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达年代祭 第二十九集:1~3 异国风情
娜西莎丝额前的一丝长发,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蜜色的肌肤、艳红的唇,迷离之间的异样风情,让我想起了邪莲,一只暗夜中的吸血鬼,同样把獠牙深藏在美丽的面孔之下,在迷醉人们的同时,送上一记致命的血吻。
“提督,如果我在这里把你干掉,再赖给那些兽人,你猜你那几个红颜知己,她们会不会发现是我干的?”
“嘿嘿,你……”
“提督真是识货人,这款骷髅戒,是本季魔神咒誓的最新款式,你居然一眼就认出来,你身为追迹者的专业能力,让人不得不称赞一声啊。”
伊斯塔是黑魔法之国,里头的巫师每个都是靠损人利己在混饭吃,凡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伊斯塔人,绝对没有人说话算话的,哪怕是三岁小孩也一样。这种竞比狡诈的国度,人人不吃亏,对个人来说自然是不错,可是对团体却大糟特糟,朝廷里头政令不行、军队之中将帅无信,伊斯塔不用等敌人来侵略,自己就要先垮台了。
请魔神见证的仪式异常繁琐,古书中记载的几种仪式,最简单的那种也有两百六十多个步骤,要搞上两天一夜。但伊斯塔数百年的研究开发,新技术有效解决了难题,只要将主要契约咒文封于魔法器内,藉由魔法器的帮助,已经可以简化为两三个步骤,两个当事人说几句话,誓约便告完成。
“呵,真是让人舍不得呢,提督你天生傲骨,背后有大批靠山,我又有求于你,对你是杀也不行,伤残肢体也不妥,好像真是没什么办法威胁你呢。”
(开玩笑,饭可以乱吃,誓可以乱发,这种事情不能乱来啊,真的立下魔神契约,到时候想违约,就算五大最强者联手也救不了我。)
(对了,法米特的遗诀里头好像有提过,有几种方法可以诈过魔神咒誓,其中一个是靠反击咒语……)
这种类似窜改魔神契约的手法,偷天换日,属于最强者级数的技巧,我做不到,但是好像也有某些给低手使用的方法,偏偏一时间想不起来。
依稀有点模糊记忆,但还不太清晰,我口中胡说八道,试图拖延时间。
娜西莎丝闻言,紫水晶似的眼瞳中,流露冰冷的笑意,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却表示得很清楚,她不会中这么肤浅的借刀杀人之计;相比之下,对面那男孩的眼神,就像快要喷出火来,可能是讶异我这么快就出卖救命恩人吧……唉,这种事我做得多了,不要大惊小怪。
“喂!妖女,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想平平安安回到伊斯塔,还得要靠我们帮忙,你现在就与我翻脸,不嫌太早了吗?”
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娜西莎丝讥嘲的冷笑,让我再次生出那种见到吸血鬼的澈骨寒颤。以她之前对暗黑召唤兽的沉迷与执着程度,我不认为她会轻易放弃,但理智判断是一回事,要我实际拿命去赌,我可不愿意啊。
虽然是想到了那个秘咒,但却碍于现实环境,无法实施,我额上冷汗涔涔滴下,又急又气。
干你娘,这么恐怖的事情,不要用那种好像快要性高潮的陶醉语气来讲,听得人毛骨悚然,差点就尿出来了。
该死到家,羽虹到现在都还没出现,我的求救也不晓得有没有人听到,眼看马上要被人抽筋剥皮,我身边却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这……这是天要亡我吗?
“我这个人心肠不坏,在痛苦发生之前,很愿意给人一点甜头。现在我有个提案,提督你平日风流好色,但不知你好不好男色呢?你和这位小兄弟,难得脸靠得这么近,不如我顺手助你一把,让你们两个人亲个过瘾,你说好不好?”
