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乐园】第一章 诗篇 家庭乱伦
作者：紫岭红山2012/01/27发表于：SIS001
「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
——旧约*律法书*创世纪 ２-２３
这是我的小说处女作，是初步写作计划中的乱伦四部曲第一部。
我构思了一年，写了半年，修改了三个月，不管怎么样，这二十万字都是我的心血。
因为我还要继续写，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回应。
善意的批评可以使我保持进步和提高。
连人身攻击都可以锻炼我宽容和忍耐。
愿主与你们同在。
下面是章节目录：
第一章 诗篇
——旧约*诗歌\智慧书*箴言 ３１-２９
「张明，９５分……」「刘晓梅，８８分……」上个世纪末的中国，几乎每所学校都会上演这样的戏码。这可是非常重要的，期中考试的成绩！班主任正在发语文试卷。厚眼镜下的厚嘴唇里吐出一个个干巴巴的名字以及他们的分数，每报一个人，就走上讲台前去领试卷，回来的时候考得好的固然是喜笑颜开，考得差的多是愁容满面。死酒鬼，我看了老师通红的鼻头一眼，在心里暗骂道。
……算了，我看着斜阳透过玻璃窗，照在我面前的课桌上。今天是妈妈的生日，我唯一的亲人的生日。
虽然叛逆，可我还是尽量避免让妈妈伤心，毕竟那是我唯一的依靠。没有爸爸，也没有亲戚。我和妈妈就这么相依为命地度过了十多年的岁月。
妈妈……我的心里有一点温暖。妈妈是什么样的呢？妈妈就是妈妈啊。唯一爱我的人。除此之外，我还没发现她和别人的妈妈有什么不同。
但是我最喜欢电脑游戏的还是《家园》。每次看到那浩瀚的星空，虽然只是在游戏中，也会让我油然而生一种敬畏。记得小时候，妈妈常常抱着我一起看星空。因为我家连电视都没有，除了看书，就是看星星。
「妈妈！为什么那颗星星是蓝色的，这颗星星是黄色的？」
「妈妈！为什么那颗星星会动呢？别的星星都不动！」
「小磊，星星有很多秘密哟，妈妈也不知道，等小磊长大了，当了科学家，发现了星星的秘密，再来告诉妈妈，好不好？」
「嗯……当科学家啊，要上很多很多的学，要看很多很多的书哦，小磊，妈妈带你看书，好不好？」
看书……我很喜欢看书，尤其是因为对星空的好奇，我特别喜欢物理和天文科普读物。妈妈在图书馆工作，她也喜欢看书，每天晚上都会把我抱在怀里，带着我一起看小人书，我肯定是受了妈妈的影响，所以从书籍到游戏，都只对星空感兴趣。
又没及格。我懒洋洋的走到讲台上，老师的眼神带着悲悯，透过厚厚的镜片投向我：「就你一个人没及格。你这样下去怎么行？对得起你妈妈么？」
老师还在摇着头叹息：「唉……」我一把抓起试卷，慢慢地低头走回自己的座位。左前桌的胖子还在夸张的笑着，我恶狠狠的盯着那张圆脸，盘算着找机会揍他一顿。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想骂一句，话到嘴边，没有出口。是说的对，除了物理满分，其他几门课都没及格，成绩越来越差了，妈妈看了肯定很难过。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却拿这么个成绩去见她，还想着晚上去玩游戏……
妈妈为什么那么孤独寂寞呢……我没有爸爸，她还可以找一个啊。我也希望自己有个爸爸。可是……她好像拒绝了很多追求她的人，结果是到如今，已经无人敢于问津。
胡乱挎上书包，我走向校门。又一个女生赶过来：「冯磊！」
张丽丽跑到我面前，笑着安慰我：「你别难过，成绩差没关系，你还是很棒的。」清秀的脸蛋有些红晕。咦……她胸前……胸前在春末的薄薄衣服下鼓起了两座小小的山峰，那是……乳房？这是第一次注意到女孩子的身体特征，我不禁脸热起来，赶紧移开目光。
「回家。我妈生日。」我知道张丽丽好像有点喜欢我，她算是班上的班花吧，虽然比妈妈差远了，但的确算是个小美人。今天实在是没心情，不然一起出去玩玩也不错。
「好。」我迈开脚步，走向校门。
我懒洋洋的摇了摇头：「不去了。」
「管我鸟事。」我没有停下脚步。
「不是。我妈生日。」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好。」
０２节
学校离家不远，很快我就回到家门口。迈上陈旧的居民楼二楼，家里黑洞洞的，妈妈不在。妈妈晚上都应该在家才对，今天又是生日，按理说不会出去啊？可能是不知道我今天不上晚自习，出去买东西了吧。
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清贫的生活，但一个人还是觉得好无聊，早知道出去玩游戏就好了。……算了，都回来了，把《时间简史》看完吧。
不知道看了多久，我也没觉得饿，突然开门的声音响起，把我从广袤的宇宙中拉回地球。我丢下书站起来，走到门口。门被轻轻地从外面推开，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我的面前。
我有些看得呆了，妈妈却没注意，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刚过九点。微笑着问道：「小磊回来了啊？今天这么早，妈妈去给你做吃的。」淡淡的酒气带着一点芬芳闯入我的鼻腔，我奇怪的问道：「咦，妈，你喝酒了。」一边看到她手上的几个袋子，我接过来看了一眼，装着衣服和鞋子。
我看着妈妈笑吟吟的眼睛，也微笑起来：「喝一点也好，妈妈生日快乐。」
果然我已经比妈妈稍微高了一点。我把妈妈的衣服袋子拿到她房里，一边笑道：「我长大了嘛。」
我跟着妈妈走向厨房：「嗯，饿了，今天没上自习，一下课就回来了。」
我靠在厨房的门上看着妈妈忙碌的身影，今天妈妈真漂亮，我得多看一会。虽然连衣裙的领口很高，但是妈妈对我弯下腰的时候看得见一小片白嫩的胸脯，不知道那高耸的双峰会是什么样子……我不由得在脑海里开始搜寻小时候靠在妈妈怀里的情景，可惜只记得炫目的白和柔软的温暖。
妈妈窈窕的身材使我不由得感到一阵燥热，突然我惊醒了一下，怎么对妈妈产生这个念头？真下流，她是我妈妈啊。脸上一阵发烧，我赶紧转过身去，走到餐桌边坐下。
我没敢看妈妈，低着头开始吃面，妈妈拉过一张椅子在我身边坐下，虽然很饿，但是第一次发现妈妈如此美丽的我觉得有些尴尬，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妈妈又微笑着问道：「今天没乱买东西吧。」
「今天不上自习，怎么没有出去玩啊？」
趁妈妈没说什么的时候，我岔开话题：「妈妈今天买这么多衣服啊。」
「妈妈不打扮也很漂亮啊。」我抬头看了妈妈一眼，温柔的眼睛正笑吟吟的看着我。不过这句话或许不是真的，因为以前妈妈总是穿的随随便便的，所以我从没发现妈妈这么美。是我突然长大了，开始学着欣赏女人了，还是打扮一下更能体现妈妈的漂亮？可能是两者都有吧。
我又偷看了妈妈一眼：「我看啊，妈妈穿那个肯定更漂亮。」我倒真是想看看妈妈那种穿着的样子，即使在家，妈妈也总是穿的很保守，想到去年夏天有一次无意看见妈妈光润的小腹和深圆的肚脐，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不过让回想起那个情景的我又燥热起来。
