸辱一次又何妨?薛剑秋是自己的恩人,说什么也要阻止这场决斗。
陆玄霜惊道:「你……你带他们进来干什么?」
那学过开锁的汉子整个脸埋在她的胯间,两手东摸摸西摸摸;其他两人可也没闲着,秃头汉子贪婪地吸吮着陆玄霜的两片红唇,另一个男子更是拼命地搓揉着她那一对既高耸又柔软的乳房。陆玄霜认命地闭上了眼,任由三个男人摆布。反正自己是个苦命的女人,除了逆来顺受外又能如何呢?
只听到「喀喳」一声,陆玄霜觉得下体突然获得了解放,快乐地张嘴把龟头含入口中吸吮着,发出「啾啾」的声音。那开锁的汉子解开了贞操带,立即抓住丰满的两颗肉丘,拨开到极限,然后开始疯狂地舔着中间湿淋淋的花瓣。
「喔……」原来已经十分兴奋的陆玄霜,从背后受到强烈的冲击,身体不禁向前倾,嘴的巨大肉棒立即深入她的喉咙,使她发出青蛙般的叫声。每插入一次,开锁汉子的动作就更熟练,开锁汉子的下腹部碰上陆玄霜的圆润屁股上,她的身体就向前冲,而秃头汉子又配合这个动作向前挺,所以肉棒一直深深地刺入喉咙. 第三个汉子也不甘示弱,抓起陆玄霜的左手握住他火热的肉棒,强迫她卖力套弄着,两手更加不停地揉捏着她的乳头。陆玄霜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饱受三根肉棒的摧残,随时都会遭受男人的吞没。在陆玄霜的服务之下,三根肉棒前后都达到了颠峰,黏黏的精液喷射在她的嘴、脸上、手、乳房上、阴唇、大腿上。
之后,三男一女又前前后后换了好几种姿势性交,每一种都是淫秽不堪的行为。陆玄霜穷究心力,让三个男人满足地呼呼大睡,自己早已累得动弹不得,全身沾满了精液,又黏又恶心,实在难受,而且天也快亮了,再不走,只怕又逃不出阿卓的控制。于是陆玄霜拖着疲惫已极的裸躯,洗净了全身的秽物,趁着东方鱼肚白时匆忙离开,往「十里墩」的方向而去。
这「十里墩」是一块突起的巨大土墩,墩上草木不生,约有百来丈见方,墩外四周被一株株茂密的树丛围绕着,形成了特殊的景观。墩上人马众多,男男女女少说也有数百人。
当陆玄霜好似无头苍蝇般东寻西找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啊!「雷霆帮」熊武生熊帮主一干人到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西首林中一干蓝衣人远远而来,为首的是一名身材矮小,灰发灰须,约莫五十来岁的老者,身旁随行着一名银须老僧。
「雷霆帮」那名身材矮小的老者环顾四周,不禁皱眉道:「「百剑门」薛门主还未到吗?」虽然话声如平常音量,却清楚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见性大师合十道:「阿弭陀佛,薛门主想必是有要事缠身,以致延误了会面的时辰,熊帮主不妨再多待片刻。」
「薛剑秋迟来片刻,请前辈见谅!」东首林中传出宏亮的说话声,众人急往东边望去,只见一白一黑两道影子疾飞而来,正是薛剑秋和一名玄衣老尼。
见性大师笑着扶起薛剑秋道:「不敢当!不敢当!薛门主快快请起!」转而向那名玄衣老尼合十行礼道:「原来是「峨眉派」了凡师太,八年不见,你依然安好!」
众人均知那了凡师太剑法如神,是「峨眉派」的第一把交椅,江湖中一向少有敌手;只是个性孤僻,不擅结交,八年前她的一名爱徒无端失踪后,性情变得更是乖戾,江湖中人很少有人敢轻惹于她。
「啊!」陆玄霜差一点就要叫出声来,她气急败坏地握住前后乱摸的两只不速之手,岂知第三只手竟然探入了她的亵裤中,并将大姆指插入了她的阴唇。
此时第三只手在她的阴唇间一瓣瓣地轻抚着,陆玄霜全身燥热,双颊酡红,不自主扭动着下半身,心中不断祈求着这只魔手赶快停止淫猥的动作。可是,那只手竟变本加厉地捻转起两片阴唇顶端的阴核来了。
只听得见性大师道:「今日两位掌门人既已亲临,贫僧倒希望大家能够心平气和地把误会解释清楚。贫僧不才,愿与了凡师太充当和事佬,恢复「雷霆帮」与「百剑门」两派之间的和气。」了凡师太点头应诺。
薛剑秋抱拳道:「前辈言重了!晚辈经过贵帮辖地,未能拨冗谒见前辈,早已甚感抱憾,岂敢多生事端,找贵帮弟子的麻烦?只是路见不平,拨刀相助,我辈侠义中人,又岂可坐视他人有难而不相救呢?」