“哈哈哈,这个主意很妙,妙得很啊,娜西莎丝,你门缝里看人,真是太小看我了。”
一句话说完,娜西莎丝的手不知为何,松了一下,我无暇思索,忙着把握机会,将头一低,就吻上了那个到现在我也不晓得他姓名的小子。
然而,说句实在话,如果闭上眼睛不看,我会以为自己在亲吻女人,因为很难想像男人会有这么柔软的唇……不,即使睁开了眼睛也是一样,在这种近距离下,那浅浅的浏海、细细的眉目、柔柔的肌肤,俨然就是一个男装的美少女,明亮澄澈的眼眸,让人看了怦然心动,刹那间,我想到了女扮男装的这个可能。
顾名思义,曙光之吻的基本意义,就是藉由亲吻的仪式,转赠生命能源。简单一点的形式,是僧侣们赠予生命能源,医治濒死重伤者;繁复的应用,那就是精灵一族的究极秘法,两个生物之间的生命共享。这种舍己为人的壮烈法咒,与我的自私个性背道而驰,本来只可能是别人对我用,绝没可能由我来对人用,无奈天意弄人,居然搞到我自己来用。
“唔………”
(就算是恶心,也不必这样吧?我受到的冲击一点也不比你好过啊!)
平均寿命三百岁的精灵们,承受得起这样的损耗;修行多年、保持纯阳之体的僧侣,能够精准控制输出的份量。我两样都不行,所以使用的技巧,仅是拟似曙光之吻,生命能源转出后,对方并无法直接吸收,一个月之内还有回收可能,我不知道法米特是基于什么心情,开发出这种超级作弊技巧,但现在我却衷心感谢他,哪怕我可能在这一吻当中,少了三到五年的生命力。
睁开眼睛往前看,我赫然明白娜西莎丝为何松手。尽管没有魔力在身,但我的呼救还是传出去了,羽虹第一时间振翅飞来,及时赶到,察觉她到来的娜西莎丝连忙缩手扮无辜,但羽虹却被自己所看到的东西给吓得目瞪口呆。
羽虹是很坚强的人,但或许心灯居士的死,对她造成的精神打击还没回复,分外不能受到刺激,所以她双眼一瞪,才刚落地的修长双腿竟然一软,整个人就这么晕倒过去。好不容易赶来的救星,还没救人就说了再见。
(法米特,我恨你!)
“提督,真是不好意思,救兵来了,不过又昏过去了,你家的妞儿身体似乎不太好啊,是不是晚上被你干得多了,白天容易腿软呢?”
“时候到了,提督,你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立刻与我向魔神立誓,然后说出淫术魔法的奥义所在;一是由我亲自操刀,试试看你那几个漂亮的小性奴,认不认得出被剥去一层皮的你。”
“呵,不是发麻,是你已经开始流血了。”
“我说,我说,你听着……哎呀,头好痛啊!”
在浓烈的血腥气味中,一双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结结实实地把我吻住,浓浓的血腥一吻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送到我嘴里,沿着喉咙流了下去,而我直到这时才清醒过来。
唔,或许真的是炸药也说不定,因为我确实感觉到一股澎湃的热力,仿佛火山爆发一样,由小腹轰然窜走,行遍四肢百骸,跟着更朝头顶轰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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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任何一个学过基础物理的小孩子都懂,而我从这里所领悟的宝贵真理,就是这种事非常伤身体。
山崖上的百兽联军,让阿雪、羽霓被牵制了不少时间,但若阿雪肯放开不杀生的顾忌,全力出手,她们应该可以更早了结战局,赶到此地。
羽虹倒在地上,被半截断树压着,失去意识;忍者男孩与我躺倒在羽虹身前不远处,差点被一颗大石压住,同样失去意识。娜西莎丝的状况好一些,勉强还算是站着,但整个身体却凹陷入石壁之内,嘴角溢血,被头散发,早已昏去。
没有我的操纵,羽霓仅维持着最起码的思考能力,但却仍导出了这个结论,因为兽人之中并没有什么强手,要造成这种规模的疯狂破坏,她唯一想到的答案,就是万兽尊者亲临,这才将此地破坏若斯,还连带重创了娜西莎丝。
“师父!”
说不出话,只因为不能……
(怎么搞的?我的身体怎么了?在这种时候瘫痪,很要命耶!)
羽霓把羽虹给唤醒,但得到的讯息却更加混乱,羽虹不知道敌人身分,也不晓得此地为何会乱成这样,唯一能提供的消息,只有一句话。
真是好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所谓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概就是这个样了,羽虹的话非但没能够释疑,反而让阿雪、羽霓倒抽一口凉气,因为那个相貌俊俏的忍者男孩,此刻正昏倒在我胯间……没错,就是最糟糕的那种趴法,整张脸趴倒在我非勃起却僵硬的部位,偶然动个一两下,看起来真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师父平常很好色的,他这么色的人,干女人都没时间了,怎么会有时间去搞男人呢?”