我知道妈妈的腰其实根本没有任何赘肉，不过还是笑着恭维妈妈：「有一点点肉才好看嘛。都像我们学校的女生一样，要么瘦瘦的没发育好，要么就是大肥婆，那才难看。」
我呼噜噜的把最后几根面条吸进嘴里：「我才没那兴趣呢，要是有妈妈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可能还会考虑下。」
我笑着说道：「如果有妈妈这么好看的女孩子，我肯定忍不住的，可惜没有啊，我只好不想了。面够啦。」
我满足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妈妈走向厨房的背影笑道：「好。」
这次妈妈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但是应该是没有多想，停下筷子问道：「怎么了小磊？」
妈妈赶紧喊我：「衣服在卫生间，今天下午赶着出去，没折。」
我赶紧道：「明天出来。」就飞快地关上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角落的架子上，静静的躺着我和妈妈的衣服。我打开热水，温暖的水流使我暂时平静下来。尽力让自己不去乱想，我仔细的擦洗着身体。当洗到下身的时候，发现不久前长出的一些绒毛越发长了，而且其中一部分开始变成黑色，包皮也开始向后退下来，露出一点点龟头。
虽然只是普通保守的黑色胸罩，但是……这件内衣包着妈妈的乳房会是什么样子呢？妈妈皮肤那么白，隐藏得最深的私密处肯定更白，在这样的黑色胸罩衬托下会是怎样的光景？……我开始想象那些各种渠道看到的性感女郎的照片，但是总觉得她们的身材没有妈妈的好，刚才看到妈妈胸部那么丰满……好想看看妈妈穿着这件内衣的样子……我紧紧地盯着这件胸罩，幻想的同时小弟弟已经翘了起来。
「……人言汇成愁海，心酸难捱……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妈妈的歌声虽然轻柔，还是丝丝缕缕地传入我的耳朵。我又是一惊，赶紧收回目光，套上衣服低着头出了卫生间。
我没有敢看妈妈，轻声应了一句：「看会书就睡觉。」
「好，我知道。」我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仰在床上拿起《时间简史》，平时很感兴趣的符号和术语这时却完全进入不了我的脑子，因为今天我的脑海已经被妈妈的身影占满了。
睡觉也睡不着。这样的春夏之交有一种温暖的躁动，我总是无法控制的想到妈妈丰满的酥胸，修长的腿，圆润的臀，和刚才那喝了酒，红着脸妩媚的娇颜，小弟弟也不争气的一直硬着。慢慢的妈妈的房间传来妈妈就寝的声音，夜已经深了。睡意终于慢慢的征服了我，我翻过身趴在床上，把坚硬的小弟弟压在身下，干净的床单摩擦着我的皮肤，才觉得舒服了一点，然后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身下一片冰凉滑腻，我遗精了。窗外是一片静悄悄的夜幕，遥远地传来一两声游丝般的猫叫声。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马上想到昨晚的事情。我赶紧起床，内裤上的精液已经干了，白白的一片。我套上长裤，手里紧紧的攥着内裤出了房门，希望妈妈没发现……真丢人，赶快自己洗一下吧。
我钻进卫生间，妈妈听到我起床的声音，微笑着叫我：「小磊起床啦。准备吃早餐。」
我急的满头大汗，结果一个动作大了，碰倒了一个刷牙的杯子。清脆的声音被妈妈听见，她赶紧跑过来：「小磊怎么了？」
我没敢看她，硬着头皮答道：「我自己来，妈妈别管。」
我生硬的回答道：「我不吃了！」
我只好红着脸，嗫嚅着：「妈妈让我自己洗吧？我昨晚做梦，结果流了好多脏东西……」
我只好丢下内裤，妈妈想起来，叫住我：「你现在没穿？先换一条，妈妈拿给你。」说着去自己房间拿出一条干净内裤给我。我低着头回自己房间，换好，出来的时候妈妈已经坐在餐桌边等我了。
我没有回答，妈妈的声音有些严肃：「是不是看黄书了？」
「那是看黄色电影了？还是看黄色图片了？你还小，不能看这些东西，要好好念书。你现在好奇，要是看了那些妈妈也不怪你，不过以后别看了，好吗？」
妈妈有些生气：「那你梦到什么了？不看黄色的怎么会做那种梦？」
妈妈大吃一惊，美丽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愕，但是没有再说话。我闷着头三两口吃完饭，背上书包，招呼都没和妈妈打一个，就去上学了。
一天都没怎么认真听课，脑子里总在乱七八糟的想着。号称班花的张丽丽跟妈妈比真是差远了啊！同桌的女生就更不用说，平平的胸，也没有屁股，脸上还有雀斑……全校都没见过比妈妈更好看的女孩子。
那么丰满的乳房，应当有诱惑的乳沟……可惜早就忘了妈妈乳沟的样子，一点印象都没有，小时候应该经常靠在那里才对？
小林还是在校门口等着，我再次拒绝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什么都没意思。
妈妈明净的眼睛里都是笑意：「小磊，回来啦，快吃饭，刚做好。」
妈妈也没在我吃饭的时候问这个，等我闷闷的吃完，她才收起碗：「小磊，期中考的怎么样？」
妈妈从来不会为成绩训我，可是这次实在太荒唐，除了物理全部不及格……妈妈，你骂我吧？我在心里期待着。
我真混蛋。我忙不迭的道歉：「妈妈对不起，你别伤心！妈！」
妈妈，你太宠我了，我是个坏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我会为了成绩不好而难过——可能不是因为成绩，而是因为妈妈难过的样子。我只能硬着头皮安慰妈妈：「对不起，妈，你骂我吧，我以后会好好读书的。」
我还呆呆的坐在餐桌边，妈妈洗到一半，带着笑意叫我：「小磊，累了就早点洗澡睡觉。」
洗完澡躺倒自己的床上，我却再次睡不着了。以前我那么调皮，打架，玩游戏，恶作剧……妈妈总是不生气，耐心的为我收拾残局，总是笑吟吟的叫我不要顽皮。
但是为什么，今天我自己也这么难过。想到妈妈那含着泪花的美丽眼睛，我就觉得自己以前太不懂事了。妈妈那么难，我从小就没见过爸爸，也没见过谁帮助过妈妈，她一个人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而且我至今才想通，为什么妈妈对我这么宠爱，就是因为想弥补我缺失的那份爱。
虽然我并不抗拒妈妈嫁人，但是……我记得以前附近有一个孩子，因为妈妈找了个新丈夫而试图自杀。妈妈肯定也是怕我这样……
夜已经深了，我起床去卫生间，回房的时候经过妈妈的门口，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低低的抽泣，在这深深的黑暗里显得压抑而凄凉，每一声都像扎在我的心上。
妈，对不起！我知道你的希望都在我身上，我以后一定好好念书！我知道你一个人很辛苦，以后有任何事情我都帮你分担！
一头钻到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终于我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０５节