薛剑秋皱眉道:「难道他们三人没将详情禀告前辈吗?四十几天前,他三人于溪河之畔,企图强奸一名良家淑女,若非晚辈即时搭救,那名女子的清白早已毁在贵帮三人之手了。晚辈在他们脸上各划一剑,略施惩罚,实已看在前辈您的金面,手下留情了!」
只见熊武生铁青着脸,转身怒视那三名肇事之徒。三人全身颤抖,害怕地低下头来。
薛剑秋斩钉截铁地答道:「晚辈句句实言,愿以性命担保!」此言一出,众人哔然,纷纷出言指责「雷霆帮」那三名弟子。
了凡师太见薛剑秋面有难色,心生维护之意,便开口道:「女人家最重贞操名节,那名女子差点遭到你那三名淫徒的染指,内心早已受到难以形容的创伤,今时今地,又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出面指证他们的罪行呢?」
了凡师太白眉倒竖道:「你不服气吗?」
了凡师太勃然怒道:「你说什么?找死!」正欲拨剑,见性大师与薛剑秋急忙出手阻止,顿时现场一片混乱。
「啊……啊……」陆玄霜低声呻吟着,站在身旁一位老拳师窥视着她道:「姑娘,你不舒服吗?」
「可是……看你都冒冷汗了!」
看在见性大师的面子上,了凡师太及熊武生才愿各退一步。薛剑秋无奈地道:「晚辈原已将那名女子安置妥当了,十天之前晚辈曾去找过她,可是她却早已离开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她的行踪。便是知道,我也不会要她当着诸位朋友面前出面作证!正如师太所言,女人最重贞操名节,我实在不愿见她再度受到伤害。」
熊武生冷笑道:「好一个「英雄仁义,悲天悯人」,凡事都要讲求证据!薛门主指控我三名弟子干下采花淫贼的勾当,却提不出证据;口口声声说那名女子险遭染指,却找不到人。各位好汉评评理,他伤我弟子在先,提不出证据在后,却在我地盘上大言不惭,今日熊某人若不讨回公理,将来还有脸在江湖上立足吗?薛剑秋,何必多费唇舌?剑下见真章吧!」刷地一声长剑出鞘。
了凡师太道:「大师,现在双方各有坚持,难分谁是谁非,也只有成败论英雄了!」了凡师太心中早有了底,要是薛剑秋一有危险,立即出面相救。
原来陆玄霜在人群中一直被淫猥地玩弄着,却一直不敢叫出声,心中一直努力压抑着爆发的情欲,只觉得自己已经步入了快乐的颠峰。另外,又为着两派剑拨弩张的局势紧张,在屈辱、快感、紧张的冲激下,心中的堤坝终于崩溃,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藉着一声的娇叱发泄出来。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五只魔手早已争先恐后地移开,还有谁敢留在陆玄霜的裙子呢?
陆玄霜喘着气,低声苦笑道:「别再为我拼命了,不值得……」
陆玄霜忙摇头道:「没有!没什么!」看见薛剑秋真心关怀的眼神,不禁低下头来不敢正视。
薛剑秋笑道:「这点晚辈倒疏忽了!」便领着陆玄霜拜见了见性大师和了凡师太。
不待薛剑秋开口,陆玄霜抢答道:「熊帮主,你不是要证据吗?你不是要找受害者吗?现在这名受害者,就站在你的面前和你说话呢!」
陆玄霜淡淡说道:「你若不信,可请你那三位「高徒」出面对质。」
陆玄霜温声道:「今日小女子也不想在诸位前辈面前讨回什么公道,只希望熊帮主您能好好管束属下,别再有其他无辜女子受害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吧!」群豪听了,均觉眼前这名女子以德抱怨,化解了一场干戈,皆异口同声赞许不已。
陆玄霜红着脸道:「不敢。」
薛剑秋抢答道:「她的名字叫「陆玄霜」!」
见性大师可把薛剑秋问倒了!他除了知道陆玄霜的名字外,对于她的身世来历并不熟悉。见到众人用极为异样的眼光瞪视着陆玄霜,薛剑秋的心中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见性大师皱眉道:「令尊与令叔置身囹圄之中,女施主是否知情?」
「那么,女施主可曾探望过两位尊长?」
「为什么呢?」
了凡师太眦目大吼:「好个宝贝独生女!有了男人,就不要老父了,连亲爹的尸体都要别人代为收殓!」
见性大师摇头道:「罪过罪过!看来女施主真是毫不知情。一个多月前,令尊陆德威与令叔陆德远,双双在福州府的牢狱中自杀了!」