羽霓,干得好,你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我留起码的智商给你,果然是有意义的。
“是啊,阿虹说得没错,我平常看他与茅大叔形影不离,亲亲热热的样子,就觉得他们两个男人会出事,现在想来,大叔之所以与我们分开,可能就是因为不想他越陷越深,所以才挥泪断袖,与他告别,想不到他又……唉!真是万恶淫为首啊!”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掉头?不然师父现在已经是同性恋了,如果进入伊斯塔,再被那里的人妖文化薰陶,岂不是变成一个专搞同性恋的人妖?那样的师父……好可怕喔!”
(但我为什么不能动呢?是什么魔法的副作用?还是什么药物的影响?和那小鬼喂进我嘴巴的东西有没有关系?)
“唔,你们……”
娜西莎丝的智略与见识,远超过阿雪与霓虹,而她的机灵应变,更不是阿雪这个小乡巴佬能相提并论的。身为术法大行家,娜西莎丝一眼就看出我的状况有问题,而我既然不能开口,那什么话当然是任由她说了。
哈,任你娜西莎丝奸滑似鬼,也想不到谎话会在这上头出纰漏。我如果会在战场上有那么英勇的表现,不但太阳要从西边出来,恐怕连红雨都要倾盆而下,你这荒唐的谎话每多说一句,她们三人的表情肯定就难看一分。
这段谎话就及格了,虽然我不愿承认,但她们三个骚妞听到这段符合我风格的谎言,心里恐怕信了七成,不会质疑什么。另外,谎言之中也有实话,我从娜西莎丝说话的声音中赫然发现,她说是被我打得凹进岩壁一事多半不假,换句话说,在我失去意识的时间里,曾大发神威,疯狂破坏全场,还把娜西莎丝给打得凹进岩壁去。
短暂的思索结束后,娜西莎丝也完成了她的解释,表示我现在这样的状态,是身中兽人们的某种邪术,极难解救,需要特殊的药草与道具配合,这种小地方绝对弄不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进入伊斯塔,才有可能拿到解咒的特殊药草与道具。
阿雪对我这个师父,确实是很有情有义的,听完立刻就想启程上路,不过,有情有义之余,如果她也能有脑,我将会非常欣慰,最起码不用像僵尸似的张大嘴巴躺在地上,哀叹自己又往地狱前进了一步……
我身为这支追迹者小队的头脑,负责整体的思考工作。之前基于我的判断,娜西莎丝所给的情报不可全信,所以我刻意放慢行程,暗中搜集伊斯塔的最新资讯,希望我们是在准备充足的状况下,进入伊斯塔。
内战中的伊斯塔,在我看来还有很多的疑点。对于这场内战的双方,我手中的资料还太少,不适合就这么一头冲进去,横竖伊斯塔又不是我的国家,我管他内战拖延起来死多少人,生灵涂炭又不是涂我家的炭。
阿雪心急如焚,本身又没有多少判断力;羽霓的本能反应,以保护“主人”安危为第一优先;羽虹虽然觉得不妥,但姊妹连心,姊姊去了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根本提不出反对意见。
看来,我痊愈后应该要尽快弥补这个致命破绽,训练一名“手脚”成为“副脑”,然而,看阿雪与霓虹在我倒下后的种种窘态,我不由得开始怀疑,任用紫罗兰担任副脑,最终成效可能还好过她们三个。
我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如果被敌人靠近身边,那是必死无疑,原本阿雪她们还考虑着要由谁保护我,可是当娜西莎丝假好心,想要走到我身旁,伺机对我作些手脚时,一道冷冽的寒光阻止了她。
就是这份连我也讶异的强势态度,让羽虹有所察觉,更索性作了个惊人的决定。
看似冒险,但这决定却合情合理,换作是我,也会做同样的安排,羽虹这一下作得好。
“我相信是没问题的,因为……”
“姊,你的男人有别人喜欢,你……你这样都能接受吗?”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真是后悔自己输入的指令太过简略,当初为了能够光明正大拈花惹草,我给羽霓灌输进这样的指令,然而,我并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触类旁通,把这指令给用到男人身上。
未·来…………
未来,这是一个很奇特的忍者名,至少我当初在东海讨生活,和饭堂内几个数字伙夫聊天时,从没有听过忍者叫这种名字的。