「冯磊。８２分。」猥琐的语文老师再次从厚眼镜下的嘴里念出我的名字和分数，这次我欢快的走到讲台前，拿回我自己的试卷。最后一门课也在８０分以上，期末考试我的综合成绩肯定在全班２０名以内。这次妈妈可以开心一点了。
终于放学了，初中的第一个学年结束。在老师最后的展望和期待以后，我们一哄而散，我背着书包蹦跳着走出校门，几个熟络一点的同学围住我：「看不出啊，冯磊也认真学习了」「冯磊这次考的好啊，怎么回事」「走狗屎运了？」「请客，请客」
同学们渐渐的散了。踏着金色的余晖，我回到了家门口。妈妈还是早早下班回来，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听到我进门，温柔的微笑着：「小磊回来了。明天就放假了吧。」
「放假了，妈妈今天这么早啊。」我笑着回答妈妈。
「太早了啦，我还不饿。」我故意先不报告，想让妈妈多期待一会。
我没吃过饭妈妈是不会问成绩的，我知道。终于在妈妈烧好了一只鸡以后，我自己先忍不住了：「妈，先给你看看我的成绩。」
我递过了成绩单，妈妈专心的低头看着，趁这个时候我又忍不住偷看了妈妈的胸部一眼。薄薄的灰色制服被丰满的乳房顶出了胸罩的轮廓，似乎隐隐可以看到胸罩上的花纹。
我还是低着头没有敢看妈妈：「我答应了妈妈要好好念书的嘛。」
我这才抬起头，妈妈温柔的眼波映入我的眼睛，果然微笑的女人最美丽，我都是为了你才知道用功的啊妈妈。妈妈的脸颊因为开心又一次浮上了红云，看着这份娇艳，我不由得又有一点痴了。
我刚才根本不是在想这个，所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妈妈继续微笑着：「妈妈给你钱，你出去和同学好好玩几天？」
「那妈妈给你买点什么？小磊自己说。」
「嗯……」妈妈修长的双眉蹙起，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最好的主意：「妈，那些都不用，你陪我玩一天好不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只是觉得突然对妈妈非常的依恋。随口敷衍道：「我好久都没好好陪陪妈妈了。」
听着妈妈的声音，我又有些难过。世界上只有妈妈爱我，我却不知道我一次陪伴也能让妈妈这么感动。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陪陪妈妈。
妈妈的难过很快过去了：「现在天气热，跑远了也不好……只能去江边逛逛了。小磊觉得呢？」
０６节
「小磊这么早起来了？放假了怎么不多睡一会？」我走到卫生间的时候，妈妈正在洗脸台前，对着镜子歪着头，一只白皙的手握着乌黑的秀发，另一只手拿着一只小小的木梳，棕色的木齿正在柔顺的青丝中缓缓滑动。
洗脸台传来哗哗的水声，妈妈一边洗脸，一边问我：「妈妈没做早餐，我们出去吃吧。」
等我上了个厕所，洗漱好以后，妈妈从房里出来，还是穿着那身制服。我不由得有些失望：「妈，今天出去玩，怎么还穿这个？」
不行，这样太埋没妈妈的美丽了。我撒娇起来：「妈妈换套漂亮点的嘛，你这样根本都不重视我。我们好久才一起出去玩一次的呢。」
我赶紧出主意：「妈妈那条黑色的裙子好看，新买的，就穿过那一次，穿那个吧？」
真尴尬，要不要随妈妈的便，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可是我好想看妈妈穿那件衣服的样子，真好看，又显身材，想到那条裙子勾勒出的妈妈迷人的曲线，不由得心又开始砰砰的跳动。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打着赤膊，赶紧跑到自己房间，穿上一套球衣，出来的时候看到妈妈已经换上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更显得修长的小腿像少女一样纤细挺直。在我换鞋的时候，妈妈挎起她的小包，装好钱和钥匙等杂物，然后打开家门，等我一起出去。
我摇摇头：「不用，我想陪妈妈走一会。现在还早呢，不热，也有力气，回来的时候再坐车吧。」
妈妈见我半天没说话，转头看我，看我正在傻乎乎的盯着她的头发，赶紧问道：「妈妈头上有什么吗？」
妈妈自己伸手把头发抹了一下：「小磊又长高了啊。」
妈妈期盼的看着我：「你们小孩子不会注意的啦。小磊已经这么高了，这两年长的很快，肯定是一个高个子。」
妈妈继续微笑着：「妈妈才一米六，不高。」
妈妈低着头笑了起来：「哈哈，傻孩子，怎么会呢，妈妈老了，你一看就是个小孩子。」
妈妈的脸有一点红：「胡说！我是你妈妈。」
我赶紧分辨：「我没想什么啊，只是觉得妈妈根本不老。」
我只好苦着脸：「那好吧。」
我和妈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慢慢的来到了江滩公园。小县城根本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这片江滩就是夏天附近的居民消暑纳凉的好去处。
转过头，一阵凉爽的江风吹过，妈妈的秀发飞扬起来，我看到妈妈秀气的鼻尖上沁出了几颗细细的汗珠。妈妈肯定是走累了，我真是的，这种大热天要她陪我一起走好几里地……
「不累啊？才这么点儿远。」妈妈伸手理了理被风吹散的鬓发，随意的动作我以前虽常见，却从没发现过这样简单的动作妈妈做出来的时候也如此优雅。
妈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笑着：「夏天嘛，热的。」
「那肯定是妈妈又长胖了。」妈妈开怀的笑起来，我被妈妈的笑容感染，也大笑起来：「我怎么觉得妈妈更苗条了。」
真是的，怎么老把我当小孩子，我都快十四岁了。不过我还是陪着笑，哄着妈妈：「妈妈又乱操心了。我是长大了嘛。」
我心里有些难过，为了我，妈妈到底操过多少心，吃过多少苦？于是我认真的看着妈妈，坚定地说道：「妈妈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让你再操心了。」
一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头去看着江面。
妈妈好像也很享受我们母子间的亲密，我们静静的坐了很久。盛夏的江边依然清凉，两只比翼的江鸥低低的掠过流水，消失在江心小岛的绿荫里。
当然好。我赶紧点头：「妈妈说什么都好。」
岛上的小鱼庄里我和妈妈吃了一条农家水煮鱼，鱼其实一般。但是我们都很开心，午饭后我们还是相伴着随意慢走，然后在浓绿的树荫里找了一片草地坐下来。
裙摆下露出了一段洁白的大腿，圆润的曲线又一次让我怦然心动。但是我不敢多看，把目光转向一边，摇着头：「没有没有。很安静，很清闲。」
我笑起来：「我不困。妈妈有睡午觉的习惯当然困，要不你打个盹？」
「那妈妈靠着我睡一会吧，我靠着树。」我背靠着一棵树坐下，也觉得有一些倦了。
我嘲笑的对妈妈说道：「还嘴硬，呵欠都停不下来了，还是睡一会吧。」顿了顿，我笑着加了一句：「我也有点困。」
怎么能这样，我偷偷的看了妈妈的胸前一眼，虽然好想把头埋在妈妈高耸的乳峰里，不过……我现在是男人。
妈妈没有再拒绝，起身走到我身边，想了想，轻轻地笑着：「我还是躺在草地上吧。」
妈妈看了看我的腿，年轻的线条使她消除了顾虑：「那好吧。要是麻了就叫我。」