自从陆玄霜被史大、陈忠挟持离开福州府后,当地便开始流传着她和两名镖师盗宝私奔的流言。随着人口的流传,很快地消息就遍及了整个武林,许多不堪入耳的荒淫事迹,也被滋事份子加油添醋地大肆宣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威远镖局」陆德威总镖头的独生女儿,是一个淫娃荡妇。
熊武生冷笑道:「薛剑秋,你一再宣称我三名弟子企图强奸陆玄霜,可是,熊某人所知道的事实可不是这样子啊!」
熊武生指着陆玄霜,厉声道:「是这个女人勾引我这三名弟子的!」
陆玄霜噙着泪水,气得颤抖道:「你……你怎可指鹿为马,诬蔑于我呢?」
陆玄霜火冒三丈,气得两腿一软,便要晕厥,薛剑秋急忙上前搀扶。
薛剑秋咬牙道:「「百剑门」之事,不劳帮主费心!」
见性大师低声道:「薛门主,不如你和陆姑娘当着众人之面,公开道歉,消消熊帮主的怒气,贫僧保你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如何?」
熊武生轻松应道:「你的荒淫事迹,早已家喻户晓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又何必要我拿出什么证据,自寻难堪呢?」
熊武生哼地说道:「小小女娃,不自量力!你想要证据吗?好!我给你!」说罢双掌疾拍,霎时从「雷霆帮」人众中走出两名弟子。
通仔见陆玄霜神色颇为紧张,不禁邪笑道:「怎么?把我们给忘了?莫非要到床上去,才能唤起你的回忆?」
熊武生道:「你们就把和她发生的香艳故事,一五一十、巨细靡遗地向大家分说清楚!」
丁七道:「我们以前是「威远镖局」新任的镖师,大概在两、三个月前,奉命到「福兴镇」办点事,公暇之中,便到赌场调剂调剂,结果一个老郎中输了我们一屁股债。」
通仔接口道:「大有关系!那老郎中赔不出钱,眼见我们脾气就要发了,便说他有一个年轻貌美的情妇,床上功夫一级棒,可以用她的身体来抵债。我们想这老头子必定是吹嘘夸大,但随他走一趟也无妨,便和他一起回家了。」
通仔笑道:「这位兄台真聪明,一猜就中,那个老头子的情妇就是她!」往陆玄霜一指。陆玄霜双掌掩面,羞赧不已。
「够了!」了凡师太皱眉道:「越说越下流,不许再说下去!」一言既出,居然引起了公愤:「喂!你不听就走开!干嘛管闲事?」「人家才刚说到重点,你老尼姑废话什么?」「滚开滚开!你不想听别人可要听呢!」「别理她了!快点继续吧!」指责之声此起彼落,矛头一致指向了凡师太。了凡师太虽然个性偏执,却也明白众怒难犯,顿时长袖一挥,铁青着脸道:「算了!我才不屑管呢!」
熊武生冷笑道:「陆玄霜,你怎么不说话了?他们如果言不符实,你可以反驳啊!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陆玄霜双手掩面,紧咬下唇,除了流泪外,无法可施。
陆玄霜急道:「不能说不能说!我求你别说出来!拜托你!」
熊武生看到陆玄霜即将崩溃的模样,便笑着走到她身旁,在她耳边悄声道:「你只要当着大家的面,说自己是个淫娃荡妇,说你勾引了本帮三名弟子,我就命令他们不准再说,如何?」
陆玄霜忍着屈辱,羞赧地说道:「我……我承认是我一时春心荡漾,寂寞难耐,才会勾引「雷霆帮」那三名弟子和我交欢。我……我是个淫荡的女人,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薛门主并不知情,这件事和他一点也扯不上关系!」话才说完,全场骚动,咒骂之声不绝于耳。陆玄霜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但却不能害薛剑秋也跟着抬不起头来。
群众中有一名留着胳腮胡的红面大汉走了出来,向众人做了个四方揖,宏声道:「在下与陆玄霜姑娘也有一夜之缘,愿在此做见证!」众人轰然称好。
那红面大汉促狭道:「称呼你「陆玄霜姑娘」,你说不认识我;倘若叫你一声「爱奴」,是不是就想起来了?」
只听得红面大汉宏声道:「方才见到陆玄霜姑娘,我便觉得十分面熟,似乎在哪见过,想了一阵子,才叫我想起来。原来陆姑娘就是我以前在「福田镇」的妓院「怡情楼」嫖过的妓女「爱奴」!当时她浓妆艳抹,穿着香艳撩人的衣服,妖冶淫荡的模样,当然与现在的她判若两人,所以一开始我也没认出她来。」
红面大汉继续说道:「在下嫖过的妓女无数,对「爱奴」却是印象深刻。是因为一来她是我所嫖过最漂亮的妓女,二来她床上的功夫还算好,并不像方才「雷霆帮」的弟兄所说的一级棒这般夸大其词,但她对恩客有耐心,任劳任怨,不像一般的妓女这般现实。人家说「婊子无情」,用来形容她就不恰当了……」