可是,不管性别如何,专业就是专业,从职业的技术面而言,忍者堪称超近身战的王者,种种诡变百出的忍法,让人匪夷所思,无从防备,尤其是在担任贴身保镳的时候,那真是一种再可靠也不过的存在。
遇到兽人们发动袭击,所有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但未来却立刻消失身影。
忍术,集水系魔法精要而大成,兽人们所在的南蛮与东海相距万里,对忍术中诸多神奇的技巧一无所知,想都想不到看似平常的影子里,会突然射出十字苦无;明明攻击命中了敌人,但敌人却突然变成一截树干,而脚下土地刺出一柄冷刃,骤然夺人性命。
如果是在黑夜,那么得到夜色掩护的未来,何止是如鱼得水,他涂黑自己所用的兵器,挥动时既没有反光,甚至也没有声音,就像一阵无声的夜风快速拂过,所经之处,没有留下半点生机。那种没有一分多余动作,超高效率的杀人技巧,简直就是一种洗炼的艺术。
“……真是想不到,小未来这么帮得上忙,有他在,我们完全都没有后顾之忧了。”
目前我已经肯定,兽人们发动袭击,目标就是娜西莎丝,但是阿雪她们问起娜西莎丝为何被攻击,却连她自己都一头雾水。不是佯装不知,是真的搞不清楚,毕竟……像娜西莎丝和我这样的人,造孽太深,仇家也太多,走在街上,随便一个路人都可能与我们有深仇大恨,天晓得哪个敌人是为哪个理由要杀我们?
第一,兽人们提到“雅兰迦参谋”这个字眼,很不巧我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如果我没记错,雅兰迦是当初蛇族的首脑人物之一,大祭师娜塔莎的妹妹,在进攻羽族的最后决战中,被救走送出。
但是兽人们现在称雅兰迦为参谋,换言之,这次狙击娜西莎丝的行动,不但是雅兰迦在献计与策划,而且雅兰迦已经重新在各大兽族中建立权位了。不管怎么想,这都是很不合理的事,兽人们对蛇族恨之入骨,又忌惮甚深,没可能再让蛇族有机会翻身,雅兰迦是使了什么通天手段,在兽族重新执权复位的?
但从奇里斯的话里听来,白澜熊若非已身亡,就是已经失势,而且事情还与我有关,所以兽人们才会看到我像看到杀父仇人一样,争着要干掉我报仇。
(真是搬石头砸脚,组织没有副脑,果然是很危险……唉,这种时候如果不良中年在就好了。)
(可是,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到现在都还不能动,是什么药物把我搞成这样?)
那颗丹药,用途在于激发人体的潜力,而且效果非常惊人。尽管我失去意识,但从事后结果来看,我不仅挣脱了牢固的黏胶,而且狂性大发,将娜西莎丝打得陷入岩壁里头去,这真是恐怖的战果,即使清醒,我都不敢想像自己能缔造如此战绩,更别说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
(解铃还需系铃人,是谁的药就只能问谁……)
为了找到答案,我不得不向未来求助,但我没法开口说话,仅能转动眼珠,不停地用眼神向他示意。传说,一流的忍者能够读心,我不晓得未来是否有这能耐,不过他几次与我目光交接,却很快把目光转开,仿佛不敢正视我的眼睛,这就让我感觉到有些古怪。
“……师……师父……”
“你们……你们两个在眉目传情?师父你真的爱男人不爱女人?我本来还不肯相信的……你……你……”
唉,本来还不肯相信的东西,为什么现在就要相信呢?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真的啊。
“阿雪,看开一点,约翰他现在喜欢男人,并不代表他不喜欢女人了啊,他这么好色的一个人,肯定是男人也搞,女人也搞,你和我都还大有机会的。”
“姊、阿雪,其实我早就觉得很奇怪了,听说源堂先生扮成娘亲武神的时候,追在……追在他的后头,说要搞屁股,你们想想,一个父亲怎么会对儿子的屁股有邪念?他们父子其实都是变态啊!”
“可是……霓虹啊,你们看看未来,他其实生得很俊呢,脸蛋白白尖尖的、眉毛细细的、嘴唇红红嫩嫩的……如果他蓄起长发,女孩子都未必有他那么美,也难怪师父会对他有意思了。”
“不,姊姊,我认为你们应该……”
几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听在耳内实在是有几分感慨,阿雪虽然想法单纯,羽虹的思维也有些偏执,但她们都不是那种肤浅的傻瓜,否则又如何能生存至今?然而,碰到了眼前这档子,她们却像一些三姑六婆似的说个没完,这究竟是因为我教育得太成功,把身边女人都教成了弱智?