妈妈躺下来，双手在小腹上捂着小包，柔顺的黑发从我的腿上垂落下来，脸上还带着笑意：「是不是很重。」
妈妈微笑着：「嗯。」慢慢的闭上美丽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很快停止了颤动，饱满的胸部开始均匀的起伏。
我死死的盯着妈妈的唇，好想亲一下……妈妈的嘴唇会是什么味道？即使没有口红和唇膏也显得那么娇艳诱人，肯定是最自然的香甜……亲一下脸也好啊，像最完美的瓷器却闪耀着淡淡的红晕，无论多么挑剔的人也不可能找出一丝任何瑕疵。
鸟儿在遥远的深处啁啾，虫子在身边轻轻的低语。几乎听得见阳光跳跃在树叶上的音符，慢慢的，睡意涌上来，我也靠着树，睡着了。
朦胧中过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腿上一轻，我赶紧睁开眼，看见妈妈已经坐起来，修长的手指正在揉着眼睛。太阳已经开始西斜，我站起来，脚下却一个趔趄，被妈妈枕着的那条腿果然麻了。
我扶着树再次坐下，妈妈坐到我身边，伸出手帮我揉着麻木刺痛的腿。修长的手指几次无意间扫过我大腿内侧，我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有了些反应。
妈妈也站起来：「好，对不起啊，妈妈不小心睡沉了。」
慢慢的绕着小岛走了一圈，时不时停下来看看风景。第一次觉得时间在安静的状态下也可以流逝的很快，等我们再回到岛上的渡口，斜阳已经擦上了江边那青翠的山尖。
妈妈赶紧叫我，眼神里尽是关切：「小磊别玩水了，不安全。」
「不干净吧，小磊也别洗了。」
可能是真的很热，妈妈迟疑了一下，脱下球鞋坐到我身边，把脚放到水里。碧绿的水中两只洁白的脚就像鱼儿一样欢快的游动。「真的挺舒服的。」妈妈微笑起来。
「小磊别闹了！妈妈不会游泳，害怕！」妈妈赶紧抓住我的手臂，我大笑起来：「不用怕啊，这里水很浅，你看，都看得见水底的鹅卵石呢。」
衣服打湿了……妈妈今天衣服很薄，要是打湿了……我又开始乱想，要不要来个恶作剧……
玩了一会水，妈妈把脚提起来，向后坐了一点，架高了腿，垂下脚晾干。一颗颗晶莹的水滴顺着小巧可爱的脚趾滴向水面，溅起一圈圈小小的涟漪。远处小船慢慢地划过来，在江水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波纹，衬托得景色更加宁静。
以前很少出来吃东西，所以今天我特别馋嘴，一边吃着又热又辣的烧烤，一边喝了很多冷饮。当我灌下去第三瓶可乐，妈妈终于着急了：「小磊！别吃了，要拉肚子的！」
妈妈只好无奈地看着我：「小磊……最后一串了……不是妈妈舍不得，是怕你吃坏肚子，知道吗。你吃吧，妈妈吃不下了。」
我顿时有些无趣起来，妈妈又难过了……赶紧两口干掉，安慰妈妈道：「好啦！我吃饱了，回家吧。」
柔腻温暖的掌心轻柔地包裹着我的手，我发现我的手已经比妈妈的大了，妈妈再也没办法像我小时候那样，完全把我的手握在掌心里。应该是我牵着妈妈，保护妈妈了……转眼看着妈妈，她似乎没有发现，美丽的脸在昏暗的路灯下散发着温柔和慈爱的光彩。
江堤下停着许多人力三轮车。见我和妈妈牵着手走过来，几个车夫迎上来：「要坐车吗？」
几个车夫失望的散去，其中一个急了，可能是夜色昏暗，看不清我和妈妈的年纪，只看到我们牵着手，就对着我说道：「哎，后生仔，怎么能让你女朋友走路呢，这里过去一里多才到大路，半路都没车坐的。」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感激那个车夫，让我早上的预言得到了证实。就冲这句话坐你的车！妈妈听到我否认了，就没再追究，微笑道：「好啊。」
妈妈微笑着：「没事……」报出了我们的地址，车夫开始用力踩动，狭小的车座使得妈妈只能紧紧的靠着我，温暖柔软的身体和丝丝的香味又开始占据我的意识。只是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果然吃坏了。
０９节
我则捂着肚子跑进卫生间，刚拉下裤子，就憋不住拉了出来……好痛啊。妈妈紧张地在门外问道：「小磊！你怎么样了？」
晚上的东西看来都白吃了。拉了半天，感觉肚子空了，才舒服了一点，揉着肚子走出卫生间，妈妈正在门口等着，我不好意思地笑道：「怎么在这。」
「没事没事！别瞎担心了！」其实真的很不舒服，拉得腿都有些发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妈妈迟疑地看着我，我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妈妈是关心我啊，我怎么能对妈妈发脾气呢？赶紧笑着软语安慰妈妈：「妈，我真没事，你别担心，快洗澡吧。」
妈妈的澡还没洗完，我的肚子又剧痛起来，可惜家里只有一个卫生间。我拿着换洗衣服，等在卫生间门口，强烈的便意让我满头冷汗，无心再去幻想妈妈洗澡的情景。终于熬到妈妈洗完，刚出门我就一个箭步冲进卫生间，赶紧蹲在马桶上，这次拉出来的都是水，甚至带着可乐的气味……
第六次从马桶上站起来，已经凌晨了。吃力地挪动脚步，忍着肚子刀绞般的疼痛，我打开卫生间的门，就想快点跑回自己的房间，刚走几步，突然一阵剧烈的心悸，脑子里就天旋地转起来。张大着嘴巴却感觉吸不进空气，豆大的汗珠爬满了我的额头。
迷迷糊糊地感到妈妈的房门打开，紧接着就是妈妈无助的哭喊：「小磊！小磊！你怎么了！小磊！」
凌晨的夜风使我清醒了一点，听着妈妈剧烈的喘息，背着我拼命地挪动着脚步，我的脸就靠在妈妈柔滑的脖子边，已经被妈妈的汗水打湿了。我心里无比的愧疚，挣扎道：「妈，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妈妈……对不起！我上午还说再也不要你操心的！我真不懂事，真不懂事。听着妈妈沉重的呼吸，我终于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妈妈马上就发现了我在哭，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小磊！你怎么样，是不是肚子痛的受不了？」
「妈！你歇会儿，我好重的……」
因为是凌晨车速很快，司机肯定没想到这时还会冲出来一个人拦车，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际，我吓了一大跳，幸好汽车在离妈妈不到一米的地方硬生生地刹住了。
我虽然晕乎乎地，但是能看到妈妈在剧烈地颤抖，刚才真险啊！万一司机慢那么一点，妈妈就……他还骂的那么难听！妈妈却等司机骂了一阵，才赔着笑哀求道：「师傅真对不起，真对不起，有人急病，晚上没车，帮个忙把他送到医院去，行吗？我给你钱！我给你钱！」
妈妈根本无心分辨，赶紧跑到路边架起我，把我塞进车里：「真对不起，多谢师傅，多谢师傅！」
果然司机大吃一惊：「什么？」手上的方向盘一歪，汽车就扭了一下。他赶紧控制好汽车，瞪大眼睛，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我，才叹息了起来：「哎……我就说呢，这世界上只有做娘的才能这样……不过话说回来，不像啊！这小子都有十六七了吧？你……你有四十？老天，你们……是不是他病傻了，乱叫的？哎哎……我说，小兄弟，二加二等于几？」