众人无意之间,竟又听到了这么一段香艳的故事,尽皆如痴如醉。大多数的男人都妄想着,也能和陆玄霜痛快地搞一次。
一切的陈述都是事实!陆玄霜相当后悔当初的一念之仁,竟种下现在这样的恶果。不可告人的故事一件件被揭发,陆玄霜面对数百道有色的目光,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人群中,有几个人也附和道:「对!说啊!」接着又有更多人齐声道:「说!说!」每喊一次,就有更多人加入。最后全场都异口同声地高喊着:「说!说!」陆玄霜早已泪水纵横,几近崩溃。
了凡师太一脸鄙弃的神情,冷然道:「要是谁知道自己生下了这么寡廉鲜耻、泯灭名声的女儿,都会羞得自杀的!」
见性大师合十道:「阿弭陀佛,施主业艺当真惊人!恕贫僧眼拙,敢问施主尊姓大名?」见性大师知道此人武功极高,却一点也想不出江湖中有这么一位高人,是已客气询问。
陆玄霜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你!害得我爹在牢狱中自尽,害得我家破人亡,花弄蝶,我恨你!」此人正是花弄蝶。
花弄蝶摺扇轻摇,微笑道:「究竟是陆玄霜勾引他们,还是他们对陆玄霜起了淫心,企图强奸她,就让他们三人亲自回答吧!」于是对那三人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说啊!」只见三人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哆嗦得厉害。
怎知这三人曾经亲眼目睹花弄蝶在瞬间杀了「百剑门」四人的恐怖经过,如今花弄蝶要自己说出真相,三人怎敢打一丝的折扣?只听得其中一人双唇发颤地说道:「是……是……是我们想要强奸她……不是她……勾引我们……」
陡然生变,全场哔然。有人惊叹熊武生的快剑如神,有人则慑于熊武生的心狠手辣。薛剑秋叫道:「熊帮主!你竟然杀人灭口!」
花弄蝶不予理睬,只对着陆玄霜道:「小霜,我为你洗刷了冤屈,这下你应该能够了解我对你是真心的了吧?」
花弄蝶淡淡笑道:「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我杀贵派那四个浑汉时,他们三人正好也目睹了,所以我要他们说出实情,他们不敢不从。」
「不错!」花弄蝶回答得很乾脆。
只听得陆玄霜恨恨然道:「她就是「百花宫主」花弄蝶,为达目的,她一向是不择手段的!」
花弄蝶笑道:「你这老尼姑可真有趣,徒弟不见了,竟然找我要?我怎会知道你徒弟在哪呢?」
花弄蝶慢条斯理道:「萧玲?哦,你是说她啊!她现在和「天山妖尼」已结成同性爱侣,在我「百花宫」过着鸳鸯般的甜蜜生活呢!老尼姑,你还是忘了这个徒弟吧!」
花弄蝶道:「这就是我「百花宫」的厉害之处了,只要到了「百花宫」,便可消弭一切的仇恨、杀戮,化暴戾为祥和,由敌人变爱侣。萧玲和天山妖尼到了「百花宫」后,终于大彻大悟,不仅化敌为友,更是结成了形影不离的伴侣呢!」
花弄蝶摇头笑道:「老尼姑,你太老了,要加入我「百花宫」,你不够资格!」
这一剑又快又急,剑尖指向花弄蝶周身五大要穴,后面还有更厉害的杀着,倾刻间花弄蝶已被剑气罩住全身。薛剑秋惊道:「啊!「五凤朝阳」!」正是了凡师太成名的惯用招式,江湖中能躲过这一招的,听说只有「百剑门」的前门主「神龙剑客」而已。
「这怎么可能呢?」正当了凡师太心中大惊时,熊武生冷不防一剑扫出,施展「雷霆帮」的成名剑招「雷霆斩」,往花弄蝶背后横削而去,眼见剑光已在花弄蝶背后横腰而至,花弄蝶断难幸免。众人惊呼一声,紧张不已。
只见花弄蝶也不回头,双足一点,倏地如鬼魅般飞身而上。这一着变化太快,熊武生引以为傲的剑招「雷霆斩」,居然一剑挥空。薛剑秋二话不说,跃起挥剑,一招「怒潮逐波」一剑剑疾刺花弄蝶,每攻一剑,后一剑又有更厉害的杀着。花弄蝶的摺扇剑来就挡,见招拆招,在空中连挡薛剑秋一十三剑。
花弄蝶微笑道:「各位的剑招如此凌厉,花弄蝶还能站在这理说话,当真侥幸!」大家看花弄蝶一付轻松自在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个从惊险的剑招中侥幸活着的人。