“啊!”
勉力睁开眼睛,我看到阿雪正站在我身前,受到极度惊吓的眼瞳中,满溢着恐惧与担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我真的搞了同性恋,也用不着吓成这样吧?
咦?什么血?
在阿雪的惊呼声中,羽霓和羽虹都抢了过来,而我从她们眼中倒映出的景象,赫然看见几缕鲜血正由我口中流出,虽然流速不快,但却没有停止的迹象,这个发现,顿时令我惊慌起来。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内脏破裂的情况若是严重,那不过是一时三刻之命,拖不了多久,必须要立刻急救,但此刻我身边的人……唉,准备办后事吧。
娜西莎丝闻声赶来,看见我的窘迫糗样,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很快又变成担忧之情。这份忧虑倒不是伪装,以目前的情势,她非常需要我们小队的护送,若我当真死在这里,阿雪与霓虹立刻会扔下她不管,而她势必要独自面对兽人们前仆后继的舍身攻击,就算能够全身而退,也肯定会大耗元气,进入伊斯塔后毫无本钱与政敌争胜,后果便是九死一生。
只是,话虽如此,娜西莎丝是黑魔导士,不是大夫,要找杀手她就有份,想要靠她救人,那真是希望渺茫,黑魔法讲究损人利己,哪来的治疗手段?碰上这种场面,我相信娜西莎丝也束手无策了。
虽然没有对症的药物,不过光明系术法的高等净化,无论是解咒或袪毒,都有相当的效果,即使不能彻底驱除毒素,也能把毒素的发作压制,减轻症状。
“那……师父他、他怎么办呢?”
六大魔法系之中,虽然说是元素特性分明,各有专长,但当各系魔法发展到颠峰,却又殊途同归,能够作到同样的事。治疗、净化,是光明系的特长,但地系、火系魔法并非不能做到,大地系的兽魔术能够藉着输送精气,将澎湃的大地生机灌输入破损肉体,促使细胞活性化,迅速治愈伤处;火系魔法的无量琉璃焰,净化邪恶的效果甚至还强过光明系。
娜西莎丝刚才打的主意,可能就是想让阿雪去使用这类魔法,治愈我的伤患,但这么一来,阿雪纵能不死,也会变成一个废人,大大损及娜西莎丝当前的利益,她哪可能会愿意。也幸亏我太了解阿雪的冲动个性,从不让她接触相关知识,否则就算娜西莎丝不说,阿雪现在也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干下去,那我就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我心里却急得快要尿出来,正自烦躁,一滴温热晶莹的水珠,突然滴落在我的面颊上,更奇迹似的让我面颊短暂回复知觉。
“……师父……呜……师父……”
唉,阿雪,不要这样子,你这样会搞到师父很难过。你应该知道,就算师父我会没命,我也不会让你去……咦?我在想什么东西啊?有什么东西会比我小命还重要的,拿阿雪的命换我一条命,我应该欢喜拍手才对,有什么好不舍的?我一定是急昏头了。
一些古怪的声响,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侧目望去,赫然看到未来拿了一根树枝,开始在地上飞快写字。尽管不晓得他在写什么,但羽霓、羽虹看字的表情从茫然不解,变成惊讶错愕,显示未来写的东西大有玄机。
未来的表情很难看,仿佛非常的心不甘、情不愿,这大概也解释了他为何拖到最后一刻,才不得不打破沉默,出来传达救治之法,若是有得选择,这不安好心的臭小子肯定想看我就这么挂了。
“阿、阿虹,未来写的东西,是真的吗?”