司机笑了，转了个弯，狠狠地盯了妈妈一眼：「我就说呢……哎，你是他姐吧，长得还挺像的——好了，医院到了。——不用不用！举手之劳，汽油？汽油有报销……不不不，我不抽烟——没事没事，你这样的女人不容易，好好照顾你弟。」
「砰」……「砰」……在无意识状态下，我听见了奇怪的声音，似乎还有妈妈低低的说话声。可惜我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沉入了昏迷。
妈妈一只白皙的纤手正搭在我腿上，我心里一阵愧疚，带着些温暖，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抚上妈妈的手背。刚刚接触妈妈滑腻的肌肤，妈妈就一下子惊醒了：「小磊？你醒了？怎么样？」
「只是拉肚子？小磊，你吓死妈妈了知不知道？送来的时候已经脱水性休克了！急性肠炎！再晚点就是败血症！」
「没什么，没摔跤。」
我几乎要哭了：「对不起，妈，都怪我，害你把头都摔破了……」
「那为什么会肿成这样？」
「妈妈……」我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妈只好低声道：「真没事，妈妈就是给菩萨磕了几个头……」
「小磊昨晚那个样子，妈妈吓得不得了，给小磊打了针以后妈妈就给菩萨磕了几个头，求菩萨保佑小磊没事……」
「没事了……小磊好了，就没事了。」妈妈微笑着握住我的手：「医生说小磊要静养，暂时不能吃东西。等小磊好了，妈妈再给小磊做好吃的吧？」
１０节
没什么好要的……我摇着头：「不想要什么。」
我不好意思起来，以前每次生日总是不停地要买东西。可是现在玩具什么的对我没什么诱惑力了。突然想到了那次在江心岛上想要亲一亲妈妈的唇，我大着胆子：「妈妈，以前我是小孩嘛……要不，妈妈让我亲一下就行了。」
我赶紧追着妈妈喊道：「妈，真的别买，浪费钱！我不要什么东西！」
整整一天我都在期待，真的希望妈妈什么都不要买。让我亲一下的话比什么都强，想着妈妈美丽的樱唇，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说干就干。翻出自己的零花钱，应该够一顿。我挎上篮子，走向菜市场。妈妈喜欢吃豆腐，烧个豆腐，还喜欢吃黄瓜，来个黄瓜炒猪肝吧，再来个西红柿蛋汤，对，就这么办。
妈妈回头看着我：「今天是小磊生日嘛，我叫她们帮我顶一下，就先跑回来了……咦，小磊怎么挎着菜篮子，妈妈说怎么找不到呢。」
妈妈赶紧跑出厨房：「哎呀，小磊怎么会做这个，你不会做家务的，干嘛今天跑去买菜？」
妈妈抬起脸，明亮的眸子里有一些水光：「小磊……你有这个心就好啦，以后还是妈妈来吧。」
妈妈微笑道：「没有，急着回来，想等买菜的时候再顺路给小磊买礼物。」
「那怎么行，小磊过生日呢，妈妈还是出去给小磊买礼物吧。」妈妈走到门口，我急了，一把赶过去抓住妈妈的柔软的手臂：「妈！真的不用买，我又不是小孩！」
我赶紧道：「我说了啊，让我亲一下就好。」
不一样，这次不一样，我心里想着。看到妈妈微张的小嘴，不由得脸上有些发烧：「我想……亲妈妈的嘴巴一下……」
我有些心痛，没想到这样也能惹起妈妈想爸爸。只好安慰妈妈：「那好吧，那我亲妈妈的脸。看我买的菜！」
妈妈看着我拿出一包稀里哗啦滴着水的碎豆腐，笑的前仰后合：「哈哈，以后还是妈妈来买菜吧。」
妈妈看到我的神情，赶紧停住笑：「对不起，小磊，妈妈不是想取笑你，……是开心。」
妈妈轻轻的点点头：「好。」
终于，两菜一汤做好了。我把菜端到餐桌上，笑着对妈妈说道：「请亲爱的妈妈用餐！」
菜做得很糟糕，稀烂的豆腐姑且不说，猪肝老得几乎咬不动，汤里的鸡蛋也散了。但是妈妈吃得很开心，吃完一碗，我又给妈妈盛了一碗，妈妈笑着继续吃起来。我一边吃，一边偷看妈妈，妈妈白嫩的脸颊微微鼓着，抿着小嘴用力咀嚼我做的老猪肝的样子，真的非常可爱。
我撅着嘴：「妈妈别夸我了！我知道做的不好。」
我也丢下碗，撒起娇来：「那妈妈奖我亲嘴巴一下好不好。」
我这才敢光明正大的仔细端详妈妈的脸蛋，白净细腻，灯光下流转着隐隐的光彩。夏天的饭后有些热，所以两腮挂着淡淡的红晕。真好看，就算只是亲亲脸也很不错……
我脱口而出：「妈妈真好看！」就把嘴唇轻轻地碰到妈妈脸上。好滑……好软啊，带着淡淡的温暖和一丝丝香气，幸福的潮水顿时涌满了我的脑海。
再次用唇感受着妈妈的脸，我贪婪的吸着妈妈身上传来的一阵阵幽香，真想这么永远亲下去，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亲妈妈的感觉这么好呢？小时候我是怎么亲妈妈的？没什么印象了。可是，这一次我肯定会记得很久很久。
正沉浸在幸福中发呆的我一下惊醒了，赶紧挪开嘴巴：「好了……」
「小磊今天生日，应该好好玩玩的嘛……你也不会洗，还是妈妈来吧？」妈妈的神情虽然幸福，但是还是试探着问道。
妈妈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好……小心别把碗打破了，割了手。」
妈妈眼含着泪花微笑起来，神情让人非常怜爱：「嗯。」
还好，这句话让妈妈不再难过：「不行不行！小磊，我是你妈妈，不能亲嘴巴。」
失望写在我的脸上，收好碗到厨房，我拿出抹布，开始闷闷不乐的擦桌子。
我根本不想要那些了知道吗，妈妈。从你生日的那天晚上看到那么美的你，不只是妈妈而也是一个女人的你，这世界上就没什么东西能比你更点燃我的热情了。不然的话，我怎么会像突然开窍了一样，开始拼命学习？
「小磊……」妈妈轻轻的叫住了我，沉吟了一会，「好吧，妈妈答应你，只要你能考到全班总分第一，妈妈就让你亲一下。」妈妈所有的希望都在我身上，只要我能好好学习，妈妈肯定什么都肯做。
妈妈看我站了一会，问道：「怎么啦小磊？」
妈妈没有回答，而是开心的笑起来：「你不洗碗，妈妈就来洗啦。」声音里似乎有一点羞涩。
那天我洗了碗以后又拖了地，可惜实在不会洗衣服，还是让妈妈洗了。从此我开始经常帮妈妈做家务，不管做点什么，都能让妈妈多休息一会，每次看到妈妈坐在或者站在旁边，脸上挂着慈爱和幸福的样子，我就也觉得无比的满足。学习也要抓紧，我再也没有得过且过，完成任务式的念书，而是找到了一个目标。全班第一不是那么好考的，挣扎了一个学期，我也只能考到第七名。真累啊，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学校的课程那么乏味。我是一个喜欢想象的人，根本不愿意受那些羁绊，幸好智商还可以，学业也没难倒我，尤其是我不管做什么都很执着，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性格帮助了我很多。
在妈妈又让我亲了几次脸蛋以后，终于下一个夏天悄悄来到，初二期末考试刚刚结束，正是宣布成绩的时候。这次我觉得语文老师终于不再那么猥琐了，厚镜片，小眼睛和念成绩的嘴都显得特别可爱，就连通红的鼻头也让我觉得开心。因为他终于宣布，我这次考了第一名。
我颤抖着拿回成绩单，每根汗毛都好像直直的竖立起来，同学们羡慕的小声议论着，我却感到特别的满足。毕竟一年多以前，我还是一个除了物理全部不及格的差生。老师在夸赞着我，我却什么都没听进去，心早已飞回了家里，妈妈知道我今天领成绩，肯定又是早早回来，正在家里忙碌着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怎么回事，妈妈去哪了？
