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沧海桑田
月夜,绮梦夜总会
“珊姐!加油!珊姐!加油!”
“薇薇!必胜!薇薇!必胜!”
伴随着声声震耳欲聋的加油声,绮梦夜总会的气氛达到了今日的最高潮——
透过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只见不足一百平米的绮梦夜总会里挤满了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只见他们相互簇拥在一起,疯狂的做着各种不堪入目的动作——
有的男人将自己的女伴按在身下,一边挺着粗硬的阳具拼命的在女人的嘴里抽插,一边将啤酒倒在女伴的赤裸的乳房上,而有的干脆将女伴按在地上,拽着她头发挺着阳具拼命操弄着她湿滑的下体,更有甚者则是女伴逆袭,赤裸着曼妙的娇躯分着雪腿骑在男伴的身疯狂耸动着,整个夜总会大厅中弥散着啤酒,精液,汗渍交合散发出的淫靡味道。
而夜总会中最淫靡的景象,则出现在夜总会中间搭建的一个圆形舞台上——
只见在灯光旖旎的舞台右侧,双膝跪着一个样貌俏丽的绝色空姐,只见她头戴蓝色的船形帽,绝美的容颜上是一头被整齐的盘在船形帽里乌黑秀发,再加上一身紧紧包裹着她曼妙身材,带着蓝腰带的空姐裙,以及从短裙下伸出来的一双修长洁白的美腿,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是个十足的冷艳绝伦,英气逼人的御姐。
但与这张冷艳俏脸形成反差的是,只见她额头到下巴,几乎全被粘稠的精液覆盖,伴随着她的娇喘,一股股灌进她的喉咙里,但即使如此,她那灵秀的凤目依然绽放着狐媚的神色。
但相对于精液满布的俏脸来说,这位空姐那从天蓝色空姐装中露出来的雪白胴体更是狼藉一片——
只见这位绝色空姐上半身还算披着空乘外套,但是胸前衣襟却被左右扯开了,使她那对丰满坚挺,而又雪白粉嫩的椒乳毫无保留的从衣领中拽了出来,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而她的身下则仰躺着一个黝黑壮汉,正张着大嘴拼命拽着她从衣领中露出来的雪白右乳揉捏啃咬。
虽然空姐还穿着蓝色的短裙,但是却已经被撩到了腰间,只见她骑在壮汉胯间,挺着一只雪白粉嫩的翘臀用自己的阴唇在壮汉的阳具拼命套弄着,而他的天蓝短裙裙上却早以被粘稠的精液浸透,变成了深红色,但这似乎并不妨碍绝色空姐在大家疯狂的呐喊中欲仙欲死的享受性爱狂潮。
而在舞台的左侧,则是另一派疯狂的淫靡景象——
那是一个雪腿修长,穿着护士装的短发美丽女孩,但是此刻,她的护士装也早已被扯的只剩下腰带和鞋子部分,只见她近乎赤裸的坐在另一个壮汉的怀里,拼命耸动着自己那已经被粘稠的精液糊住的阴唇套弄着身下壮汉的阳具。
不但如此,只见这位美人护士乳尖那两颗粉红色的乳头竟然拴着铃铛,伴随着另一群歇斯底里的叫好声上下摆动,发出清脆却淫靡的铃声。
与大厅中彷如淫肉地狱一般疯狂不同的是,透过闪烁的霓虹灯,只见夜总会二楼的玻璃窗里,默默的站立着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冷冷的看着楼下的一切。
“呵呵,珊倩晴的阴唇已经青紫了,我想她坚持不到第六十个男人了……”
从墨镜男身侧后方传来一阵娇嗔淫荡的笑声。
“我对这种无聊的性爱比赛没有一点兴趣……”
墨镜男望着楼下疯狂的性爱演出地哼了一声,转身向身后望——
只见在墨镜男子身后不远处的沙芳上,仰躺着一个套着红色风衣,但却近乎赤裸的美人——
只见这个美人明眉皓目,将自己的后背靠在沙发靠椅上,身上虽然套着一件红色风衣,但红色风衣中却什么都没穿,一双雪白玉乳和曼妙的小腹就这么从风衣中露了出来。
而这位红衣美人却不以为意,相反大刺刺的分着雪腿,而她的雪白淫靡的胯间则跪着一个身穿皮裤衩的健壮俊男正在舔弄她的下体。
而这位红衣美人就这样一边享受着胯下男人的舌交,一边目含春情的望着墨镜男说道:“呵呵,你这人就是这么不解风情,人生得意须尽欢,这不是你们男人的信条吗?”