听见阿雪和羽虹的讨论,我心中一喜,但当羽虹从怀中取出匕首,我才晓得事情不妙,但却根本开不了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对着我的手臂斩下。
一声脆响,如果说我之前只是暗叫不妙,那么现在无疑就是末日降临,因为匕首刺在我的手臂上,竟是刺之不入,仿佛戳在坚硬的岩石上,换句话说,这具躯体可能在极度僵硬的状态下,发生类似石化的现象,当石化效果慢慢透入腑脏,我随时都会气绝身亡。
羽虹恨恨地扔开匕首,面上难掩气恼之情,而我看了却更为火大。明明知道没有效,还拿刀往我身上砍,这是砍什么?砍好玩的吗?还有,不过是碰到石化肢体而已,这有什么难的?换一把锋利点的刀来切啊!就算不敢拿我身上施了咒的斩龙刃,但起码我袖中还有百鬼丸,砍石头像是切豆腐,用那个来切肉放血,一定没问题啊。
阿雪低声说着,刚刚哭过的眼睛,闪过了一丝坚决,仿佛下了某种决心,柔和的表情刹时充满坚毅之美。我大感诧异,怀疑她是不是打算使用什么黑魔法的牺牲咒文,心里开始担忧,哪知道一阵轻微的布帛摩擦声响,从下头传过来,我移动目光一看,羽霓不知何时已趴伏在我身下,熟练地解着我的裤带。
第三章 排毒散精 民俗疗法
不过,当周身肌肉都已经僵化,寻常刀剑难以切入,放血之法就碰到技术问题,而我虽然有办法解决这难关,却苦于不能言语,没法将我的想法告知阿雪她们。殊不料,她们竟然自己找到了解题法,唔……多半不是凭自己的智慧,是那小子写在地上,指点她们的方法。
(……也对,排毒不一定是要放血,放出体液都算……黑龙会的禁药还真是诡异,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干的。)
“师父,你别担心,阿雪一定会救你的。”
阿雪滑滑的嫩舌,在我发干的唇上舔着,香舌像泥鳅般滑向我口中,在里头和我的舌头不期而遇。阿雪一边用舌尖挑逗我的舌头,一边将她口中甜香的唾液,渡入我的口中,一会儿深吻,一会儿浅吻,弄得我们的唾液拉出条条细丝…
声音里有着掩不住的遗憾,不能修习光系魔法,一直是阿雪的重大心病,不过此刻她不停轻抚我头发,抓着我的大手,先是搂着她细嫩的腰肢,再往下滑向她圆圆鼓鼓的翘臀,隔着长裙,在她肥嫩的屁股上揉捏抚摸。
如果我能自由行动,这时就可以用种种手法,挑逗起阿雪的情欲,但现在就只能在心中扼腕,所幸,我有一个非常善解主人意的美肉傀儡,羽霓注意到我呼吸的细微反应,抓起我的手,撩开阿雪的长裙下摆,把手伸了进去,按在她肉感十足的肥臀上;由于内裤又紧又小,我的手被阻挡在了外面,只能轻轻地拍着那两团臀肉,而阿雪也随着节奏,轻轻地摇动屁股。
羽霓与阿雪的配合之佳,比我预期中更好,当阿雪解开我的上衣,用她纯洁的红艳嫩唇,亲我的胸口,刹时间的视觉冲击,令我的喘息声变得粗重,眼角余光则是看到羽霓脱下我的裤子,小手轻柔地握住我的肉茎,慢慢地上下套弄,整条贲着青筋的肉茎,赤裸裸地落入她左手的两根手指——拇指和无名指。
僵化状态没有触觉可言,本来应该是很棘手的情形,但却意外生出一个优点,那就是肉茎无需勃起,早就硬得有如一团石块,从某方面来看,这还当真是天下男人最梦寐以求的状态。
没察觉到我身上的异状,羽霓专心地开始吸吮肉茎了,一上一下的,还用舌尖在肉菇上画圈。羽霓的小口很热很软,更由于长期特别训练的关系,技术很好,滑嫩香舌绕着肉菇打转,却始终没有被她牙齿碰到,没有一丝不适与痛楚,片刻之后,阵阵快感从若有若无,一下子变得强烈狂暴,直冲脑门,尽管我仍不能动作言语,但却清楚感受到肉菇尖端的舒爽感受。
“……师父,你有感觉了吗?如果有的话,就把眼珠往左动一动,没有的话就往右……呃!你的眼睛为什么乱动啊?”