天慢慢的黑下来，我越来越焦躁。终于，一辆三轮车慢慢的开到门口，车上坐着的正是妈妈。我一下子开心起来，大声问道：「妈？去哪了。」
夜色中看不清是什么，我走上前去，想要搬一箱，妈妈赶紧叫住我：「小磊别搬，很重的，妈妈来。」
等进了家门，灯光下我才看清是一套空调，哇，这个时候有空调的人家还不多……妈妈招呼车夫喝了杯水，付了车钱，等车夫走了，我赶紧问妈妈：「妈妈这是你买的？」
我紧张地问道：「很贵的吧，怎么不叫商场送上门？」
这个年代的这样的小县城，两千块实在是一个大数目了，尤其妈妈这样的单身母亲，我知道妈妈一个月工资都没这么多，所以我赶紧问道：「妈，没事买这个干什么？又不热，有电扇就行了。」
我的心里一冷。虽然空调算是个奢侈享受，可是我考了第一名，妈妈应该让我亲一下的。
饭做好了，妈妈看到我吃得不开心，但是没有说什么。等我吃完了，她才轻声问道：「小磊是不是这次没考好？别灰心，你这一年来都学得很认真，妈妈不会怪你的。」
我摇摇头，盯着空调。妈妈顺着我的眼光看去，似乎明白了一样：「小磊别担心，妈妈早就有买空调的计划了。今年又涨了一点工资，负担得起。」
可是我好不甘心，我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能亲到妈妈一下。好不甘心。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赶紧站起身来：「我是很高兴啊。」就走回自己房间，关起门趴到床上，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妈妈好像完全忘了答应我的事情，这也正常，去年妈妈答应的时候，可能根本没想到我真能考第一名，因为我那时成绩很差，考个二十名就把妈妈高兴得不得了。
妈妈没有再问，偷偷瞄她一眼，眼睛里有泪光闪烁。我只好硬着头皮：「我不想要空调，不热，我只想要妈妈答应我的事……」
我尴尬的扭过头去，没敢看妈妈：「嗯……」
哼，说我撒娇我就真的撒一次娇，我都好久没撒娇了。于是我看着妈妈大声说道：「妈妈说话不算话，气死了，我今年这么努力学习，就是为了妈妈这个奖励，没想到妈妈骗我！」
才不管呢。我继续道：「好多国家，每个人见面就亲嘴呢。小时候妈妈也经常亲我的嘴嘛！再说，妈妈就做我一分钟的女朋友也可以啊，去年那个车夫都说你是我女朋友呢！」
真的太开心了，一年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吗？妈妈对着我，微微嘟起嘴，饱满的红润上有几条细细的唇纹，太美了，我又有点看得痴了。
闭上眼睛，轻轻地，我的唇碰到妈妈唇上。太柔软了，触觉是若有若无，让我觉得自己的嘴唇是不是已经麻木了。可是嗅觉没有骗我，芬芳的气息丝丝的几乎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使我觉得时间都停止了流逝。
我的脑子里像一团浆糊：「啊。啊？什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第一次就这么结束了啊，好像除了妈妈的香气什么印象都没有。不过我确实亲到了妈妈的唇，只好点点头：「嗯。……」
我也跟着站起来，看着妈妈如花的笑靥。这次什么都没感觉到，不行，还要亲一次。于是我大声说：「妈妈，那我下次还要考第一名，你就再让我亲一下，好吗？」
我欢呼起来：「哇！我一定能再考第一名的，我还要考上最好的高中！妈，我来洗碗！」说着就冲进了厨房。
但是就算只有这么一点，我也很满足，很幸福。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冷静，好好感觉一下……
妈妈见我醒了，微笑着问道：「小磊起床了。你说空调安在哪里好？」
我赶紧问道：「空调安在我房里？那妈妈呢？」
这怎么行。我赶紧跳下床：「不行不行，哪有我吹着空调，却让妈妈热着的道理。」
我不答应：「妈妈已经给我奖励了啊。再说，要是妈妈扇电扇我吹空调，我心里会不安的，这样影响肯定更大！」
那位安装师傅看到我们争辩着这个问题，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有什么难办的。你们娘俩睡一间房就行了，用得着这么推？」
我赶紧附和道：「对啊，妈，就装你房间，夏天热的时候我就去打地铺。」
妈妈的确是无法拒绝这个方案了，只好同意：「好。不过夏天的时候把小磊的床搬过来吧。空调房打地铺会着凉。」
因为我妈妈是我唯一的亲人啊……感情怎么能不好？想起前两年的时候我也很叛逆，不由得愧疚的看向妈妈。
电钻的声音轰响着，折腾了一上午，终于，先进的技术给我妈妈的房间送进了阵阵清凉。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我先洗了澡，打开空调，躺在床上等着。妈妈也去洗澡了，等妈妈出来，我有点失望。妈妈穿着一套很保守的睡衣，还是只能看到小腿和手臂。不过……妈妈好像没穿胸罩？眼光在妈妈胸前扫了一眼，两座高耸的山峰微微的颤动着，虽然睡衣很宽松，但是妈妈走路的时候，还是能显出纤细的腰肢和浑圆的臀，妩媚又不失优雅的轻轻扭动着。
我想看妈妈睡觉的样子，于是摇着头：「我还想看会书。妈妈先睡吧，我来关灯。」
妈妈盖得很严实，什么都看不到。我只好随手翻了一会书以后，关灯睡觉。
时光像水一般流逝，又是一个夏天要到了。这一年来，我越来越依恋妈妈，像我这么大的孩子，这时应该正是叛逆期，但是我的叛逆期已经过了。所以，一有机会我就粘着妈妈，现在想起来，真有些好笑。——一天到晚跟在妈妈屁股后面打转，应该是学龄前的幼儿才会干的事情才对……哈哈。
作为一个学生，我只能好好读书，虽然在这样的动力下每次考试我都能保持第一，但是这几次换来亲妈妈的机会我都是糊里糊涂的过去了，虽然心里想着要好好亲一下，不过每次一碰到妈妈的唇，就觉得晕乎乎的，事后脑子总是一片空白。
妈妈摆弄着遥控器：「奇怪……一年没用，坏了？」紧闭着门窗，妈妈的脸热的红了起来，细细的沁出了一片汗珠。
真不爽，就算只能看看妈妈睡觉的样子都是好的，自从去年秋天我搬回自己房间，就一直没有见过妈妈的睡姿……但是今天空调不行了，我只好失望的看着妈妈：「那我把床搬回去吧。」
只能架起电扇，妈妈还是拉起床单盖着，真是太保守了，这样不会热坏吗？算了，就这一夜，我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我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妈妈这样子太迷人了，我的小弟弟——不，可以叫大肉棒了，因为随着我的成长又长大了不少——本能的硬了起来。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按熄灯，爬到自己床上。
小伟是谁？是我爸爸吗？妈妈应该没有去找人才对……应该是我爸爸。妈妈梦见爸爸了啊，我的爸爸是什么样子呢？他在哪里？为什么我妈妈十七岁不到就生了我？为什么我爸爸从来没来看过我？