“是的,但不是在办正事的时候……”
墨镜男转身默默坐回了沙发上,望着红衣美人冷然道:
“东西带了吗?”
红衣美人闻言微微一笑,抬起雪腿踩着身下壮汉的肩膀,秀眉一皱,一脚踹了开来——
“没用的东西,这么久都不能让老娘高潮——!”
红衣美人望着身下的男人怒骂了一下,接着起身打开身旁的皮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白灰色的小瓶,拿在手中晃了晃,得意的媚笑道——
“欢乐颂Ⅴ型……百分之九十五提纯,整个花海城只有我能做到……”
墨镜男默默的盯着红衣美人手中的小瓶看了看,目光里冒出渴望的神色,接着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信封放到了红衣美人面前的茶几上,抬手就去拿红衣美人手中的小瓶,没想到红衣美人小手一扬,躲了过去。
墨镜男见状一愣,皱眉道:
“什么意思?”
“嘿嘿,加价……这个东西是原来价格的三倍。”
红衣美人得意的说道。
墨镜男闻言眉头皱的更紧——
“我们当初不是这么约定的吧……”
“呵呵,计划不如变化快嘛,现在是革命后时代,什么东西都变了……”
说到这,红衣美人抬起一只雪足隔着皮裤衩猛的踩中身下壮汉胯下的阳具,壮汉登时疼的咬紧了牙关,但没有哼出声。
红衣美人就这样一边用力踩胯下壮汉的裆部,一边看着壮汉痛苦表情媚笑道:
“知道吗?像这种货色的男花奴的价格放到以前还没老娘的一双高跟鞋贵,可现在呢,养他们比养一台名车还累,这就是所谓的时代不同了……”
感觉到身下男奴的阳具已经快被自己踩断了,红衣美人嫣然一笑,抬起脚放过了他接着翘起二郎美腿望着墨镜男微笑道;
“……所以,我要三倍的价格。”
墨镜男冷冷的盯着红衣美人的俏脸略一思索,毫无感情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这瓶里装的就是我想要的东西……”
红衣美人闻言嫣然一笑,抬脚踹了一下身下身下的男奴,娇喝道:
“站起来!给老娘把裤衩脱了——”
男花奴闻言听话的站起身,拉着皮裤衩利索的往下一拉,他那硕长的阳具顿时弹了出来,只不过阴茎一直到龟头都泛着吓人的青紫色,显然是刚才红衣美人踩踏造成的。
红衣美人微笑着一手扶起男奴的阳具,一手打开了小瓶,对着墨镜男得意的说道:
“你也看到了,这男奴的阳具已经被我踩伤了,照正常情况他是不可能再勃起了,可是……呵呵,准备见证奇迹吧。”
说到这红衣美人举着小瓶对着男奴的阳具轻轻一弹,只见一小撮灰色的粉末从瓶中落下,直接覆盖在男奴的阳具上。
“呜——!”
随着男奴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一声吼叫,顿时只见男奴浑身坚实肌肉血管顿时鼓涨起来,而原本被踩坏的青紫阳具竟然瞬间坚挺起来,黑色的血管缠绕着的阴茎想块黑铁一样耸立起来,尺寸足足长了一半,而青黑的马眼似乎也淌出一滴刺眼的花白。
“呵呵,看到了吧,这就是高纯度欢乐颂的威力……”
红衣美人用手指弹了弹男奴阳具,转头得意的对墨镜男说道。
墨镜男似乎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他愣了一会儿,接着嘴角瞥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接着,只见墨镜男伸手从茶几上倒了两杯红酒,并趁红衣美人不注意的时候将一个黑色的小点扔进了其中一个酒杯,然后他又从兜里掏出两叠钱放到了茶几上,接着举着酒杯来到红衣美人的面前,一边将酒杯递给红衣美人,一边说道:
“来,美人,合作愉快……”
红衣美人闻言嫣然一笑站起身来,接过酒杯碰了一下,嫣然道:
“合作愉快……”
接着将红酒一饮为尽,而眼镜男见状,嘴角扬起一丝凛冽的冷笑……
第一章 沧海桑田
“呜——”
伴随着这声浑厚的汽笛声响起,一艘蓝白相间的客轮在拖曳船的拖曳下,划破碧波,在夕阳的映衬下驶进了港湾,惊飞的鸥鹭翱翔天际,在余辉的映衬下,为这个华南最大的海军军港平添了一些浪漫旖旎。
“呼……终于回来了。”
拎着行李箱,一身红色风衣美的宛如天人的棠妙雪一踏上陆地,便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感叹道。
四年了……四年的留学生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望着故乡熟悉的景色,棠妙雪由衷的产生了一种宛如隔世的感觉。