“师父,你不舒服吗?你这样眼珠乱动,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大大的乳房洁白、细腻,像两个大白瓷碗倒扣在那里,顶端有两个大大的粉晕,红得像两粒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樱桃,呈少女独有的粉红色,乳晕是娇艳的嫩红色,再向下是雪白的腹部和细细的小蛮腰,小巧漂亮的肚脐。
圆硕如瓜的巨乳,几乎一下子就塞满了嘴巴,或许是因为这几日都在用黑魔法战斗的缘故,甫一沾唇,香甜温暖的奶水便满溢而出,顺着口舌,滑下喉咙入腹,在齿颊留香之余,更为整个僵硬的身体带来一丝暖意。
泌乳是最能撩动阿雪情欲的妙法,随着乳汁汩汩流出,阿雪的呼吸越来越混浊,高声呻吟,纤巧的腰肢也下断扭摆,一股夹杂着香气的骚味,悠悠地窜向我鼻端,让我察觉到阿雪身体的变化。
下半身回复触觉,让我察觉到些许异常。除了羽霓之外,另有一双手在把玩怒挺的肉茎,而当我侧目望去,赫然发现本该离开去巡逻的羽虹,不知何时竟已无声无息地回来,正与姊姊一起合作,把弄着我的肉茎。
双胞胎姊妹的左右夹击,怒挺的肉茎硬化得有若铁石,两名羽族美少女注视着硬绷绷的肉茎,兴味浓厚地看了一眼,又朝对方看上一眼,虽然没发出声音,但唇边却露出相同的暧昧笑容,那一瞬间,真是分不出哪张面孔是哪个人。
流出的分泌液,份量其实很少,但却有着不可思议的效果,随着黏液渗出,我僵死的身体仿佛回复元气,兴奋地大口喘着粗气,口中发出不成句的呓语。
不成句的哼声,听在霓虹耳中却是最好的鼓舞,羽虹惊喜地望向姊姊,却被羽霓给推了一把,娇躯顺势一倒,俯趴在我身上,白腻修长的秀腿向两边张开,妙态毕呈,春色诱人。
“姊,我是不是要……”
“啊!疼啊!”
“插……插得太深了……好疼……好疼啊……”
“阿虹,忍一忍,痛很快就会过去,姊姊会让你很舒服的……”
在交合中受创的羽虹,没有能够支持太久,扭着腰摇了几下屁股,很快就瘫软下来,被姊姊给扶到一旁,改由羽霓自己亲自上阵,接替妹妹未完的工作,解去自己黑色的皮革底裤,在我腰部沉身坐下。
由于有羽虹的血渍作润滑,羽霓没费多少功夫便坐了下去,将肉茎慢慢吞没入体内,跟着更熟门熟路地摇起屁股,脸上的满足表情,与妹妹适才的痛楚完全两样,而退下去的羽虹也没有闲着,学着刚刚姊姊的模式,回吻起羽霓的小巧鸽乳。
被玩弄乳房的,不只是羽霓一个。在她们姊妹与我轮番交欢的同时,我也用着刚回复动作的舌头,吻着阿雪的高耸巨乳,让她随着我的玩弄不停地呻吟,两个大白馒头在这刺激下也发生变化,乳房涨圆得像是两颗大皮球,散发着阵阵乳香,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硕大肥白的乳房被我恣意吸舔,香浓的奶水满溢横流,粗糙舌苔刺激着娇嫩的乳蒂,每次吸吮都是一次小高潮,阿雪的叫声也越来越大,蓦地,一双玉臂紧紧抱住了我的头,在阿雪高亢的呼叫声中,一股股温暖的奶水,犹如江河溃堤般泄入我口中,直灌入喉。
乳汁横流,阿雪在泌乳中达到了高潮,可是她的任务却没有就此完结,当她身体瘫软着往后倒去,没有压倒在我身上,反而被两双手臂给支撑住,直接把她往后拉去,接替羽霓的位置。
“唧——”的一声,整个肉茎一气呵成,全根尽没,有了霓虹的润滑,阿雪的动作赫然通畅无阻,无底的肠道将肉茎轻易套住,一下子沉坐到底,只是肛菊被肉菇猛地一撞,全身酸软,不禁“唉唷”一声叫喊,颤抖着雪白的大乳房,坐在我腰上连颤几下,嘴里呢呢喃喃地呻吟。
羽霓、羽虹搀扶着阿雪,让她坐在我腰上,像是一只脱缰野马,抛摇着一双海碗大的肥白乳房,荡出耀眼的美丽乳波。
“啊,真舒服……”
羽霓的淫声浪语,很有催情助兴的作用,但真正引起我亢奋的,却是眼中所见的画面。
可惜的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实质动作都没法做,任着霓虹托扶起阿雪,在我身上挺动,屁股前后左右地摇磨,无底的肛菊温度奇高,肉菇好像被一张又暖又湿的小嘴不停地吮吸着;但见肉茎粗壮硬挺,插在小小的肛菊里,把那朵嫩菊撑得鼓鼓的,没有一丝缝隙,滴滴淫蜜从前方紧闭的肉缝中溢出,慢慢地往下流去。