我还好，妈妈很疼我，我有人爱，所以我有健全的人格。但是妈妈……妈妈那么可怜！虽然这两年我懂事了一点，学会疼妈妈，关心妈妈了，但是，有什么能取代丈夫对妻子的感情？妈妈那么美，那么好的女子，应该有甜蜜的爱情啊。
我对自己的祖辈也从来没有过印象……妈妈，这么多年来，你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啊？
可惜我们是母子……
母子……母子又怎么样。妈妈孤独寂寞的时候，有谁在乎过？妈妈一个人唱着悲伤的歌时，谁知道她心里的痛苦？
１４节
当然，也趁机亲了妈妈几次。可惜的是妈妈好像始终只当成儿子对母亲的撒娇……
是邮递员。手上的大信封里装着重点中学的报到通知书。
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妈妈小心翼翼的把通知书藏好，然后笑着对我说道：「小磊，妈妈想请你老师们吃顿饭。」
妈妈的目光落到放通知书的地方：「你中考成绩应该是全班最好的，老师们肯定也很骄傲。你刚上初中的时候成绩那么差，都是倒数，老师们肯定花了很多心血教你。妈妈管你管的松，应该感谢老师一下。」
妈妈赶紧制止我：「小磊！不许这么说！妈妈文化知识不好，教不了你，你不能这么自大，忘了老师的教导！」
妈妈点点头：「小磊，不管你以后多么有出息，都要知道感恩。帮助过你的人都要记住，知道吗？」
我只能答应着：「我知道啊，妈。但是，真的是妈妈对我帮助最大啊，因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妈妈。」
我言不由衷地回答道：「那好吧，妈妈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听话。」
第二天妈妈就去联系了老师们，约定了三天后去县城里最高档的大酒楼吃一顿饭，还请了玲姨作陪。这顿饭肯定要不少钱，可是看到妈妈这么开心，我也只能沉默着接受。
上身是粉红色圆领衫，领口是一圈蕾丝的花边，虽然不是低领看不到什么，但是俏皮可爱，蕾丝映照着一截白嫩的肌肤，又显得性感迷人。尤其是衣服很贴身，修饰出妈妈饱满的乳峰，让我总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下身是一条红底白点的长裙，简约优雅，走起路来却显出妈妈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腿，婀娜多姿。一头青丝则盘成一个发髻，插着一根银色的簪子，又显示出成熟和妩媚。
我赶紧笑道：「哪里哪里，真好看，怎么以前没看到妈妈穿这套？第一次看见妈妈穿的这么鲜艳呢。」
我赶紧恭维妈妈：「妈妈早就该这么穿啦，这么漂亮的女人，总是穿那么古板的衣服，浪费了。」
我赶紧帮妈妈开门：「好。」
玲姨的确是发福了，不过我知道玲姨家庭很幸福，儿子也马上上初中了。可是，为什么只比妈妈大四五岁，却像两代人一样？完全是一个典型中年妇女的形象。
玲姨把目光转到我身上，手里比划着笑了起来：「小磊都长这么大了啊，这么多年，眼睁睁看着你妈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你从这么小一个小不点，带到现在比她高半个头了……真不容易，以后好好孝敬你妈妈。」
玲姨的目光在我和妈妈脸上逡巡着，突然又笑起来：「小慧。你跟你儿子站一起，倒不像娘俩，像两口子呢。哈哈！」
玲姨大笑着看着我：「你妈不好意思了，小磊，你觉得呢？」
１５节
为了表示尊重，妈妈叫了啤酒，先同时敬了在座的人，然后又一个个的感谢，每感谢一位，就敬一杯酒，最后，又同时敬了他们一杯。
终于，饭局结束了。送走客人以后，妈妈结过账，果然吃了三四百块。我有些心疼，但是妈妈开心的不得了，所以我也跟着心情好起来。
不会是喝多了吧……今天妈妈喝了啤酒又喝白酒……好几年都不沾一滴酒，受得了吗？我的担心很快成为了现实，快到家门的时候，妈妈的脚步终于从虚浮变成了踉跄，我赶紧加快脚步，拉着妈妈进了家门。
妈妈笑得很开心，伸手拉出头上的簪子，乌黑的秀发披散在床上，脸颊几乎像燃烧起来的火焰，而本就娇艳的樱唇更是显得鲜艳欲滴：「有点晕，不过妈妈高兴啊，小磊，妈妈真开心……」
妈妈笑道：「好……」站起身来，刚走出一步，就脚下一软，我赶紧伸手扶住妈妈的腰，虽然隔着衣服，也可以感觉到光滑与弹性。妈妈尴尬的笑着：「哎呀头好晕……」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第一次碰到喝醉的人，只好伸手轻轻拍着妈妈光滑的背。妈妈吐了一会，声音软软地叫道：「小磊，扶妈妈洗把脸算了……」
妈妈躺下以后，我关好门窗，打开空调，又去倒了杯水，坐在妈妈枕边，轻声叫着：「妈，喝点水吧？」
又是这个名字？我呆了一下。妈妈的朦胧的眼睛却像染上了一层雾气，痴痴地看着我：「小伟，是你吗？」
我嗫嚅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妈妈，我不是小伟。可是又觉得有一些残忍，自从我搬到妈妈房间睡觉以来，不止一次听到妈妈在梦里叫这个名字，肯定是刻骨的思念。既然妈妈喝醉了，找到了那个人的感觉，我何必惊醒这个来之不易的美梦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迟疑着叫妈妈的名字：「王慧……」
我吃惊的手足无措，从来没见过妈妈这么悲伤，眼泪在我眼眶里打转，我试着轻声安慰她：「小慧……对不起……」
妈妈是把我当成爸爸了……我爸爸是怎么回事？从来没回来？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是他抛弃我们了吗？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妈妈为什么还会那么想他？
妈妈慢慢的躺下，闭上了眼睛，侧着身子面向我这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嘴里还在呢喃着：「小伟……我知道你一会就会不见的……今天多陪我一下，好不好……小磊考上重点中学了，以后肯定有出息……这两年每次看见他我都想到你……有了小磊，你不回来我也不怕……」
好了，也不用想走了。就这么睡一晚上吧。我靠在妈妈床头，带着满腹的疑问，慢慢的睡着了。
等我睁开眼睛，妈妈还在睡着。一截白嫩的腿翻开了被子，骄傲的展现在我面前。两只圆润的手臂还在紧紧地搂住我，但是肩背都露在外面。空调使房间很凉，我不由得觉得鼻子痒痒，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
我点点头：「妈妈昨晚喝多啦。」
我用力摇着头，笑道：「妈妈睡得跟猪一样。」妈妈好像放心了一点，就想起床：「哎呀……衣服都没换，澡也没洗……」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红着脸笑道：「昨天晚上就是这么睡的？」
妈妈站起来，结果一下子没站稳，伸手扶住床头柜，弯下身子喘着气，我赶紧弹起来：「妈，怎么了？」
我又一次伸手扶住妈妈的腰，吓了一跳：「好烫。妈妈发烧了？」又伸手到妈妈额头上，真的很烫。昨晚没盖好，喝了酒又容易着凉，肯定感冒了。