棠妙雪甩了甩乌黑的长发,迈开玉步自然的走到停在码头旁的一辆奔驰跟前,借着后视镜整理自己的装束,刹那间,后视镜中出现了一位清丽绝伦,美的仿佛洛神雪仙一般的绝色美人。
棠妙雪有着古希腊美人般典雅精致的五官。洁白光滑,粉嫩的仿佛吹弹得破的雪白皮肤。清澈如水的双眸,乌黑柔顺的长发,再加上樱唇边一丝若有还无的浅笑,使人一望便仿佛瞬间坠入一个美好的梦境,而更令人魅惑的是她的着装——
用紫丝精绣的雪绒裸肩胸衣紧束包裹着她那纤细曼妙的腰肢,柔托着她那对洁白如雪的椒乳,以至于将一抹无限美好的迷人乳沟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透过红绒风衣的下摆,只见棠妙雪下身那两条套在薄如蝉翼,几乎半透明的蚕白丝裤中的修长美腿,以及踩在玉足上的那双轻绑着她粉白小腿的雪色高跟鞋,她整个人仿佛与从雪山走下的轻灵仙子,洛河中升出的映雪女神一样清丽绝伦,美的让人窒息——
“我们要平等——要自由——不要奴役——夏奇拉族万岁——”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棠妙雪回头一看,只见一群正当妙龄的少男少女赤露着上半身,举着牌子,一边喊着示威口号一边走了过来。
“同胞!民族危亡,岂能坐视!请加入‘觉醒军’吧!”
一个在赤裸着胴体,雪白的椒乳上画着火莲花的夏奇拉少女走到棠妙雪面前,一边高喊口号从棠雪身边走过,一边将一份传单塞到了棠妙雪的手中。
棠妙雪早就知道自己的国家爆发了解放夏奇拉族的平等革命,但没想到范围竟然已经发展到夏奇拉奴隶可以到街头示威的地步。
看到这种情况,棠妙雪不由的伸手将挂在自己耳朵上的一对银花耳环摘了下来,放进了手包里……
“小姐,要坐车吗?”
就在这时一阵浑厚的中年男声从背后响起,棠妙雪回眸一望,发现是个身穿帆布工服,大概三四十岁的大叔,而他身后则停着一辆出租车,显然是个司机。
“去花海城多少钱?”
棠妙雪随口问道。
“花海城……嗯,哦们都是打卡算钱……放心吧,小姐,我们是正规的出租车公司,不会坑你钱的。”
大叔司机搓着粗糙的手,撑着满脸的皱纹堆笑道。
“那好吧,帮我着拉行李……”
说完,棠妙雪将自己手里的拉箱往那个大叔手里一扔,转身迈开玉步向他身后的的士走去,大叔司机一看,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轰隆——”
只听乌黑滚滚的天空一声巨雷炸响,豆大的雨点登时将整个花海城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雨雾之中。
原本夜晚曾经是花海城最热闹的时候,也就在三年前,作为图夏国,同时也是原土世界最大的奴隶贸易集市,花海城每天夜晚在这里被交易的夏奇拉奴隶就多达三万多人,光从事奴隶贸易的花奴市场和花奴店就有近千家,一时间,花海城被各种璀璨闪烁,流波异彩霓虹所包围,远远望去,花海城就像一朵在夜晚绽放的繁花。
但随着“莲灯革命”的爆发和“平等法案”的通过,在图夏国存在了两千年的奴隶制度被推翻,公开的奴隶贸易被严格禁止,以奴隶贸易为主的花海城迅速衰败下来。
到如今,花海城的霓虹灯群早已熄灭,只有那些挂在花奴店上,写着诸如——“夏奇拉荡女——兰雨柔的疯狂之夜”、“夏奇拉淫娃女王——梅怡的裙底秘密”等诱人字样的广告彩旗在暴雨中飘摇,不屈的诉说着这座城市曾经的辉煌……
此刻,只见一台红色的的士带着抹红光划过街道,突兀的为这座被遗忘的街道添加了一丝生气。
“唉……没想到这里竟然衰败成这样了。”
望着车窗外仿佛“鬼城”般的花海城,坐在副驾驶座上棠妙雪不由的发出一种沧海桑田的感叹。
棠妙雪似乎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十四岁时被主人从这儿买走时,这座花海城是何其的繁华,这才几年光景,就已经变的如此凋敝。
“我认为,平等法案不能在推进了,夏奇拉族已经获得生命保障权,教育权,财产权,工作权,以及社会保障权,他们得到的权利已经够多的了,在推进下去,那整个社会结构就会崩溃,我们‘天合会’宗旨是……”
车载收音机里传来电台社会辩论节目特邀嘉宾的声音,针对解放夏奇拉族人权的“平等法案”是否要继续推进,这是最近一段时间社会上最热门的公共话题,以至于对政治完全不按兴趣的棠妙雪也忍不住把投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仔细听了起来——
“不!完全不够!”