阿雪反应更加强裂,两腿紧夹我的腰,使劲向下用着力,媚眼如丝,口中不时还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张的樱唇,挺起胸口,让霓虹帮着揉搓她雪白的巨乳,诱人的媚态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阿雪异于平时的激烈反应,对我有着强烈的刺激,看着霓虹分站左右的一对白玉嫩臀,再看看肉茎在阿雪那粉红的肉洞中进进出出,伴着“扑哧、扑哧”的响声,我僵硬的双手陡然回复感觉,两手抱紧她的细腰,使劲往我这拉,肉茎猛往上冲,紧紧抵住她肥硕多肉的屁股。
我的一下猛顶,直顶得阿雪两眼翻白,当羽霓、羽虹放开她的手与腰,阿雪软软地趴在我身上。与她肢体缠绵的瞬间,某种无法言喻的感动,让我的身体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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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充其量仅能算是急救,还说不上疗法,所以治标不治本的后果,就是急救之后性命一时无碍,但全身又陷入瘫痪状态,不能言语、不能动弹,在交欢中灵光一现的举手、舔舌,就像是一场幻梦。
(唉,别露出这种表情嘛,你伤心成这样,连我都觉得自己可怜了。只要不死,一切就还有机会,再说,毒虽然没解到,但起码我有爽到,你们的努力并不是没有意义啊。)
阿雪的话吓了我一大跳,左思右想,想不出她什么时候练成了读心的本事,难道真的是看我眼神,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奇怪,我和她几时熟到这种程度了?
艳福过后,讨人厌的麻烦家伙出现,娜西莎丝假惺惺地看过我状况后,也说出自己的看法。这样的畸形排毒法,虽然利用射精排出少量毒素,但却也将体内毒素窜流经脉,更为深入,如此一来,下次毒发的间隔时间更短,发作的伤害也更大,终究会有救无可救的时候。
羽霓、羽虹听说两天后就会再次毒发,而且每次毒发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脸上顿时变色,一起望向站在娜西莎丝身后的未来。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赶路去伊斯塔,不能再让那些兽人给耽搁了。”
娜西莎丝应该是最急着赶回伊斯塔的人,现在会叫停羽虹,说什么见鬼的欲速则不达,肯定是另有奸计,希望霓虹和阿雪的脑袋能灵光点,别被骗得死死。
干你老母,我人就躺在这里,娜西莎丝你有种就来看看我喷火的眼睛,瞧瞧看我是否不会反对。
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阿雪口中的“那地方”,就是第三新东京都市,源堂·法雷尔一手建造、打理出来的人间地狱,自从伊斯塔边境的天鹰事件爆发后,那里已经变成了大地上无人不惧的恐怖所在,就连羽霓、羽虹这样的胆识,都露出了一丝惧色。
“几位请不用担心,我虽然建议取道阿里布达,但以我们现在的方向与位置,是不会到第三新东京都市去的。”
“刚才在外头,未来小弟向我建议,改往西北走,从阿里布达的黑山进入伊斯塔。”
不只羽虹惊讶,连我都有几分错愕,阿里布达边境的黑山谷道,在追迹者之间是个很响亮的地名,就算不曾亲自涉足,也肯定听过那个棘手之至的地方。
伊斯塔与阿里布达的边境,几乎全部都是新旧战场,唯有包括黑山谷道在内的几处特殊地,两国士兵避之唯恐不及,因为在那种绝地作战,战争还没开打,两军就已死亡殆尽。
在现今这种魔法文明的世界,多数的旅行装备都是以魔力驱动,特别是在照明、生温、袪寒保暖这方面。当护身装备因暴风雪而失灵,血肉之躯在那种情境下,几秒钟内就冻成冰棍了,因为这个理由,有相当悠久的一段岁月,黑山都被当成死亡之地,变成隔绝两国战争的天然屏障。不过,没吹暴风雪时候的黑山,倒是一处风景如画的山林圣地,平湖如镜、晶灿白树、冰川青泉,每次看都会让人整颗心静下来。
(该死,这妖女在发什么疯?暴风雪造成的地磁错乱,专门克制魔法师,阿雪和她进到黑山,就变成废人了。现在大批兽人跟在我们后头,兽人们全是靠肉搏战在混饭吃,在暴风雪中遇到兽人追兵,那根本是送上门给人家宰的,她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突然,我脑中灵光一现,想通了娜西莎丝自信的理由。