花弄蝶笑道:「见性大师以一套「佛手十八打」威震武林,使得你南少林长久以来,还能与北少林「嵩山少林派」争个平起平坐。这套骇人的神功若是用在花弄蝶身上,只怕花某今日要大栽跟斗了!」
见性大师一声巨吼,双掌推出,一股强大的内劲碰上花弄蝶的掌气,爆出轰然巨响。见性大师双掌如雨点般重重击出,一十八道巨大的内劲分向花弄蝶全身攻至;花弄蝶眉头一皱,身形电转,两袖挥出,连出一十八掌,掌掌拍向袭来的强大内劲。只听得震天大响,顿时飞沙走石,尘土弥漫,霎时众人的视线被尘沙所阻,整个「十里墩」如同置身五里雾中,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飞腾的身体停了下来。陆玄霜定睛一看,眼前是一个穿着红色夜行衣的人,头上蒙着红巾,只露出了一对眼睛。胸前双乳突出,身裁窈窕,端的是名女子。
那蒙面女子叹道:「傻丫头,你不趁乱赶快逃跑,等着那些人继续羞辱你吗?」
蒙面女子哼道:「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别人的死活干什么?你就是这样分不出轻重,毫无判断力,才会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这可要怪你爹,凡事都帮你料理得好好的,你就像个娇纵的小公主,什么也不会,以致现在经历了一点小挫折,便不知如何自救,只好被别人给吃定了!」
那蒙面女子轻抚着陆玄霜的头发,安慰道:「死都死了,哭有什么用?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那蒙面女子道:「日子总是要过的,你虽已家破人亡,难道就没地方可去吗?」
蒙面女子道:「除了你爹的至交好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收容你吗?你再仔细想一想,谁对你好过?可以去投靠她啊!」
陆玄霜和蒙面女子大吃一惊,只见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倚在树旁笑吟吟地望着两人。蒙面女子失声叫道:「啊!紫罗兰!」
紫罗兰蹙眉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红玫瑰」躲在附近吗?你居然知道我和红玫瑰焦不离孟,那你必定是我「百花宫」人绝对错不了了!」
蒙面女子形影一闪,一掌击向紫罗兰。紫罗兰一拳挥出,掌拳相击,双方都退了一步。蒙面女子冷笑道:「红玫瑰若是在附近,不可能放着让你独自迎敌的!没有了她,你紫罗兰就没什么好畏惧了!」
蒙面女子见招拆招,拳掌相对,倾刻间两人已拆了十馀招。过招之际,蒙面女子喊道:「陆玄霜,我绊住她,你赶快逃走!快一点!」陆玄霜犹豫片刻,拨腿就跑。
一个老樵夫经过,发现陆玄霜晕厥在地,便把她扛回家中。老樵夫的家兀立林中,家中只有一个老伴,陆玄霜幽幽转醒,知道自己被老樵夫所救,不断称谢。老夫妻俩为陆玄霜准备了丰富的山珍佳肴,让她饱餐了一顿,又闲聊了一阵后,夜已深了,于是便各自回房安寝。
只听得老婆婆道:「这位陆姑娘生得好漂亮,你说是不是?」
老婆婆道:「既然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干嘛带她回家?你想对她干什么?」
老婆婆道:「哼!算你有理!」停了片刻,又道:「这么漂亮的女孩,如果真是个妓女,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老婆婆道:「她应该嫁给一个家财万贯的财主,一生享受荣华富贵,不应该出卖灵肉,让男人糟蹋的!」
老婆婆不服道:「难道要当个妓女才能快活吗?」
老婆婆嘟嘴道:「干嘛?到时你要去嫖她吗?」
陆玄霜不再听下去,悄悄地回到了房间,心中激动异常,手心直冒热汗,细细地回想着老樵夫的每一句话。
回想着过去在「怡情楼」接客时一幕幕画面,一段段时光,陆玄霜突感福至心灵,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连自己也无法相信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