电台中反对方嘉宾情绪似乎非常激动,只听他将声音提高了八度呼喊道:
“你说哪些权利只是夏奇拉族得到的社会权利,夏奇拉族只得到了法律上的平等权,但在社会实践中,在精神上却还处于被帝图族奴役的地位!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为什么帝图族的姓氏里面都带有‘王’字,而夏奇拉族名字里必须以花命名,这就是还把夏奇拉族视为玩物的表现,是赤裸裸的歧视!这种对夏奇拉族文化上的不公,我们‘觉醒军’决不能允许!”
“您先不要激动,姓……姓氏这种东西是自古传下来的,它只是个符号,是个代称,不代表任何意义。”
保守派嘉宾似乎被改革派嘉宾的气势所压制住了,说话明显紧张了不少——
“我不是反对推进‘平等法案’,我只是觉得不应该这样激进,如果贸然取消所有帝图对夏奇拉的‘拥有权’,会造成一些列的社会影响,比如说如果夏奇拉族获得了自由,那他们算什么人呢?
夏奇拉奴隶原本成年后就直接登记在所属帝图族的隶奴宗谱里——奴隶靠主人供养,奴隶从属于主人,这传统有几千年的历史了,现在图夏国所有的社会保障制度,包括教育,医疗、食物供应都是根据这套隶属关系来设定的。
如果贸然推翻这个制度,而新制度又没建立起来,你让夏奇拉族如何生存,那样一来肯定会造成社会剧烈动荡的。”
“呵呵,你们‘天合会’的人就知道和稀泥,转移话题,夏奇拉族哪用得着你们帝图老爷来供养,恰恰相反,根据上个月国家GDP统计表明,夏奇拉族创造的社会财富价值已经超过你们帝图族了,所以真正说起来,应该是夏奇拉族在养你们帝图族才对……”
说到这,自称为“觉醒军”的改革派嘉宾话锋一转,对着“天合会”嘉宾讥笑道:
“嘿嘿,我看您是这位帝图族的老爷舍不得家里的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夏奇拉花奴吧,哎呦呦,您瞧瞧您都是老白毛了怎么还弄这个,我奉劝您还是行行好把她们放了吧,免得您将来累死在她们的肚皮上!”
“什么!你这个下贱的夏奇拉贱种竟敢骂我老白毛,我今天就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呵呵!看吧,露出本性来了,来呀!谁怕谁!看我今天把你这老白毛的肋骨给你踹折了——!”
紧接着,录音机里便传来一阵霹雳乓啷的打架声,不知是因为改革派和保守派的矛盾太深,还是电台事先安排好的戏码吸引眼球,最近一段时间,这种社会辩论节目经常这样双方说着说着就打了起来,上演全武行。
“真无聊……这些所谓的社会精英只会做这种政治秀。却无法解决任何客观问题。”
司机大叔一边怨愤的说着,一边伸手把收音机给关了。
“怎么?你好像对‘平等法案’很反感嘛……”
发现司机大叔神色不对,棠妙雪凤目撇着他问道。
“哼……我姓瑞,原本是在这一带经营夏奇拉花奴店的帝图族商人,我不反对平等,我只是觉得政府一夜之间把我们花奴店商家全部查封,又不给相应的补偿,让我们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害的我落到当司机的程度,这样做太绝了……”
“哦……是这样。”
听到大叔司机这么说,棠妙雪点了点头便沉默不语了。
虽然身在海外,但棠妙雪也知道,自从“平等法案”发布后,受冲击最大的就是这些以前经营花奴店的帝图商人,破产跳楼的不知有多少,所以他们现在是社会上最反叛,最不安的人群,也是最激进的人,让整个社会闻风丧胆的“帝图恐怖分子”大多数是由这种人组成的,自己还是别惹他们为好。
想到这,棠妙雪不想再跟他答话了,于是再次扭头,把目光望向窗外雨中的街景,或许是坐船太累了吧,不多一会儿,棠妙雪竟然靠在椅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