我赶紧道：「不行，妈妈发烧的好厉害，去医院。」就去找到妈妈的小包，把钥匙和钱装好，就想扶妈妈出门。妈妈软绵绵的靠着我，走到门口，就觉得她的腿开始发软，伸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
这下才发现妈妈鼻子也塞住了，而且很严重：「没事……头很晕，不过走得动……」费力的想继续挪动脚步。
妈妈不好意思起来，无力的拒绝道：「那怎么行……妈妈能走……」可是鼻子里已经开始流出鼻涕。我急了，声音也有点生气：「我长大了啊，妈，都比你高半个头了。快去医院吧，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感冒。」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向后环住妈妈柔软的臀部，触手的光滑和柔软又开始让我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妈妈的臀弹性真好……加上妈妈趴在我背上，两团高耸与坚挺虽然隔着衣服和胸罩，仍然强烈的刺激着我，我不由得发起烧来。不过再次感到妈妈身体的滚烫，我狠狠的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畜生。」就小心的迈开步子，走出家门。
终于得到休息的我有点没好气：「我长大了，妈妈变小了，都不会照顾自己了。」
我没有说话，呆呆的看着那一滴滴的药水，不由得又想起妈妈昨晚的呼唤。那么亲昵与深情，真希望是在呼唤我。「……蝴蝶儿飞去，心已不再……」我的爸爸去哪里了呢？
啊？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是我爸爸的事情吗？妈妈肯定想起了昨晚的一些什么。
我「嗯」了一声，紧张地期待着下面的故事。
我点点头，沉默的继续看着妈妈。妈妈没有看我，继续看着天花板道：「我们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很要好了……」
「那时候啤酒还算新鲜东西……舞厅也是全县只有一家……」
「结果我们都喝醉了，然后……然后……爸爸就和妈妈……」妈妈的脸绯红起来，声音也迟疑而羞涩，我则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原来，妈妈是酒后失身给爸爸了？
「但是这件事被传出去了，不知道是哪个同学说出去的……」
「因为在那以前不久，有两个人谈恋爱……然后……然后就定了流氓罪，坐牢了……你爸爸就说全部是他的错，是他灌醉妈妈，妈妈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你爸爸了……别人都说他畏罪自杀了……」
「妈妈虽然难过，但是不久以后就发现有了小磊……」
「他们都给妈妈跪下了……妈妈没办法拒绝……你爸爸失踪后，你爷爷奶奶头发全白了……看着两个白发的老人跪在面前……妈妈只能答应了……加上妈妈其实很爱爸爸，爸爸不在了，妈妈也想帮爸爸留下孩子……妈妈也有负罪感，因为那不是你爸爸一个人的错，妈妈也有情不自禁，却不敢承认……」
「不久妈妈就辍学了……生下了你……」
「去世以前，找了一切能找的关系，把妈妈安排到图书馆工作，还给妈妈留下了这套房子……」
「从那以后，你外公外婆还有舅舅就再也没有理妈妈……」
我强忍着难过，伸手握起妈妈的手，贴到我脸上：「妈，你别难过，我长大了，以后我就陪着妈妈。」
现在不一样了，没有严打了，早恋也不会丢命了。可是我没有说，我去恋谁呢？谁能比得上妈妈？
妈妈脸又红了：「又贫嘴了……像你爸爸一样。」
妈妈温柔地看着我，摇了摇头：「是啊，你爸爸没有照片……那时候哪里有照相机。你想知道你爸爸什么样子，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妈妈马上脸蛋通红，生气道：「胡说什么！你是你，你爸爸是你爸爸！」
妈妈呆呆地看着我，良久，才轻声道：「小磊……你不能学你爸爸。妈妈希望你有出息。」眼睛里又开始闪烁着泪花。
妈妈轻轻的摇着头：「那也不行，我是你妈妈。别瞎想，妈妈要睡觉了。」说着侧过身去，背对着我。
１７节
回到家，服侍妈妈继续休息，我又一次做了家务，这次独立做好饭菜，虽然还是不好吃，不过比上次强一点。叫起妈妈吃过饭，我又抢着洗碗，拖地……终于做完了一切，又招呼妈妈洗过澡，夜色已经深了。
随意走了几步，在一片草丛边坐下，在虫鸣中看向夜空，璀璨的星河已经亮起，点点的繁星瑰丽而神秘。
少年的我，第一次开始思考，我的人生，在这渺小与短暂之中，到底要做些什么？
仿佛又听到了妈妈悲伤的歌声：「……蝴蝶儿飞去，心已不再……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爱……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哀……怎受的住，这头猜那边怪……人言汇成愁海，辛酸难捱……天给的苦给的灾，都不怪……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林花儿谢了，连心也埋……他日春燕归来，身何在……」
这个空白，或许只有爱情才能填补，可是……妈妈对爸爸的思念这么的深。
妈妈还怕我早恋……我怎么会早恋呢。
不，妈妈是唯一的，是最美的。还有谁，能像我和妈妈这样毫无保留，毫无自私的爱呢？何况，我早就没有只把她当妈妈了。从两年前，第一次发现妈妈如此美丽开始，妈妈在我心里就有了另一个身份：世界上最动人的异性。为什么……为什么要顾及那么多？
妈妈说我像爸爸，会把我错认成爸爸，只有我才能延续妈妈断裂的爱情吧。如果……如果我能够代替爸爸，对我和妈妈来说，不都是最幸福的吗？
可是……可是……
那么……去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有同学初中毕业就移民了……对！移民！去别的国家！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无论如何，我和妈妈相爱……现在毕竟只是想想而已。但是最少，妈妈希望我有出息，那么，我能出国留学，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吗？
然后……高中还有三年。这三年，我可以尽量找点机会，给妈妈一点温暖……一点不一样的温暖？
好，就这么办，反正是要拼命读书。
还要锻炼身体。高中离家三里地，那就每天跑步上学放学好了。
许多细节还没有考虑清楚，但是我知道，今后我要百分之两百的拼命，一百是儿子对妈妈，一百是……
站起身，抬起头，再次看了一眼星空，在如水的夜色里显得更加灿烂。就是因为生命渺小而且短暂，所以，我不要顾及那么多！幸福，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我微笑着，轻快地脚步踏着夜露，回到了家，打开妈妈的房门，妈妈正恬静的沉浸在梦乡里。有没有又梦见爸爸？以后不要再去梦里寻找幸福了，我给你，妈妈！我一定要让你忘掉那首忧伤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